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召见,直到今天,才将他们一起带到了夜王府。
跟着轿子的下人前去敲敲门,说明了来意,夜王府的小厮就去通报了,等了半晌,那小厮才回来,却依旧没见北释夜的身影。
北凡书也不恼,挥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似乎毫不在意夜王的怠慢,一行人就这样大张旗鼓的入了府。
谁都不会觉得这场戏会平平淡淡的看完,本就肃穆的夜王府更是寒意彻骨,但这场戏确实是轻易的唱完了。
北凡书揽着一个娇俏的美人逗个不停,不时有咯咯咯的笑声传来。
反观夜王这边,一双眸子虽没有落在北凡书身上,却不难看出他的神情冰冷,显然心情不大好。
“皇弟来我这府上就是为了与妻妾逗乐近年来,你行事荒诞,丝毫不问政事,父皇身体如今抱恙,你却还沉浸在这些纸醉金迷中,你原来,可不是如此。”
北凡书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轻笑出声,“这哪里是行事荒诞这分明是享受生活,皇兄未曾体验,自是不知这个中滋味,今日皇弟我带来了几位美人,皇兄你可一定带挑几个留下。”
“皇弟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北释夜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无趣的挥挥手,遣退了那几个美人。
忽的他想起了什么,冲北释夜挤了挤眼睛,“这些凡女皇兄看不上,也是意料之中,我最近意外得来几个绝色,皇兄定然喜欢。”
“召见谁?”夙池蹙起眉头。
“你和青客,外面这两位王爷都是位高权重的主,你们去了可要小心行事。”班主嘱咐了两声,就推着他们俩出了房门。
青客和夙池两两相望,十分无奈,只能跟着传话的小厮前往。
“见过两位王爷。”到了目的地,几人恭敬的行了个跪礼。
夙池讨厌跪来跪去的感觉,既伤膝盖又没尊严,可这个民不与官斗的时代,她也要去畏惧强权,不过好在她在膝盖里包了棉花,倒不痛苦。
贵人没说话,他们自然还是不敢抬头。
安静了半晌,夙池感觉自己的脖子都酸了,这才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皇兄你看啊,这两个美人长的可真真祸国殃民,这好东西,肯定要与你一起分享啊。”
北凡书一把拉起青客,抱在怀里,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慢慢划到锁骨,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
青客惊叫一声,连忙又咬紧嘴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僵硬。
“胡闹!”北释夜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连神游都夙池都吓了一跳,北凡书确是丝毫不惧。
伸起脚尖踢了夙池一脚,“还不去伺候,小命不想要了?”
不知为何,夙池总听着这句话里是满满的威胁,心里暗骂了北凡书一百遍,嘴上却连连答应着。
站起身,绕到北释夜的背后,想给他揉揉肩,手还没摸到他的肩膀,就见北释夜狠狠攥住她的手腕,一双眸子带着一缕微不可闻的杀气,死死盯着她。
夙池这才看清他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这张脸,她记得清清楚楚,虽说看起来少了青涩,多了些严肃,周身气息和从前大不一样,但模样却几乎没有变化。
这明明是她小时候遇到过的,一个普普通通叫小四的小正太,怎么再次见面,他就摇身一变就成了王爷还板着一张脸,活像谁欠了他钱似得。
“滚。”北释夜松开了夙池的手腕,借力推了她一把,一下子将她推到在地上。
北凡书收起笑眯眯的眼神,鼓起了掌,“低贱之人就活该这样的下场,不过一个奴仆,妄图攀上高枝,就要有重重跌下来的觉悟,你是个男子,又留不下子嗣,当然,即便你是女子,留下的也是肮脏低贱的贱种,永远上不得台面,皇兄做得好。”
北释夜攥紧了拳头,隐隐有液体顺手心流下。
北凡书似是没有察觉,又恢复了笑脸,对着北释夜抱了个拳:“既然戏已看完,夜也深了,皇弟就不扰你清梦了,我先走一步,改日若是得了空,再来与皇兄解闷儿。”
走了两步,北凡书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此人,就留给皇兄你了,良宵苦短,可要好好珍惜呀。”
北凡书揽着青客,带着一帮子的下人走了个干净,院内变得十分空旷,夙池皱起了眉头,揉了揉胳膊肘,这才站起身。
撇了北释夜一眼,他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里,目光定定的看着北凡书离去的方向。
“这世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若是连自己都觉得自己低贱,那才是真的无药可救。”夙池说的掷地有声。
虽说面前这人是王爷,但好歹他们也有过一面之缘,她见过他笑起来的样子,温暖的如同和煦的阳光,这样的一个人,不该独自在深渊里挣扎。
“大胆奴才,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干涉王爷的私事!”
北释夜看了一眼夙池,缓缓站起了身,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