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变傻了呀,可我还是有脑子的。”赵寒烟笑了一声,“我这个人很倔的,一旦认定什么就容易发痴,比如做饭,比如……白少侠哈哈哈”
赵寒烟在提及白玉堂的时候,忍不住又脸红了。
“公子好了解自己,还真就是这样。”秀珠连连点头赞同,接着缓缓地叹气,“已经和做饭并列,可见白少侠有多重要。公子不说也罢了,这么一提,想想你们俩以前似乎确实……唉,当时拦着点好了。”
“臭丫头,说什么呢!”
赵寒烟抄起桌上的茶盖,作势吓唬要打她。
秀珠忙抱头躲着,连连笑喊不拦了。
“公子,你现在掉进蜜罐子里了。”
“嗯。”
“公子,想想你的飞白堂哥。”
秀珠脑壳挨了一记。
秀珠揉着脑袋,冷吸气,抱屈喊着赵寒烟偏心。
“秀珠跟在公子身边多少年了,全然抵不过认识几个月的,唉。”秀珠作愁思状。
赵寒烟知道秀珠在玩笑,故而也做愁思状玩笑她,“确实比不上,唉。”
“公子!”秀珠撅嘴,“安慰下也好啊,虽然真的比不上。”
赵寒烟笑着又敲一下秀珠的脑袋。
主仆二人相视而笑,秀珠数了数白玉堂的诸多优点,特意强调了几遍他的长相,畅想了下白玉堂和她家郡主成婚以后如果生孩子的话会多好看。
“到时候一定要把孩子交给我哄。”秀珠兴奋道。
“别瞎想了,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呢,我琢磨着怎么过太后娘娘那关。”
赵寒烟都不太敢想太后,一想她老人家忍不住犯愁了。太后娘娘什么都好,特别疼她,但就是在有些观点上特别的固执。在程度上还很重,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比如她下厨这件事,普通老人看到孩子们动手做些点心孝敬,多数都会非常开心,赞晚辈们用心。但太后偏不是这样,不许她十指沾上阳春水,哪怕是出于对她的孝敬也不行。
太后喜欢姑娘们打扮得精致优雅,对她的要求更甚,恨不得让她比正经的皇家公主更高贵出一截。对她的这种要求,就跟不准赵祯吃肉差不多。反正赵寒烟花了三年的功夫,还是没有劝动她老人家。赵祯花了十几年,也没有劝动他老人家。
“那就难了。”秀珠很有信心地对赵寒烟道,“不过我信公子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公子的主意可多呢。”
“办法是有,但不伤害她的办法却没有。”赵寒烟锁眉,“还是不想伤她老人家的心,能和善解决才最好。”
秀珠认同地点点头,这下她十成十地确认了,她家郡主脑子还在,而且非常之灵光。
屋内静了下来,门外奔跑而来的脚步声就分外清晰。
秀珠看眼赵寒烟,察觉不对,去开门,就见张凌急忙跑过来。
张凌见门开了,还没看清楚是谁,就喊起来:“赵兄弟,出大事了!”
“又出什么大事?”秀珠发现最近张凌每次来都喊着出大事。
张凌气喘吁吁在院中站定,焦急道:“死人了。”
赵寒烟从秀珠身后走出来,听这话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让张凌快说谁死了。
“张大姑娘。”
赵寒烟睁大眼,立刻快步朝牢房去。白玉堂也听说了消息,正从自己的院中出来,刚好和赵寒烟汇合。
张凌边走边应要求解释经过:“正吃饭的时候毒发,倒地抽搐后,狱卒就去找公孙先生,但等公孙先生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死透了。苏姑娘也在,吓傻了。”
赵寒烟扭头看张凌。
张凌迟疑了下,压低音量道:“是苏姑娘送的饭。”
到了大牢后,赵寒烟和白玉堂先看了尸体,口涎,嘴唇青紫,整个人蜷缩躺在地上,明显的中毒死状。赵寒烟还看见地上放着还没有吃完的饭。苏越蓉正缩着脖子,战战兢兢地站在牢门外,有两名衙差看着她。她一直在流眼泪,看起来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公孙策已将饭菜验毒,告知赵寒烟其中一盘白菜炒肉有毒。
“这……这不可能。”苏越蓉身体晃了晃,哭得更凶,让公孙策再查一遍。
公孙策很肯定道:“苏姑娘,再三确认过了,就是这盘菜炒肉。菜是你独一份,专门做给张大姑娘?”
“是,张大姑娘招供以后,伙食就稍好了些,是牢头如此吩咐我的。”苏越蓉抽着鼻子解释。
公孙策召来牢头细问。
牢头:“先生交代要把证人照顾好了,我才如此吩咐厨房,万万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改善伙食给重要证人,这不算违规。公孙策细问苏越蓉送饭的经过,只有她一人操办,期间并没有牢头或其他狱卒经手。
“那这菜怎么会有毒?”赵寒烟盯着苏越蓉,问她还有谁接触过这盘菜。
“只有我,”苏越蓉委屈地哗哗落泪,“可我并没有下毒。我跟她无仇无怨的,都不曾认识,我给她下毒干什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