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咯咯地笑,娇声说痒。
二人温存良久,湛莲道:“你不必担心我改变心意,我只是怕母妃一时半会解不开心结,现下连话也不愿与我说。这原就是我的不是,我应该想法子叫母妃放宽了心,同意我俩的婚事。”
“太妃原就是个极守制的,哪里轻易能说得通?”偏她又是莲花儿的生母,他有手段也施展不开。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想来母妃定还恼我瞒着她重生回来的事儿,并在一块岂不是愈发恼了?可毕竟我是她的女儿,我多去告罪,母妃自然就心软了。”
“朕去与她说。”这话湛煊已提过两回了。
“你千万不能去,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怕是母妃她不与你说什么,回头更加恼怒我。”
“朕好生与太妃说。”
湛莲摇头,“总归我要取得母妃谅解,我又怎能再躲在你的身后?”
湛莲再劝慰湛煊几句,又让人备一碗腊八粥往宁安宫去了。
湛煊待湛莲去后,只叫了顺安一人入内,他喝光方才喂湛莲的腊八粥,抬眼问道:“太妃那可有甚眉目?”
湛煊背着湛莲查了淑静太妃。并非他想要抓太妃的小辫子来威胁于她,而是他直觉有些古怪之处。
淑静太妃分明早已认出了女儿,为何一直隐忍不发?
第137章
“陛下,老奴派人去查了, 着实不知有甚古怪之处, 想来太妃单是因您与莲花殿下是兄妹,故而……”
“那你说说, 为何太妃已知全雅怜是莲花儿, 还一直不作声, 也不相认?”
“这……兴许是太妃尚不相信这离奇之事,不敢擅下断言。”
“既不敢擅下断言,又为甚那日跑来就与莲花儿对质?”
“这……”
湛煊眉头紧锁, 沉吟片刻,“太妃近日来作了些什么?”
“回陛下, 太妃娘娘如今几乎足不出户,白日里全在佛堂渡日, 夜里早早歇了, 谁人去也不见,只偶尔打发奴才去冷宫照料全氏。可怜莲花殿下每日在殿里头守着……”
“等等。”明德帝忽而打断他的话,“她派人去照料全氏?”
“正是, ”顺安躬身道, “太妃娘娘心慈,自全氏被打入冷宫后, 她老人家顾念旧情, 时不时地会打发人去看望全氏。”
淑静太妃为人和善是后宫皆知的,前皇后全氏向来对她敬重,她打发人去看她倒也无可厚非。
“良贵妃在冷宫时, 太妃也常常派人去探望?”
“这……奴才不知,奴才这就叫人去打探打探。”顺安略一思索,“不过太妃娘娘对全氏的确很是不错,陛下您将全氏打入冷宫,不正是太妃娘娘头一个出来反对?自那后她还一直逼着莲花殿下向您求情,不顾全氏本是想害莲花殿下,只说二人是为嫡亲姐妹,怎有隔夜仇恨云云。”
“还有此事?”湛煊错愕。
“这些都是莲花殿下与奴才讲的,殿下定是被太妃娘娘说多了闹心,因此与奴才碎嘴两句,殿下又怕惹陛下您烦心,因此又不叫奴才与您多嘴。”
这的确像是莲花儿做的事儿。湛煊既宠爱又无可奈何地叹一口气,又将念头转了回来。
淑静太妃虽一心向佛,却也是个在深宫生活多年的妇人,她岂会不知宫中险恶?况且他废全氏之事证据确凿,她又为何一口咬定全氏无辜?当初他将良贵妃打入冷宫时,她的确也是置身事外不发一言,理论起来,良贵妃与全氏对待太妃并无二致,太妃到底因何故厚此薄彼?更何况眼下太妃自身烦恼深重,竟还有心思想着冷宫的全氏?全氏究竟做了什么,让太妃另眼相待?
明德帝沉思许久,让顺安去将冷宫里的前皇后叫来。
这厢湛莲亲自提着腊八粥到了宁安宫。
淑静太妃忽而对即将成为皇后的康乐公主冷脸的事儿早已传进了后宫主子的耳里,前廷也从内苑也得知了消息。
倘若说还有谁人能阻止康乐公主为后,此人非淑静贵太妃莫属。并非她是先帝妃子,后宫中难得辈分大的长辈,而仅仅因为她是永乐公主的生母。虽然自立后圣旨下了之后,天家对康乐公主愈发疼宠,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源源不断地赐进公主府,但有心人仍知任何人都比不过已逝的六公主在天家心中的份量,如若太妃还能藉着永乐公主的影子说得了话,康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