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我赤裸的身体,但我已顾不得羞怯,只是冷冷地看着绿色锦缎床单上那一滩暗红的血迹。
看到那滩血迹,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你骗不了我。”说着轻抚上我双腿上残留的血迹。
“我没有骗你,那些不过是你昨夜太过粗暴弄伤了我才流出来的血,并非处子之血。有没有贞洁,我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说的也不尽然都是谎话,自从12岁那年被教我国画的老头玷污之后,我就从没觉得自己贞洁过了。对我来说,心理上的chù_nǚ和生理上的chù_nǚ完全是两码事。而且,我也从不曾介意自己是不是chù_nǚ。
因为我不是chù_nǚ就不能接受我的男人,他可以滚得远远的。
“是谁?那个人是谁?!”莫松冉听信了我的话,抓住我的手腕质问,暴戾的气息再次隐隐散发。
“无可奉告。”我学着他在山林留宿的那晚的语气,淡淡地说。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许多,“据说你是出生在玉关寺的蝴蝶精魅,在此之前一直在寺里过着静修的生活,不可能接触外界男子。说!到底是谁?!”
手腕上原本就有昨夜被他箍出的瘀青,现在再被他用力一捏,险些痛得我再晕过去。
他似乎察觉出我的疼痛,竟然松开手了,却转而伸手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
“难道是……静好?!”他开始胡乱猜测,厉声道:“回答我!是不是你师父静好?!”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和冷连都是外界男子,我不一样接触到了吗?”我冷笑,他今天话可真多,我都有点不适应了。
“你……”他又被我说得语塞了,眯起眼睛,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妖精!”
我笑得快要流泪了,“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妖精!”然后妖异地看着他,轻声说:“莫公子,你还想对我负责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有些失神,良久,才颓然地松开手,起身穿好衣衫,夺门而去。
在门被重重合上的那一瞬间,我笑倒在床上,终于,流下泪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寺里吃素吃久了,我也抵抗力下降了,只是有些发烧,却再没能下床去。
我迷迷糊糊地躺了很久,不知道到底有多久,只是觉得很久很久……
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梦见了当年教我国画的老头,他淫笑着将满是皱纹的枯手伸进我的衣服……我梦见我哭着跑回家,躲进空空荡荡的屋子里……我梦见自己和父母吵架后,爬上楼顶的护栏俯瞰着楼下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如同玩具一般精致而又虚幻,我张开双臂向下坠去,任晚风撕扯着我的长发和衣衫,恍然间看见有人在下面张开双手迎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叫做莫松冉的男人,我满怀期待地往他怀里坠去,而他却在最后那一刹那冷笑着缩回双手,任我砸向冰冷坚硬的地面……
我满身冷汗地惊醒过来,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而且还躺在客栈上房的锦缎床上。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一偏头,却触见师父写满忧虑的凤眼。
“予蝶……”师父见我醒了,微露惊喜,忙伸手用湿巾给我擦汗,柔声问道:“觉得好点没有?”
“师……父……”我张嘴,却只能费力地吐出两个字,喉咙干渴沙哑。
师父忙给我倒杯茶水来,扶我半躺着喝下,“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我摇头,只觉得目前身体里空空的感觉很好,烧应该退了,此刻意识很通透,似乎自己全身都是透明的。
“不吃东西怎么行?你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昏迷之时只能喂你喝下汤药,再不吃东西怎么撑得下去?”师父扶我躺下,随即起身道:“为师去给你端碗粥来。”
我伸手拉住师父的衣袖,师父一怔,握住我的手,轻抚着我手腕上残留的瘀青,愧疚地叹道:“都怪为师无能……没能保护你的周全,让你……受苦了……”
“师父……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抱抱我……”我寂寞而又无助地望着他。
师父轻轻将我的头揽入怀中,抚着我的长发,身上传来的淡淡的檀香味让我心境平和。
我微微抬头,问出我担心已久的问题:“师父……您……有没有……再受冷连欺负?”
师父迟疑良久,才低声道:“予蝶,为师……已经决定还俗……”
“师父爱上了冷连了?”我心中不知是悲是喜,不动声色地问。
“为师早已不配再做佛门弟子,况且……况且,为师与冷公子还有一段未了的尘缘……”听师父的语气,似乎不只是被冷连欺负了那么简单。
唉,我在心里叹道,早知道师父心甘情愿跟着冷连了,当时我也不至于冲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