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说罢,秦淮茹婆婆又和秦京茹就这钱票数额的事儿吵了起来。

秦淮茹再次看向还在神游的何雨柱,还不等她开口,许大茂就笑嘻嘻道:“秦淮茹,你看傻柱干什么?怎么的?你还想连傻柱家的损失一起赔了?不说别的,就孔庆霏的那大镜子梳妆台,还有那些瓶瓶罐罐的化妆品,我看就不止200块钱。”

孔庆霏被砸的东西碎片,让小当和槐花扔出来的时候,秦京茹可是都看见了。

听到‘孔庆霏’的名字,再听说被砸了的梳妆台和化妆品,何雨柱的眉头瞬间皱的死紧,孔庆霏的那些护肤品,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卖的。

被许大茂这么一说,秦淮茹知道是不能指望何雨柱帮她说话了,只能将目光头向二大爷和三大爷。

二大爷吸了吸冻得有些鼻涕的鼻子道:“秦淮茹啊,三家赔一家,就是赔双倍的,不也比你陪三家强,别犹豫了,快点应了吧,这大冷的天。”这热闹是好看,但这天也好看,他都被冻透了。

三大爷一向精于算计,倒是道:“许大茂,人秦淮茹不愿意给钱,还不是你媳妇算账太笼统了,你把你家都损失什么了,你拉出个单子来,我给你算……”

许大茂打断道:“行了三大爷,您歇会儿吧。”一拍胸脯道:“你们别说我不讲究啊,一大妈不是住院了吗?住院费贾家拿了吗?没有吧?我今天就发扬一回风格,这二百块钱,我拿出来一百块钱,等我下乡的时候,给一大妈买点好东西补补,这回您没话说了吧,三大爷。”

三大爷点头道:“这行,他一大妈以后每个月光吃药就得一百多块,你要是能给弄点鸡啊,蛋啊的,也能改善改善。”

秦淮茹无法,见天色不早了,不能让儿子在派出所里过夜,只能咬牙道:“行,我就赔你这些,咱们现在就进屋。”

当着民警的面,秦淮茹婆婆背着人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递给秦淮茹,看着秦淮茹点钱和工业券,秦淮茹婆婆心疼的不得了,现在的东西,可不是光有钱就能买到的,还得有票,有工业卷,这可是他们攒了很久,预备给棒梗将来结婚用的。

许大茂本以为秦淮茹会给他写个欠条,他还算计着到时候再加一成利息,结果人家早就预备好了,便惊讶多过失望地道:“行啊,秦淮茹,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你这没少攒啊,我还以为你这一次性赔不上呢,还得找别人借借,没想到你手里还挺有料的。”看向一直盯着秦淮茹婆婆手里小布包的何雨柱:“看来她在你那没少捞啊。”

秦淮茹婆婆听了立刻吼道:“你瞎说什么,这都是我的棺材本,我的过河钱,我攒了一辈子的。”

秦淮茹也脸色难看,偷看了一眼何雨柱的脸色。

许大茂拿过钱票,就当着何雨柱的面数了起来,数完后,还在何雨柱面前晃着道:“看见没有,你眼里困难的贾家,人家不差钱,对了,你确定不要?”恍然大悟道:“你看我都忘了,你家被砸的东西,都是孔庆霏的陪嫁吧,反正你们都快离婚了,难怪不用陪,不是你的东西,你不心疼嘛。”

何雨柱看向秦淮茹,秦淮茹被何雨柱幽深的眼神看得低下头,她不知道何雨柱为什么突然这么看她,那眼神让她感到很别扭。

何雨柱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在秦淮茹婆婆那些钱票券里,有几张他是记得的,那几张工业券是少有带编号的,他之所以会都留下,是因为其中一张工业卷上的编号中有四位,和他妈妈的生日一样,他有时候会拿出来看看,所以他一直留着没用出去。

这时候的工业券在持有人手里,除了用出去,几乎是不流通的。

后来这几张券没有了,他还问过秦淮茹,她当时理直气壮地说:“我拿去给你买铝饭盒和毛巾了,再说,我平时给你缝缝补补做衣服的,还不能买点针头线脑啊。”

何雨柱告诉自己,秦淮茹可能是拿了他的券,但用的时候用的她自己的券,这几张券才留下来了。

回想着他和秦淮茹在一起的这十年,秦淮茹给他洗洗涮涮,缝缝补补,收拾擦抹屋子,炒菜做饭。

当然,还有再也拎不回屋,就会被拿走的饭盒,说是‘借’,却从来没还过的钱票劵。

十年,他十年如一日的过着,现在回想起来,他每天和秦淮茹接触的时间还不过一个小时。

白天,两人都要上班。

晚上,秦淮茹要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照顾孩子,她总是很忙。

而他,每天都只能在她忙里忙外的时候,插着她的空,和她说上两句话,大多数时候,他们之间只会有一个眼神,或是一个笑脸。

何雨柱突然感到很疲惫,快速签完字就匆匆离开了,他想回家……想像以前一样,在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看到孔庆霏微笑的样子,可惜……

害怕回家看到空落落的屋子,何雨柱还是选择先回钢厂,他要去找孔庆江,他要找到孔庆霏,他想她了。

何雨柱刚进了钢厂大门,马华就跑过来:“师傅,不好了!厂里处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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