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陆家麒才和好没几天,彼此都还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陆家麒说:“明年初吧,我查过日子,正月二十是个不错的日子。”
居寒登时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小小地戳了戳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看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陆家麒也小声回她:“因为我每年都在看,把每个月宜结婚的日子全都记了一遍。”
居寒更加惊讶了,回过味来就红透了脸:“你、你这么早做准备,就不怕……我到时候不答应啊,万一,万一我真的跟温廷结婚了呢?”
陆家麒脸色臭了臭:“你敢跟那家伙结婚,我就敢去抢婚。”
“你——那万一我不跟你走呢?”
“你拒绝得了我?实在不行,打晕扛走咯。”
“无赖。”
居寒低声嗔怪了一句,陆家麒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陆父跟居妈妈就看着他们俩爱意绵绵的互动,脸上不禁浮现无奈的笑意。
这俩孩子说悄悄话也不看看场合怎么,唉,真是儿(女)大不中留啊。
一家人就这么订下了居寒跟陆家麒结婚的日子,发请帖时,居寒看到通讯录上温廷的名字,顿时有些伤感和愧疚。
那天跟陆家麒在墓园和好后,她就正式跟温廷提了分手。温廷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沉默了很久挂断了电话。许久,她才收到他发来的消息,说:祝你们幸福,不过,我可能有点做不到之前承诺过的要远远看着那个新住进你心里的男人,我想见见他,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比我还爱你。
这个消息居寒一直没有完整地告诉陆家麒,她只跟他说了温廷对他们的祝福,如今突然想起,她有点矛盾,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邀请温廷。
邀请他来,会不会对他太惨忍了?可是不请,她又觉得愧对这个曾经那容她的男人,她不能连他最后一个请求都不同意。
“在看什么?”陆家麒忽然从身后罩了下来,吓了居寒一跳。忙想退出通讯界面,却被陆家麒眼疾手快地抢走了手机,一眼看到了温廷的名字,脸沉了下来。
阴阳怪气地看向居寒,陆家麒问:“怎么,还在想着你的前男友呢?嘁,一个没我高没我帅还没我有钱的男人,有什么好想的。”
居寒:……
“不是,我不是在想他,我只是……不知道要不要请他来……”
“要,当然要!”陆家麒顿时换了脸色,兴奋地说:“不仅要请他来观礼,我还要请他来当伴郎,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你嫁给我。”
居寒蹙了蹙眉,似乎觉得有点不太好,陆家麒瞧见,顿时酸不拉几地说:“干嘛,舍不得了?心疼了?”
“不是,当然不是,我只是……”无奈地叹口气,居寒看着陆家麒一脸醋意,不高兴地臭着脸的模样,忍俊不禁。大着胆子捏着他的脸蛋,居寒说:“小醋包,你放心吧,我只是你一个人的,你不用担心温廷会来抢走我。我犹豫,是因为我觉得我真的很对不起他,浪费了他四年时间……”
“我还白白浪费了七年呢。”
“那我不是即将要把未来几十年都赔给你了嘛。”居寒忍不住笑了笑,复而重新淡了笑,叹气:“但我却没有什么能赔给他的。”
“这简单,重新给他找个不就得了。再说,你是他初恋,正常人,哪有几个是能跟初恋走到最后的。”
居寒一听,顿时多看了他一眼,陆家麒回过味,立马加了一句说:“当然,我们俩除外,我们除了是彼此初恋,还是青梅竹马,不在一起天理不容。”
陆家麒正说反说都有理,居寒说不过他,只好又捏了把他的脸蛋出气。
陆家麒登时来劲儿了,眉挑得高高的:“好你个居寒,胆子越来越肥了,敢在老虎头上撒野,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陆家麒摆出一副咆哮的姿态,嗷的一声,一把举起居寒往床上摔。
两人登时在床上嬉笑玩闹起来,翻滚来翻滚去,最后吻在了一块儿。
温廷回国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居寒的请帖,是陆家麒发的,还附了一个要求,说是让他过来当伴郎。
温廷一眼认出这请帖不是出自居寒之手,知道应该是居寒喜欢的人写的,那满满的醋意几乎能溢满整张请帖,不禁觉得好笑。
幼稚。
只是笑完,温廷又不禁落寞地垂下眼,看着手机桌面上属于居寒腼腆的笑颜,眼前渐渐模糊。
他多想,也幼稚冲动一回,可惜,他到底不是这种性格,他现在也不是毛头小子,他能做的,只有平静地祝福他们。
摘下一直戴在中指的戒指,跟先前居寒退还给他的那只小了不少的戒指放在一块儿,看着中间设计的爱心重叠在一块儿,许久,温廷才淌着眼泪笑着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里。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2019年的正月二十,陆氏集团的继承人结婚,整个场面格外盛大。
温廷当天如约而至,前来当了陆家麒的伴郎。两人会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