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方方的看。我全身上下,都是姀姀的。”
男人说话时,语气散漫,带着股揶揄笑意。
苏芩隔着纱被,狠狠朝人蹬一脚。
斐济笑着避开,系紧衣襟带子,道:“这处可不能乱踢,踢坏了后悔的可是姀姀。”说完,斐济不等小姑娘再撒泼,径直走到屋门口,吩咐绿芜备热汤。
“是。”绿芜带着丫鬟、婆子,将早已预备好的热汤抬到屋内屏风后。
斐济径直出门,去侧间洗漱。
“姑娘?”绿芜上前,从木施上取下外衫绸裤,替苏芩穿戴好,然后扶着人从拔步床上起身。
苏芩软绵绵的着地,身子一软,又跌坐回去,震到腰肢,细细哀嚎出声。
昨晚上绿芜守了半夜,里头的动静她听得一清二楚,现在再瞧见自家姑娘这副模样,当即便道:“姑娘,奴婢在热汤内放了舒筋活血的药物,您多泡泡,过会子自然就好了。”
苏芩颤巍巍的起身,整个人就跟老媪一般连腰都直不起来。被绿芜扶着,苏芩将身子泡进热汤内,浑身松乏下来,那股子身体被大石碾过的感觉也渐渐消失。
这都秋日了,那只狗怎么一年四季都在发情……
“绿芜,金锦屏那处怎么样了?”苏芩靠在浴桶上,微仰头,露出纤细下颚脖颈,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顺势往下,直没入白烫热汤之中。
绿芜一边替苏芩浇着热汤,一边道:“寻死觅活的厉害。奴婢听说,金夫人竟还想着要将金姑娘嫁给咱们世子做侧妃呢。”
苏芩闭着眼,嗤笑一声,道:“异想天开。”
别说金锦屏如今名声已坏,她就是完璧之身,斐济也不会要她。若是要的话,早就娶了,哪里还会等到今日。
而且说起来,金锦屏沦落到如今地步,也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自己起歹毒心思,哪里会被斐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泡好了热汤,苏芩满身舒爽的起来,就听前头传来消息,说是晋王应金府之意,订下了亲事,择日便娶金锦屏入晋王府,做世子妃。
对于这事,苏芩没什么感觉。
那金锦屏瞧着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肯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嫁给晋王世子做世子妃的。
“姑娘,不好了。”红拂急匆匆的奔进来,急道:“金姑娘说,昨晚上是您陷害她失了身子,如今她正在明厅,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讨公道呢。”
苏芩拿着桃木梳的手一顿,笑道:“这金锦屏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错。”
说完,苏芩起身,从衣柜内挑了一件艳红色的石榴裙,细细装扮好,然后才施施然的领着绿芜和红拂去了前厅。
前厅内,金夫人扶着金锦屏坐在雕漆椅上。金锦屏面色惨白,双眸红肿,整个人一副摇摇欲坠的可怜相。
反观苏芩,淡妆艳抹,明媚动人,就跟盛开的一朵灼灼牡丹,单只站在那里,就已惑人心神。
苏芩提裙进门,先拜见了项城郡王、项城郡王妃、晋王等人,然后转向金锦屏,单刀直入道:“金姑娘说我陷害你,那我倒是要问问,我为何要陷害你?”
金锦屏红着眼,抽抽噎噎道:“你嫉妒我要抢走表哥,才想出这么龌龊的法子来害我。女儿家的名声如此重要,苏芩你怎么这般歹毒……”金锦屏又哭起来,金夫人细细安慰,看向苏芩的目光简直恨不能生吃了她。
苏芩掩唇轻笑,声音清脆如莺啼,“金姑娘说这话真是让人误解。你是长得比我好看,还是身段比我好?你说我嫉妒你,难不成我是嫉妒你长的不如我?”
苏芩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视线一兜转,看一眼金锦屏,再看一眼苏芩,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若是放在平时,金锦屏也算是个美人。可若是将人与苏芩一比,那便颜色尽失,连绿叶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人家根根旁边的一捧泥。
所以像世子妃这样神仙妃子一般的人物,怎会嫉妒金锦屏?
苏芩一句话,便扭转了局面。
金锦屏张了张嘴,面色更白。
苏芩对上金锦屏那双愤恨眼眸,突然掩嘴轻笑,双眸无辜道:“难不成其实是金姑娘嫉妒世子爷与我恩爱,这才想出这法子来诬陷我?”说完,苏芩装模作样的表现出一副害怕模样,连连摇头。
“金姑娘这法子实在是……太不高明了。”
“苏芩!”金锦屏气得尖叫出声,瞧那模样,就跟只快要气炸的母鸡一样,横眉瞪眼的,难看至极。
“苏芩,你不过就是个破鞋寡妇,还真当自己是块料了?我告诉你,表哥他只是喜欢你的皮相罢了,待你人老珠黄,看表哥还要不要你。”
“那真是可惜了,金姑娘连皮相都没有呢。”苏芩面色渐冷,凉凉道。
金锦屏气得一仰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金夫人赶紧又是替人拍背,又是替人抚胸的。
明厅入口,穿戴完毕的斐济施施然进门,他似乎是没注意到厅内剑拔弩张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