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就命人将人打个半残了。
这些人却是轻易打不得。这些人若真是新科进士,如今正是皇上、朝廷上下重视的时候,一个两个的也就算了,这么一群几十人,若真是将他们打了,不论现在国公府如何显赫,只怕这事情都不能轻易揭过去了。
赵国公虽然只是区区国公之爵,却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满门权臣,风光显赫。先皇驾崩之时,皇帝齐策尚且年幼,一直是太后窦氏垂帘听政。皇帝年幼,窦氏不放心其他的辅政大臣,便大肆提拔娘家的兄弟叔侄。只想着毕竟是娘家人,怎么都比外人放心得多。没成想窦氏一族多半在朝中担任要职后,便权大盖主起来。风光惯了,皇帝掌权后也不知收敛,又想着背后有太后撑着腰,时时连齐策都不放在眼里,经常与齐策抬杠。
一边是娘家兄弟,一边是亲儿子,窦氏也是左右为难,时时劝诫娘家兄弟,只是窦家人已是进退两难了,退就是万丈深渊,进还可能苟活。却也微微收敛了些。
刘致靖身后的易旭上前来,拱拱手道:“新科探花梁珩于三日前失踪了。”
窦懿冷笑一声,“那新科探花失踪了,干我国公府何事?”
易旭道:“这梁探花身为仕林之范,如今却无端遭人绑了架,我等虽皆是寒门,身后也无权贵可倚仗,梁探花更是如此,平白遭了奸人暗算!我等身为梁探花的同年,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梁探花为奸人所害,自然要为梁探花讨一个公道!”
窦懿听着易旭话中的指桑骂槐,不禁气得三尸神暴跳,他赵国公何人何时敢给他受这等气。便喝道:“你们休要多说,老夫说了人不在我府中,若是你们非要栽赃陷害我国公府,我国公府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的!”
刘致靖见窦懿发火,却是丝毫不惧。
“若是没有证据,我等也不会前来要人,赵国公还是将人早点交出来为好,不然,我等先礼,后就要兵了!”
“......”
大门处正闹着,动静传到了后院去,赵国公府规矩大,众奴才心里虽然疑惑谁敢这么大胆上门找茬,但也不敢议论。
国公府五小姐窦素正在院里逼着梁珩写字给她看,就见丫鬟善茗匆匆跑进来,惊呼道:“小姐,不好了!”
窦素被吓了一大跳,转身就一巴掌打在善茗脸上。
“会不会说话?什么不好了!”
忽又反应过来梁珩还在一旁,又连忙上前安抚善茗道:“瞧你这丫头不懂规矩,看你把小姐我吓的,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
善茗跟了窦素好几年了,窦素是什么性子自然一清二楚,不敢叫疼,小声道:“听说一群书生将咱们府围上了,要国公爷交出梁探花呢。”
“他们怎么知道梁公子在这里?”窦素大吃一惊。
“奴婢也不知道。”
“那些穷书生,爹将人打发了就是了,怕什么?”窦素想到这里,又放下心来。
“可是...”
“可是什么,你再去看看情况,有异马上回来告诉我。”
梁珩本来见那些同年来找他了还高兴,一听这小姐的意思,忙道:“不知姑娘为何将我绑至此间来,但请姑娘放了我去吧。”
窦素一听梁珩这话,不禁皱起眉来。
这窦素是赵国公的老来子,赵国公五十多了,窦素的生母才生下她。赵国公自然是十分喜爱,吩咐国公夫人抱至膝下养的。窦夫人也是五十多岁了,儿女都大了,哪里还有心思替旁人养孩子,自然就不愿。所以窦素虽是记在窦夫人名下,却是姨娘养大的。因得国公喜爱,打小便娇生惯养的,很是刁蛮任性。
那天鼎甲游街时,窦素也在聚仙楼上看热闹,便瞧上了梁珩。回家便去求了他爹。赵国公如今势大盖主,若是子女都连个门当户对、和国公府一样势大的姻亲,只怕齐策会不顾一切,都要将赵家除去了。
梁珩是个有潜力的寒门子,又是女儿中意的,窦懿便让窦氏请媒人去提亲了。不料媒人却被梁家那边的人打了出来。窦氏见梁珩那边如此不知礼,便料想不是什么懂礼的人家,便劝窦素作罢了。
窦素却只当是自己不是窦氏的亲女儿,她不上心,就自己按自己的想法做了。也没有告诉其他人,想着先和梁珩培养培养感情,过几天再送他回去,让梁珩自己来提亲。
窦素这几天便一直强行和梁珩待在一起,梁珩又避不开她,也是极为头疼。
过了没多会,善茗就跑回来了,“小姐不好了,那些人要闯进府来了!”
窦素这才慌起来,梁珩被她派人绑进府的事,她爹是不知道的。万一她爹生气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来人!来人!快将梁公子藏起来!”
两个大汉进了院来,却找不到能藏人的地方。
善茗道:“先将梁公子送出去吧。”
窦素慌得没了主意,便忙点了点头。
善茗道:“我先去后门看看。”说着便往后门疾跑而去。善茗这么着急不是因为多衷心窦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