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勾起的嘴角,和凉凉的眼神,就知道没指望了,谁让小姐不得宠,这个家顾默默一个人说了算。
既然要不到更多,程氏又想到一处:“那我们小姐打去年十月初,就被贵妃赐来……”她眼里含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祈求看向顾默默。
顾默默心里感叹,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的说道:“便补给你们。”
程氏听了大喜过望,现在眼看七月,从去年十月到今年七月,九个月总也有四十五两银子。再加上家里还剩的十来两银子,以后自己和红拂绿意省着些,小姐还是能过得强一些。
程氏欢喜的走了,牛大壮对顾默默说:“可惜娘子一番好意,那程氏怕是不能体会。”
“你知道?”顾默默不大相信的看向牛大壮“不是我这做大娘的,吝啬苛刻?”
牛大壮骄傲的抬起头:“我的娘子何时把银钱放在心上?”说完转过来拉着顾默默的手眼含深情。
“娘子不过是怜惜那个,心高气傲还不懂事的小姑娘。每月五两银子过得普通却也有余,如果那个小姑娘真有志气,就该自己想办法把日子过好。”
顾默默忽然有些感动,原来他真的懂自己,顾默默是想给那个小女孩一个温饱的日子,然后她真有志气,就该一点点学会打理自己的日子,想办法过得比人好。
毕竟程氏虽然心思有些恶心人,可那个不高兴就甩脸色的女孩,有什么过错?只不过是没长大罢了。
牛大壮看着感动的顾默默,拉着她的手深情地说:“娘子为夫这样懂你,你也是懂为夫的,对吧?”
顾默默怀疑的看向牛大壮,这厮绝对没安好心。
看着心爱的娘子警觉怀疑的样子,牛大壮在心里偷乐,娘子果然是懂我的,面上却依然深情一片。
“娘子~为夫真的很想试试,和娘子一起看画册学习的乐趣……”
顾默默刷的一下抽回手,起身就走。牛大壮连忙起身一把抱住顾默默,稍微用点力,顾默默就双脚离地,知道顾默默不喜欢大胡子亲吻,牛大壮就把脸埋在顾默默脖子上。
顾默默被迫侧着头,一把胡子刷的人痒痒的。
“娘子,咱们白天也试试吧,书上说白天更刺激。”牛大壮一边忙碌,一边含含糊糊的说。
门还开着呐,再说……顾默默忧伤,为毛她觉得自己比古人还矜持,白日宣淫好意思么!她伸出双手,去推不停在自己脖子间蠕动的大脑袋。那脑袋却依依不舍,两厢较量那脑袋恰恰埋在了双峰之间……
“大娘,奴婢称好银子打发走了程氏,家里还剩……”低头进来回禀的阿蛮眼角觑见……转身就出屋,还体贴的拉上屋门。
……完了,牛大壮心虚的放下还没亲够的娘子,悄悄往外挪:“那个……那个……为夫还要去练会石锁……”
可惜不等他溜走,羞愤的顾默默怒了,随便抓了鸡毛掸子来打。牛大壮是个有眼色的。连忙拔腿就跑。
“牛大壮,你给我站住!要是再跑出去惹得四邻皆知,老娘打断你的腿。”
“哎呦~疼,娘子,为夫错了再也不敢了,疼、疼……”
左邻的胡家娘子在檐下做针线,听到牛家的动静很羡慕:两口子感情真好,想想自家那口子还在江南贩丝绸,也不知道秋天能回来不……免不了多些愁思。
右边的花家三十余岁的花大郎,坐在葡萄架下嗤笑:“还是将军呢,出息!”
花家大娘子白了他一眼,把一碗竹叶熟水放到他旁边的石桌上。
不管左邻右舍怎么样,牛家是鸡飞狗跳,好在家里人早就习惯了该干嘛干嘛。冷嫂子原本还会出来劝劝,后来发现自家将军,又时候就是故意招惹大娘,人家原本就拿这个当夫妻乐趣,自己何苦没眼色。
这院子搬来时一顿收拾,只留下房子和几棵树,并甬道中间的几口大大小小的金鱼缸。牛大壮小心的绕着鱼缸,和顾默默周旋。
“娘子,为夫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默默越听越怒:还说,还说!先是没脸见冷嫂子,这下又被阿蛮撞破。以后可怎么活人?自己怎么就嫁了这么个随时能发、情的混蛋。
“你给我站住!”
别看牛大壮块头大,移动起来十分灵活,顾默默根本抓不住。
“不站。”
还学会顶嘴了?顾默默气得倒仰,她拿鸡毛掸子把鱼缸敲的‘铛铛’响,缸里的鱼儿受惊嗖忽划开,或者躲到莲叶下,或者躲到鱼缸底。
“你站不站?”
牛大壮也很委屈:“为夫这是为娘子好,真的打到为夫,娘子会心疼的。”
“我不心疼,不信你试试。”顾默默咬牙切齿,脸皮这么厚一刀能划开吗?
牛大壮小心的移动脚步,保持和顾默默面对面的样子,继续委屈:“是夫君,娘子现在都不自称‘妾身’。”
‘妾’你个头,顾默默不理会那个爱演的家伙,只是眼神紧盯牛大壮,手上一扬。牛大壮见了连忙闪身,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