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道:“但伤你的人并不是裴敬甫。”
陆烬轻哼:“伤我的人当然不是他,但伤我的人是三途门的人, 而裴敬甫,曾经也是三途门的人。你恐怕不知道, 成为锦衣卫的人,底细是一定要透明的, 但裴敬甫在锦衣卫这么几年,却无人知道他与三途门的渊源,他隐瞒着,又是因为什么?如果跟他没有关系,为什么当我查出他的苗头的时候, 就有三途门的人来杀我?”
赵元善不知道怎么解释陆烬这件事情,但她还是肯定的对陆烬说:“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裴敬甫在这其中, 也跟那个李忘笙一样,是个替罪羊罢了。”
陆烬不禁嗤之以鼻:“不管你如何说,我跟裴敬甫,是杠定了!谋杀同僚,这罪名可并不小。有你在手里,我就不信裴敬甫那小子还敢杀我!”
赵元善不禁暗暗轻嗤陆烬的话。如果他知道自己与裴敬甫之间真正的关系,恐怕便不会这样胸有成竹了。
现在天已经大亮,赵元善还记得寻芳说过,如果天明之前她没有来找她,她便回太师府。
只是她没料到,自己居然遇上了陆烬。
她不知道如果此刻贸然回去,裴敬甫或者那个叫做丁以柔的女人,会不会在半路截她?
她实在是不想遇到他们两个。
如果陆烬没有受伤,或许可以利用他护送自己回去,只是陆烬现在的身手……恐怕都不敌他嘴皮子一半麻利。
赵元善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冒险回去。
看到赵元善转身,陆烬拿起自己的佩刀,横在赵元善面前,“你干嘛去?!”
“我要回家。”
“嘿?!当我不存在是吧?你以为你落到我手里了,想走就走?在没有见到裴敬甫之前,你哪里都别想去!”
赵元善上下打量陆烬一眼:“陆大人,您伤成这样,等身手有你的嘴皮子一半麻利再说吧。”
被一个女人这样看低,陆烬火立马就上来了,用刀鞘指着赵元善恐吓:“别以为你是赵震的女儿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老子就算受伤了,也能弄死你!”
“陆大人。”
突然,芦苇荡里猝不及防的响起裴敬甫的声音。
赵元善听到这个声音,心猛地咯噔了一下,与陆烬不约而同循声望去,就见到站在芦苇前的裴敬甫,不知是何时出现的。
“陆大人时至今日,竟也会做了这等以女人作为要挟的事情了吗?裴某记得,陆大人曾经不耻这种行为。”
陆烬没想到裴敬甫居然会找到这里,更没有料到他的动作这样快。在怔愣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一把抓过身边的赵元善,佩刀横在她的脖子前,冷笑:“裴敬甫,你小子还是出现了,怎么,今日想杀我灭口?”
裴敬甫默默的看着衣衫不整的赵元善被赤着半身的陆烬搂着,心中却已是另外一番景象,那种感觉让他心里极为不痛快。
陆烬压根不知道裴敬甫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他满心都只想着他该怎么报复自己这满身伤痕的罪魁祸首,如此想着,别着赵元善的胳膊一紧,“裴敬甫,老子得好好跟你算账!”
裴敬甫置若罔闻,看到他们肌肤相亲,寒眸更深几分,走近他们。
陆烬抓着赵元善退后两步,喝道:“你给我站住!真当我不敢动你的女人是吧!”
赵元善每次听陆烬说什么谁的男人女人,就觉得刺耳,就想狠狠踢陆烬一脚,让他闭嘴。
裴敬甫瞥了眼如临大敌的看着他的赵元善,冷笑:“上回在裴府交手之后,难道陆大人还以为裴某是那等受人要挟的人?不过陆大人对裴某想必是误解了,看到陆大人还安然活着,裴某意外之余也为大人深感庆幸。”
这话落到陆烬耳朵里意思便有些讽刺了:“你是庆幸找到我能灭我的口吧!”
“陆大人非要这样想,裴某也无能为力。你与内子一样,将所有疑点都怀疑在裴某身上,所以很容易就被他人误导,陆大人应该明白,以你现在的状况,连我半招都敌不过。”
“你神气什么你神气!”陆烬就不爽裴敬甫这副运筹帷幄的姿态,“再神气,你女人还不是在我手里?裴敬甫,你女人可是赵震的掌上明珠,她要是死了,赵震还不得让你为他的女儿陪葬?虽然我之前不屑拿女人作筹码,但眼下也是你逼的,等我回锦衣卫司,你以为你还会有好日子过?陈指挥使一心想要铲除赵家这股势力,你可是他的肉中刺!”
“呵,”裴敬甫听这话不为所动,嘲讽道:“陆大人,等锦衣卫司还有你的位置再说吧。”
陆烬眉头狠狠一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大人失踪这几日,对一些事情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裴某是陈指挥使肉中刺,陆大人何尝不是他的眼中钉?在陆大人失踪后两日遍寻无果,锦衣卫司便给你结了一个殉职,你的南镇抚使之位,坐的早就是他人了。”裴敬甫说罢,又添了一句:“正是你南镇抚司的千户庄澜,那是陈指挥使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这个消息对陆烬来说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