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熙又道:“这是脑子里的病,是绝症,难治得很。便是能治,也得将她腹中的胎儿打掉,才好施针用药,不知道夫人是否能舍得这个孩子?”
说着,她冲宋夫人眨了眨眼睛。
宋夫人接到她的示意,知道她是在出鬼主意,于是顺着她的话道:“若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便把她腹中的胎儿打掉好了。”
颜小熙呵呵一笑,打开药箱,找出一根最长的银针,“我师父告诉过我一个穴位,说是扎下去以后,妇人便会滑胎,我从前还没机会尝试,今天有了机会,我正好试试……”
她话音刚落,就见躺在床上装晕倒的九姨娘突然睁开了眼睛。
宋夫人的眉梢高高一扬,“呀,九妹妹你醒了?”
九姨娘娇滴滴地装着柔弱:“姐姐,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宋夫人也没揭穿她。“我请了齐太医的高徒来给你诊治,颜姑娘说了,你病得很重,得把胎打了,才好诊治。你听姐姐的话,让颜姑娘帮你将胎打了,也好好生诊治。”
九姨娘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用手捂着肚子拼命地摇头,“不可能!姐姐,这一定是误诊!她一个丫头片子,又哪里会看病了?我一向能吃能睡的,绝对不可能得了什么绝症!”
颜小熙一脸严肃样,开口道:“九姨娘,你可不要讳疾忌医呀,若你没病,做什么巴巴地打发了人去请我师父?若你没病,又怎么会无端端地昏倒?我不是吓唬你,你若是再昏一次,说不定就醒不过来了!”
两句话,便把九姨娘问得说不出话来,她有心接着装昏倒,但是颜小熙已经把话说了出来,她没法子,只好讪讪地对宋夫人说:“姐姐请放心,我不过就是怀了孩儿,这两日饮食不太好,有些头晕罢了。”
颜小熙冷笑了一声,“只是头晕便好,九姨娘还得好生保养才是,不然的话,下次再晕倒,这胎儿可就保不住了。”
说罢,她对宋夫人道:“夫人,看样子九姨娘这里已经没事了,那我就告辞了。”
宋夫人见九姨娘吃瘪,只觉得心中一阵痛快,莞尔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先走了,九妹妹,你好生将养着。颜姑娘,我送你出去!”
看着她同颜小熙离去的背影,宋府这位九姨娘险些咬碎了一口银牙。
出了九姨娘的院子,宋夫人停下脚步,有些尴尬地说:“那个……颜姑娘,今天这事多谢你了!”
颜小熙幽幽一笑,“夫人客气了。”
说罢,她左右看了看,“请问夫人,我要出府,要从哪里离开?”
宋夫人冲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赶忙上前,“颜姑娘,我送你出去。”
“多谢这位姐姐!”颜小熙对她很客气,跟着这丫鬟离开了宋府。
来到宋府大门外,齐太医和宋管家正在等她。
她爬上车,回到家中,借口给宋大少爷找药,径自去了西厢房,然后进了空间,在空间里拿出一些野荞麦,用纸包了,拿出来,交给宋管家,“每日三次,每次一两,隔水蒸服。”
宋管家对她表示了感谢,拿了野荞麦回了宋府。
……
没几天,李若清和沈红莲两口子也来了,他们二人带来了一个消息。
“若伟听说他老丈人家居然做了葛根粉卖,气坏了,跟他媳妇打了一架,还去找了他老丈人。”沈红莲同一家人说八卦。“到了他老丈人家,他说不许他老丈人家以后再卖葛粉了,说那是二妮子的生意,结果让他老丈人和几个大、小舅子给打了一顿。”
“啊?”王氏吃惊地问道。“那若伟现在咋样了?”
沈红莲道:“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躺在炕上动不了呢。”
李若清也道:“真是太气人了,依我说,就该打上门去,他们偷了咱家二妮子做葛粉的法子,还动手打人,真是不要脸。我大伯怎么找了这么个亲家?”
李楚月在炕头上坐不住了,蹭一下站起来,“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姥爷,这事你别跑了,你年纪大了,回头再同他们生气,气坏了身子,我娘跟我姥姥还不定怎么心疼呢。”颜小熙道。“这事交给宋哥哥吧,他肯定有法子教训杜家的人。”
李楚月想了想,犹豫道:“这件事情,不好麻烦宋公子吧?”
宋玉杰笑道:“老爷子,您这是拿我当外人了,我也不瞒您说,我把二妮子当成我亲妹子,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件事情,不用您老人家出头。”
“成!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管了。”李楚月也是个爽快人,知道这事要是有宋玉杰出头,比自己出头要好解决得多。
丐帮有多大本事,他一清二楚!
宋玉杰根本就没出门,只是把常年蹲在铺子对面乞讨的几个乞丐叫了过来,叮嘱了他们几句话,事情就完了。
酒坊第一个月的收益送了过来,一百坛酒全都卖光了,这些酒,都是按照五百五十文钱一升的价钱卖的,因为有些损耗,比如请客人品尝这种,所以只卖了两千六百两银子。
宋玉杰依照颜小熙的意思,留下了一百两,给掌柜的和伙计们分红,剩下的两千五百两,让人把银子用大木箱装好,然后赶着马车,带着颜小熙去拉了回来。
当然,颜小熙下车的时候,那箱子银子已经被她收进了空间,并没有被人看见。
包括宋玉杰那份,也被她收了起来。
宋玉杰对她很是信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