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虽然被顾言瑾救回了一条命,但是身子也伤了大半。若是小心护养,便无大碍。只是最近,接二连三得中毒被害,身子才难以经受得住。
顾言瑾饶是医术再高,也经不起她这样的折腾。
林朝暮觉得有愧意,怕是又要给师父惹麻烦了。闻了闻碗中残余的药渣,药方和药材中规中矩,对她的身体没有伤害但是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我回来了”,蒋骋买了几个肉包子走过来。收拾了一下桌子,两个人勉强吃些东西。
这两天,林朝暮被强硬地喂了些药,其余什么都没吃,真的是饿坏了。
看着林朝暮毫无形象的吃相,蒋骋也没说什么。因为——
他的吃相更难看。
“跟你买了件衣裳”。
寻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林朝暮愣住了。粉色的绣花月裙,样式倒是极其简单。
“不知道你的尺寸,拿了件最便宜的就来了。”
看着林朝暮,蒋骋腹诽道:“裹得那么严实,买不合适活该”。
林朝暮:“.............”
细想一下,被蒋骋识破身份并不惊讶。或许那晚营帐换衣被他给窥了去。
“怕花银子,又何必买。又不是没衣服可穿。”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想换身衣服了。毕竟穿的时间长了,有汗渍,不太舒服。
两个人吃完饭,林朝暮把门反锁,换上了衣服。既然是身份没什么值得隐瞒的了,她也就解下了裹胸。林朝暮望着那件衣裳,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审美,不敢苟同。
式样和颜色虽不敢苟同,但是面料却是极为的舒适。
换上了衣裳之后,林朝暮散下了前年竖起的头发。浓密柔顺的秀发如同瀑布一样披散在身后。镜中的女子,眉目清秀。水灵的眸子,挺翘的鼻梁。白得过分的肤色,让人不由得想去保护她。
“怦!”
房门突然被踹开。正在梳发的林朝暮被吓得一抖,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碎成两半。
蒋骋神色慌乱地站在那里,怒吼道:“干什么反锁门?”
只看了一眼秀色可餐的林朝暮,心中的急躁之气便消了大半。
“不反锁门,难不成要去院中换衣服?”
蒋骋脸一下子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来。林朝暮捡起断掉的梳子,又顾自梳起头发来。
透过镜子看到蒋骋,硬朗的脸庞透着几分尴尬,让人不由得觉得好笑。想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会脸红,林朝暮不禁一笑。
“怎么了?笑什么?老子还以为你——想不开呢!”
林朝暮转过身来,扬起头道,“我想不想得开,关你什么事?”
更何况,她有什么想不开的!
这人,脑子有病吧..........
蒋骋猛得站起身来,“我脑子有病,不行吗!”说罢,匆忙而出。
林朝暮:“..............”
林朝暮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蒋骋,真的是脾气差得烦死人啊。
装扮好,林朝暮一阵头晕,就在桌上小坐了一会。稍缓了一下,才直起身来。理智告诉她,她这几天应该静养一段时间。
频繁地昏迷,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师父用起死针法小心护养着。如今师父不在身边,她也不愿再去打扰师父,只能强撑着。
只希望多休息会,能好些吧。
第40章 糖果
过了一会, 蒋骋端着药走过来,将药放在桌子上,冷冷地说道, “喝了”。
林朝暮皱眉, 低声道,“放着吧, 一会喝”。
“趁热喝”,说着, 就想要拿药硬灌, “老子没伺候过别人, 你最好快点把药给喝了”。
林朝暮霍然抬头,脸色惨白地厉害。
蒋骋懵在原地,半晌才说道, “你没事吧”。
蒋骋叹了口气,缓声道,“先把药喝了吧”。
林朝暮没再折腾,一口气喝完药。蒋骋将她抱到床上, 掖好被子,有些着急地说道,“你等我, 我去叫郎中”。
“别去了”
衣角被林朝暮拉住,他回过头看她,眉头微微蹙着,几缕细发散落在耳畔, 嘴唇有些干裂,惹人生怜。
林朝暮说了几味药,蒋骋连连点头。
“等我回来”,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便匆匆离去。
“喂”,林朝暮又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蒋骋略带些期盼地回过头,“怎么了?”
“还有银子吗?”方才抵押的那块玉佩,不值钱。而身上的这件衣服,绝对也不便宜。
蒋骋摆了摆手,“又银子,不用担心”。
林朝暮点了点头,也没多想,“你小心一点,别被人认出来”。
蒋骋的脚步顿了一下,鼻头一酸,冲着林朝暮一笑。这是她第一次见蒋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