罐子老实说还满惊讶的,看knob平常一副大少爷的纤细模样,没想到到了这种地方,竟然可以这么放浪形骇。
好像忽然解开了什么、被释放了什么般,疯狂得令罐子有些心悸。那种带着绝望、空虚,彷佛临空走着纲索,却兀自对着人间微笑舞蹈的疯狂。
疯狂,却又如此美丽。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美丽。
“那是什么,好可爱。”
夜深了,音乐换成柔软的爵士风。knob也有些醉了,看着吧台上散落的吸食器问道,吸食器还做成小狗的造型。婊子笑着把它拿起来,拿到knob面前晃了一下:“吸食器,嗑药用的。还有小猫和大象造型的,要吗?要就送你一个。”
knob彷佛很新奇地拿起来看,玻璃长管做成大象鼻子的模样,看起来格外逗趣:“嗯,我以前看我妈妈用过,可是没这么可爱。”
他懒洋洋地看了婊子一眼,神经质地笑着。罐子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婊子就把大象造型的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大部份人都是自制的,其实只要有个容器、有玻璃管就能自己做,很方便,用可乐罐和吸管也可以,只是比较危险。也有用注射的,只是看你这么细皮嫩肉,先从这些来就好了。”他像在教小孩中心德目一般地温柔,“你有兴趣吗?有兴趣我这里有几支货,可以免费提供你一次,的份上。”
婊子把东西拿在手里晃了晃,knob就笑着伸手去拿,半途却被罐子夹手夺过,“ch,你少乱来。”他脸色严肃起来。
婊子笑了起来,“tin,你是怎么了,忽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你接下来要去警政署演宣导行动剧了吗?”
罐子让knob倒在他胸口,冷静地说:
“他还太小,这东西对他太刺激了。”
“你也才大他四岁,何况我记得你在进茱莉亚之前就把这些东西当饭吃了,还为了这个东西差点把自己卖了,现在又何必……”
“ch!”
罐子怒吼出声,酒吧里好几个人都转头看他。knob佣懒地依在他怀里,此时也抬头看了他一眼,罐子ob的眼神,抿了抿唇:“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事。”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有些尴尬地撇过了头,
“你不要误会,ch,我不是在谴责你什么……那些人在医院使用麻醉剂和抗生素,同样也是伤害身体的药,只因为使用的人形象不同,就被冠上毒这样的污名,这我太清楚了。只是……不管是药也好、毒也好,我不想欠人东西,ch,这个你应该最清楚。”
婊子看了眼罐子的神情,还有knob恍惚依旧的眼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给他软性的总可以吧?”他看着罐子不置可否的样子,婊子似乎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把大象吸食器从knob手里拿了回来,“tin,你这次完蛋了,我有预感。你掉进去了。”他还啧啧两声。
看着knob到吧台上抓酒喝,还一口饮尽的背影,罐子也眯起了眼睛,唇边却漾着复杂、带着一丝幸福意味的笑:“啊,说不定真的是这样。”
婊子请人开卡车送他们回新家,沿路海风迎面而来,knob整个人趴在卡车的栅栏上,开心地欣赏着天边落尽的斜阳。
罐子看着他微红的面颊,还有沾染上酒液,被映得艳红似血的唇,忍不住俯下身来,咬住了他的唇瓣,贪婪地吮吸着。
knob闭着眼睛享受着,罐子橇开他的红唇,把舌头探进湿润的深处。这一次的吻,远比会议室那次还熟练、还深入,但罐子和knob都显得有些紧张,或许是太美的夜色,又或是是刚才狂欢后的馀韵。这是罐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为了一个吻如此激动。
直到卡车在海滨附近停下来,请他们下车时,他们还没有分开,拥着彼此的身躯滚下了卡车,靠到一旁的灯柱上,继续着彷佛永无止尽的热吻。
“我可以要你吗?”好不容易交缠的双唇分离,罐子气息急促地问。
knob咯咯笑了一声,“好像小学生在问“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似的。”
罐子脸红了一下,伸出手来,惩罚性地拧了一下他的鼻子,“在海边?还是要找个安静的地方?”
“这里还不够安静吗?”
knob看着他傻笑着。罐子凝视着他的笑容,婊子或许说得没错,他的一生已经完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能杀了他般令他心摇。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唤着,他要抓住他、压着他、侵入他,然后把他的一切纳为己有。
罐子承认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要玷污knob。他想玷污这个看起来不经人事、天真无暇的公子哥儿。但是越和knob相处,却发现他身上有越多值得探索之处,就像个深邃的密林,让自己的好奇心永远无法餍足。
越是深入,就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