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项将军已率军杀到了太子府门口了!”
“他这回还真是彻底反了他?!”太子恼羞成怒地吼道,“赶紧给我拿下!”
“回……回殿下……他带来的都是精锐骑兵……而府里的精兵大都分散出去围攻另一队人马了,剩下的侍卫……恐怕无力抵挡……”
“哼,你出去告诉他,想要他的女人活着,有本事就卸下战甲只身进府来!你们先别与他的人马正面交锋,对付他一人便是,待御林军赶来救驾再收拾他的骑兵!”
项逸南……你还是来了……可你只身进府,运气不好就会寡不敌众被他们杀死,就算运气好,这次的刺杀太子的谋反之罪也能让皇帝下令取你性命了。
所以不要进来冒险,不要进来……反正,我和孩子估计也快支持不住了……
原来……这注定是个d……可是为何,为何还不赶紧对我显示“gaver”?
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如果这次真的必死了,那我也要见你最后一眼,亲口对你说一声——
对不起,我爱你,可是我……还是要失约离开你了……
四十一,爱别离
午后,阳光和煦,将这间布置得极雅致的房间充盈得温暖静谧。
一只戴着翡翠玉扳指的手拿起桌上的玉瓷茶杯,置于嘴边,先轻轻嗅上一嗅,再缓缓抿上一口,然后惬意地闭上眼,似在细细回味茶的清香,又似在品味这闲适恬淡的午后时光……
那边如在天堂,而我此时却如坠地狱。
被鞭打然后被泼过冷水的身子业已冰寒,唯有伤口灼热刺痛,被捆吊过久的双手从刚开始痛苦不堪的酸麻已转为失去知觉了,头晕胸闷,似乎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背过气去再也醒不来。
太子悠然自得地品完茶之后,侧过头来望向我似乎不经意地说道:“你家相公好生迟慢,到现在都还没杀到此处,可让本王好等,该不会……已经寡不敌众被处决了罢?”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对他毫不理会也没心力理会了。此刻……此刻我只需咬牙和我肚里的孩子一起坚持下去。
倘若项逸南费劲全力杀到此处,救出的却只是我冰凉的尸体,那他……定会恨我罢?恨我又擅自离他而去,而且再不会回来……
为了肚里的凤眼小美男,我也得坚持下去,虽然怀胎还不足月,可是他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了我的期冀和幸福……也许命该遭此劫难罢,能顽强地扛过这次磨难然后平安出世的孩子,那该是多么坚强勇敢而又美丽的孩子啊,就如暴风雨之后在悬崖岩缝中怒放的花朵一般……正合我意……就算他爹,应该也会为他感到骄傲罢……
屋外终于隐隐传来打斗厮杀之声。
太子站起身来朝窗外观望,似在自言自语:“哼,可算是等来了。他还挺能耐!”然后他转过身来对我阴狠地笑道:“小贱人,待本王先收拾完你那小白脸相公,再慢慢疼你!”
然后去取下悬挂于墙上的佩剑,抽掉剑鞘,用一块方巾慢悠悠地擦拭剑身,专注得如同在爱抚自己心爱之人一般……
房门被猛然踢开,项逸南持剑的身影出现在阳光中。
“蝶儿!”他一眼看见了被吊在铁架上的我,凤眼中悲喜交织。
我望着他,用尽最大力气给他一个虚弱的微笑,表示我尚无大碍。
宝贝,瞧瞧你爹,虽然此时他已是汗流满面浑身是伤,但他的身躯依旧挺拔得像雕像一般,面孔依旧俊美得像个天神……他就是你娘亲此生最爱的男人,永远也舍不得离开的男人……
突然间一阵窒息,原来太子那有力的手不知何时已掐住了我的脖子,原本就胸闷气短的我完全支持不住地要背过气去了。
“蝶儿——!”这一声呼喊撕心裂肺。
“项将军,别来无恙?本王已在此恭候多时。”太子依然不慌不忙地说道:“若想让尊夫人活命,就放下你手中的剑走过来。”
不要,项逸南,不要听他的,他会杀了你!我张嘴想要说话,却只发出微弱的咳嗽。
然后听到剑身与地面相撞的清脆声响。
我费力地睁开眼,只见项逸南已双手空空地走上前来,任太子的剑尖直指向自己的心脏。
“项将军,莫要轻举妄动,尊夫人的命就在本王手上,你若是乱动,保不准本王就会失手断了她的气。”
不要,不要……我绝望地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
太子掐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一缕新鲜空气终于进入我的气管……
我睁开眼,才看见是项逸南右手紧握太子的剑锋,将其连人带剑拽了过去。剑锋深扎进他的手心,血流如注,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