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了,公司已经定好了安置酒店,他们只要过去就可以了。
停住脚步,伸手拦了出租车,在上车之前,夏经灼对江嘉年说:“很不巧,这次耽误你的行程恰好跟我有关系,是我驾驶的飞机除了故障耽误了你,我有必要负责,上车。”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不容置喙,说完话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江嘉年的行李在车上,她不上去都不行。
这好像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从她忍不住回去想再看他一眼开始,就注定了今晚他们要一起离开。
不过她好像想得简单了一点,可能不仅仅是一起离开那么简单。
当他们乘坐出租车赶到安平航空为乘客预定的安置酒店时,走在前面的夏经灼开了一个房间,大床房,没毛病,江嘉年跟在后门,本打算也定一间,哪料到还没开口,就被夏经灼拉走了。
江嘉年还不及开口说什么,就听见他面不改色道:“你跟我住一间。”
你和我住一间。
??
开什么玩笑?
江嘉年诧异看他,夏经灼一手拉着她的手腕,一手拉着飞行箱,生生将她这么拉到了电梯门口。她立在那好像小动物一样说:“夏机长,你不用这么客气,我自己再去开一间就好了,我就……我就不打扰您了。”她红着脸低下头,想到了在江城某个宾馆里发生的事。
夏经灼的眼神落在电梯边不断变换的数字上,漫不经心道:“不是你打搅我,是我要打搅你。”
江嘉年神色空白了一下,对他的话不甚了解。
夏经灼很快为她解惑,他松开两只手,当着她的面一颗颗制服外套的纽扣,那个画面尺度实在太大,谁都猜不到下一秒会怎么样,江嘉年脑海里不断产生暧昧的想象,下意识抬手捂住了鼻子,担心自己流鼻血,那实在太丢脸。
只是,他这是在制服么?
不会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哪怕是,估计也不会是对自己,那是在做什么?
很快,夏经灼的制服外套便了,只穿着里面单薄的白色衬衣。
也就是这件衬衣,让江嘉年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
他的手臂受伤了,右胳膊处的白衬衫染了血,此刻已经干涸,变了颜色。
夏经灼侧过胳膊,放低声音道:“你帮我上药。”
江嘉年抬眼与他对视,他凝视着她的眸子轻声说:“我想让你帮我上药。”
这句话在强调两件事。
他不仅仅想要她做上药这件事,帮他上药这个人,还只能是她。
江嘉年一下失了分寸。
她在机场之所以回头就是出于对夏经灼的担心,此刻他提出这样的要求,她有些难以拒绝。
可是不拒绝,是否又有些不自重。
思忖间,电梯已经到达,夏经灼沉默地提起她的行李,拉起他的飞行箱,走进电梯,安静地等她。
江嘉年望向他,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走了进去。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做的第二个的决定了,上一次还是决定向林寒屿表白。
酒店的房间环境还不错,至少很干净。
走进去,通电,屋子里明亮起来,有异国情调的装修,孤男寡女的相处,处处带着暧昧的味道。
夏经灼将两人的行李放好,她的行李箱比较大,放在主要位置上,而他的则随意推到床边,放倒后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专业书、证件、墨镜、耳机、换洗制服,这是夏经灼飞行箱里的东西。
他半蹲在床边,一手拿着换洗制服,一手解着衬衫纽扣,那个动作说不出的禁欲,等他了领口数颗纽扣,才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江嘉年也慢慢从俯视的角度换成仰视他。
“帮我叫客房服务,谢谢。”
他薄唇开合,说着客气的言语,她这时候猛然发现,他今天和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比以前柔和了许多,不再那么冷淡了,这样的发现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哦,对了……还有客房服务。江嘉年注视着他慢慢了衬衣,将旧衣服放到她手上,新衣服拿在手里,转身走向浴室。
他要的客房服务是洗衣服。
江嘉年心里想了想,身后便响起了锁门的声音。
这家伙,洗澡还要锁门,难不成她还会进去么?
江嘉年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想起他胳膊上的伤口,思忖再三,还是走上前,站在浴室门口轻声说:“……那个,你胳膊上的伤口,小心不要沾了水。”
她的话刚说完,浴室的门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