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
阿阮低头,手指细细摸过嫁衣上交缠起舞的龙凤,心想把嫁衣给杨沁悦补好,好顺道让他放下对妻主的那份朦胧心思,以后找个人嫁了,好好过日子。
到底是个可怜人。最重要的是杨沁悦住了这么些日子,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魏悯笑着从背后环住阿阮,鼻尖在他耳根后面轻蹭,不满道:“那也不必缝补的这么仔细,别为他熬坏了眼睛。”
阿阮觉得痒,被她蹭的偏开头,不赞同的抬手:
——嫁衣对男子来说很重要。
成亲那日穿着喜服的男子应是一生中最美的时候,穿的衣服怎么能随便马虎应付呢。
看着阿阮在烛光下起舞的手指,魏悯不由得想起两人成亲那日,阿阮那天身上穿的喜服连杨沁悦这件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张家人哪里会像杨大人对杨沁悦那般对待阿阮,他出嫁时莫说有华丽的嫁衣了,张氏连个喜字都没舍得贴在门上。
想想那天二九爹送二九过来的时候,阿阮连连跟他保证会好好待二九,怕也是因为看出了身为父亲对儿子的担忧不安。
这些独属于亲情的疼爱,阿阮从来没能感受过。
魏悯一想起这,心尖就泛疼,双臂收紧箍住怀里的人,低头轻轻咬住他有福气的耳垂,口齿不清的含糊道:“阿阮,不必羡慕别人,由我疼你呢。”
魏悯这话说的没头没尾,阿阮完全没听懂。
但等感受到魏悯喷洒在他耳根脖颈处的炙.热鼻息后,阿阮竟莫名有些想笑,温顺的垂下眼眸,身体放松的倚在背后的胸膛里,脊背贴着她的柔软,手轻轻搭在她搂住自己腰肢的小臂上,嘴角抿起一道弧度。
妻主这个想“疼”他的意思,表达的确实很明显。
魏悯见阿阮默许了,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腿弯,将人打横抱回屋里,自然又是一番好好疼爱。
事后阿阮侧身躺在魏悯怀里,像只晒太阳的猫一样微微仰头轻阖眼皮,享受背后那只力道适中的手替他梳理刚才蹭乱的长发。
魏悯张开五指,任由阿阮那头顺滑柔顺的头发从指缝中滑过,摸着这丝绸般的触感,心中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阿阮刚嫁给她的时候,身上瘦的只剩一把骨头,脸色偏白也没有现在这般红润有气色,身后的这头长发更是干燥的很,摸着手感根本及不上现在。
魏悯眯着眼睛感慨,阿阮真是被她越养越好看了。
看这头发都养顺滑了,腰腹摸着也不尽是排排肋骨,手指顺着脊梁骨往下摸到尾巴根,那里的肉也比以前圆润了许多……
魏悯手摸着摸着就变了意味,阿阮还没反应过来,措不及防之下就被她突然袭击了刚刚休息不久的地方,顿时发出一声甜腻的闷哼。
魏悯顿时又拉着他进入新一轮的人间极乐中。
第二日阿阮自然而然的起晚了,早饭是二九凑合着做的。
魏悯从里屋出来的时候,十八正坐在桌子旁苦大仇深的啃馒头,表情嫌弃的很,“馒头没蒸透,咬着都是硬邦邦的。”
二九解开腰间围裙抖了抖,他自知理亏,也不跟她吵,就道:“馒头掰开泡在粥里不就软了吗。”
十八看着碗里清淡的稀粥,故意用勺子搅了搅里面的米粒,“你当羊肉泡馍呢?还泡在饭里,你看你这粥,就两粒米,泡了馒头更没胃口。”
二九知道十八为什么一大早上就对他挑三拣四的,顿时背对着她吐舌头,就当做没听见她说话一样,不跟她计较。
二九将围裙放在一旁,进灶房把早上出去买的早点拿出来,准备往里屋端。
路过十八时见她两眼放光的盯着食盒,二九笑嘻嘻的问道:“香吧?”
十八舔嘴唇点头。
二九小腰一扭躲开十八的视线,露出小白牙笑的恶劣,“这可是给主君买的,就给你闻闻,连看都不给你看。”再嫌弃,她也只能吃桌子上他做的饭!
二九自知厨艺不精,早上见阿阮没起来,就出门去早市铺子买了饭回来。
十八起来练功,离老远就闻到了香味,跟到了灶房才知道饭没她的份,顿时不高兴了,这才对二九做的饭百般嫌弃。
魏悯听完两人斗嘴后笑着摇头,对二九道:“主君已经起了,你进去吧。”
二九清脆的哎了一声,这才进屋。
魏悯和阿阮为人没有架子,十八一向跟着他们两人一起吃饭,后来杨沁悦来了之后身边也没小侍,吃住都只能仰仗阿阮。
魏悯对于十八一个蹭吃的已经有些不满,见又多了一张嘴后更是不太高兴,这才急着把杨沁悦送走。
她夫郎,是用来疼的,可不是娶来给人做饭的。
如今二九来了之后,十八和杨沁悦的饭都由他来做,说道让他练练厨艺。
二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的确对做饭没什么天赋,给两人做的饭不是菜不熟就是粥熬糊了。
杨沁悦寄人篱下又五谷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