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念头。
罐子从来不是个禁欲主义者,至少在遇到knob之前。他在美国时没有固定性伴侣,只要看顺眼、做起来够舒服的他都可以接受。甚至时机合适,要他做在下面的那个他也不在乎,总之上床是种享乐,只要能从xìng_ài中获得快乐就好了。
他坐在阶梯上,看着还在为名字喋喋不休的男人,这个小少爷,应该连xìng_ài是什么,都还没有尝过滋味吧?男人也好女人也好。
想到这里,罐子的眼睛就兴味地眯了起来,忍不住又吸了口手中的boss。
把这个未经人事、天真烂漫的漂亮少年压在身下,尽情地开发他的身体,拓展他的可能性,让他为了自己每一丝细微的动作而哭泣、为指尖的游移而喘息,最后哭着求自己占有他,应该不会是件太无聊的游戏吧?
他实在有点,禁欲太久了。
***
罐子在不知不觉间,成了班上的名人。
自从那天的即兴表演开始,他好像就经常被各个老师要求做这做那。尤其是女王,简直像是盯上他的,每堂表演课都找他麻烦。
“归国子女,来帮我搬舞台上的板子。”
“喂,那边那个闲着没事的,既然你这么闲,就来帮我翻译剧本好了。”
“辛维,来,这个角色最适合你了,丛林泰山耶!快点来示范啊。”
罐子实在很受不了这个穿紧身衣的中年大叔,偏偏他又无法否认,他的确是个相当有才能的导演和制作,诠释剧本、引导演员的眼光也很独到。罐子自认没什么问题的表演,经过他几句建议、几次一针见血的点拨,经常让他恍然般地停下来思考很久。
渐渐的,罐子发觉自己和女王越走越近。常常拿着喜欢的剧本和他分享,或在吃饭时间和他讨教,虽然两个人交谈时以隔空开战的模式居多,有时还会差点打起来。
过了很久以后,罐子才从knob那里得知,女王年轻的时候是黑带九段的高手,对拳击也很有研究,那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庆幸自己不是个冲动的人。
和女王接近后,罐子也发现knob和女王的特殊关系。
有时罐子和女王争论时,knob就会拿着文件,安静而挂着微笑地站在一边。有时女王开车回家,看到knob站在路边,就会用从来没对罐子用过的温柔语气问:要我顺便载你一程吗,小越?
有一次罐子在厕所门口看到knob和女王在谈话,女王和善地摸着他的头,knob则像个孩子一样,害羞地边躲边笑着不停,还说:“哎哟,虞老师,不要这样啦,我都已经这么大了。”
学院的惯例是每个年级到了夏季,都要准备一场校内公演,冬季则自由决定是否参与。总之夏季公演是每个年级、每个戏剧科的班级年度一大盛事,四年级的尤其如此。
一年级的夏季公演,可以说是学院新鲜人的初试啼声的公演,惯例都是使用简单的翻译或国内剧本,因为一年级还没有接触剧本和现代剧场的创作,最常演的就是莎剧。他们的舞台制作老师也替他们挑了一部莎剧,就是著名的“仲夏夜之梦”。
但是罐子和knob都一致觉得这样太无趣了,特别是罐子,他不知道看过、演过多少次原版、改编版、扭曲版、糟糕版的仲夏夜之梦,再演一次正经八百的莎剧对他而言实在很无聊。knob这个喜欢新奇的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改编!演我们自己想演的,只要剧名挂仲夏夜之梦就行了!”他和knob难得异口同声。
班上两位老大都这么开口,其他一年级的虽然有些愣愣的,当然也都众口一辞地同意了。罐子拿出古今中外所有改编过的仲夏夜之梦,开始认真地研究起来。
“你认识虞诚?”
第一次夏季公演剧本讨论会时,罐子终于忍不住问了knob。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王和knob这么亲腻的样子,罐子就觉得有根怪东西梗在喉口,怎样想都有点不爽。
knob看着仲夏夜之梦的现代版本,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嗯,他是表演课的老师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在进艺大之前就认识他了?”
knob抬头看了他一眼,漂亮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嗯,算是吧。”半晌他回答。罐子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几乎是冲口而出,“是……交往过吗?”
有几个同学朝这边ob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半晌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竟然“噗”地一声,扶着桌边大笑起来。
罐子很不爽:“那是怎样啦!我的问题很好笑吗?谁叫你没事老爱和那老妖怪在公共场合卿卿我我,我当然会怀疑啊!”他脸不自觉涨红了,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knob好像在拚命忍住笑,从上面还可以看见他腹筋抽动的样子。他用剧本遮住半张脸,忍住笑看了一眼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