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宣扬也不嚣张,直到累积成一个他都没有想象到的可观的总量。而现在这份总量,因为他长久以来的忽视,决定在这个当口给他一个俏皮的报复,让他因为一只鸡腿妒忌到发狂。
这一切听起来像是告白,但是林筝还完全处于茫然的状态,她对今晚发生的一切,都有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仿佛在梦中在云间。
“我能要我的生日礼物了吗?”谭湛却不容她逃避,他紧紧追随着林筝闪烁的睫毛和眼眸。
林筝本来
还沉浸在谭湛上一句话的愕然里,然而他这句新的疑问句又把她的思绪抓了过来,下意识的,她便反问道:“你的吉他不是坏了吗?”
他们这时已经走进了电梯,密闭的小空间,只有林筝和谭湛。谭湛只要一开口,那磁性性感的声音便犹如在林筝耳边。
“我能先要其他礼物吗?”他的声音近乎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林筝愕然抬头,才发现谭湛正眼神灼灼地盯着她,他用自己异常英俊的脸作为武器,毫无掩饰地用美色达成他迷惑林筝的意图。
“再过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就是明天了,就不属于我的生日当天了。”
林筝几乎被夺去了思考能力,她只是机械地顺着问道:“你要什么其他的礼物?”
“一个吻。”谭湛一边说一边已经倾身朝林筝侧来,“我想吻你。”他高大的身躯便慢慢遮挡住了林筝头顶的灯光,林筝只觉得自己渐渐被覆盖在阴影里,然而并不可怕,她觉得安全,谭湛的声音和气息越发清晰,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那种木质香与矿石结合在一起的味道,然后是他的声音,“如果你不想,就推开我。”
林筝没有推开。
当谭湛的唇轻轻碰上林筝时,她微微有些颤栗的心悸,那是完全新鲜又奇妙的感觉,仿佛灵魂都依附于双唇,轻轻拥抱触碰彼此,语言已经是累赘,谭湛一开始只是清浅地吻着林筝,他终于把林筝拥
入怀中,这一瞬间的悸动,让谭湛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他并不是个害羞的人,然而吻林筝这件事却让他觉得带有一种淡淡的羞涩和色气,而林筝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睫毛快速地颤动着,从脸颊到脖颈到耳垂,都微微泛起了红色,就连她那含水的眼瞳,也似乎都蒙上了淡淡的红晕,皮肤白白,眼睛微红,活像是一只不知所措的小兔子,又像是一株异常美丽的含羞草。谭湛对这种植物印象非常深刻,这是种开着金黄色小花的植物,原来生长在澳洲大陆,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在澳洲的盛夏盛开,上世纪的时候,一个法国人把这种可爱迷人的金黄色小花从澳洲带去了遥远的北半球,让它盛放在了普罗旺斯的沿岸,好让法国也能享受它花开时候如金色屏障一样美丽的花海,可是被移植到北半球的含羞草,在她的基因里,仿佛早已牢牢记住了她开花的季节,是澳洲南半球的夏季。因此,就算在北半球寒冷的冬季,含羞草还是执意要和南半球的伙伴们一同开放。谭湛第一次见到那么美的含羞草花海,便是在普罗旺斯的冬季,当它最负盛名的薰衣草禁受不住冬季严寒,当万物凋零的时候,含羞草却毅然盛放,用它点亮了法国小镇里第一抹金色的阳光,成片的含羞草花,风一吹,那种
清新又带点甜味的香气便飘散在空气里,很长记忆里,这便是谭湛对含羞草的记忆——那是冬天的结束,春天的开始。去法国已是五年前的事,可吻林筝的这一刻,关于含羞草的记忆却异常清晰地被唤醒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林筝是他的含羞草,带着纯真的风情与害羞,在他面前轻轻颤动叶片,他只是轻轻地触碰她,却觉得这种感觉已经等了太久,仿佛觉得在冬日里见到了春光。谭湛加深了吻,他轻轻撬开了林筝的唇舌,更深入地探索起他的含羞草,而仿佛在吻上林筝的那个刹那,一切被按下了暂停键。而被他如此细密深入吻着的林筝显然也内心悸动着,她有些不安,也有些恍然,仿佛这一切都是个梦境,谭湛的气息环绕四周,他的唇带了淡淡的凉意,他给的吻很缠绵,林筝似乎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在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心如撞鹿这个词,她的内心就像是有一头被困的小鹿,胡乱碰撞着想要突围,这种感觉太奇妙了,带了点酥麻,她第一次遇到,她手足无措,她感觉自己仿佛一只雪做的小狮子,明明怕热,却一步步正走想火堆,身体渐渐融化,却仍旧并没有想着逃离。
这个吻因为电梯达到楼层而结束,谭湛退出林筝温软的口腔,显然还意犹未尽,林筝却像是刚才被夺去了呼吸般,胸膛起伏着,眼神游离,她突然有
一点不敢去看谭湛,第一次她处于这样的状态,她没有推开对方,她总觉得那似乎便是她的错了,她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立场问谭湛要一个答案。然而她心里也清楚,对于谭湛的吻,她甚至在内心深处,带了隐隐的一点期待,以及那种模糊而不可辨别的害羞。她没有幻想过谭湛会喜欢她,她从来把预期放得很低,但是如果谭湛喜欢她,她又怎么拒绝?他大概是那种任何女性都不愿意拒绝的男性吧。所以她该怎么办?怎么处理眼前这个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