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副模样。”
“回公主殿下的话,这名小宫女今天一整天时间都没有进食,不知道是谁心疼她,给她送过去一篮包子,她吃的过猛,身体承受不住。无缘无故开始发热。”
“行了,把人给我放地上,人们该干嘛的干嘛去。”
看着地面上瘫软的人儿,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向阳公主格外愧疚。恨不得给她磕几个响头,但是想一想,就算是现在磕了,她也不知道,若是当着她的面磕,自己一个公主,角色关系完全混乱。
不嫌弃白彦身上的污渍,毕竟那些都和自己有关系。若是没有为了她好把她关进柴房,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横抱着白彦放到床上,这比刚刚从大牢中抱出来的时候还要轻,完全轻的就像一张纸。
向阳把所有的门栓都插好,只留最后一小盏灯放在床头柜子上,照亮白彦苍白脸色。
房间大,如此的一盏小灯不会给窗外透出多少光,让所有人以为自己睡了,不会再有什么流言蜚语。
她从抽屉中拿出来一个木头做的杯子,杯子里面用刀刻上了刻度。古代人那套用勺计量药物单位的方法,实在是不靠谱,难道天下的勺子都一样大小吗?
质量赶不上原来实验中用的量杯,到药的时候要更加小心,尽量不要多也不要少。药粉倒到第一条刻度线的位置,又加了简易制取的蒸馏水。
向阳摸着水温差不多,给白彦灌入口中。解药可能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药到病除的药了。坐在旁边等了半个时辰,一次次贴近额头的手背,能明显感觉到温度降低趋于平稳。
“我的救命恩人,你可算是以后不要在搞出事情了。”她双手合十,差点都要祭拜了。
“我现在对不起你,我未来的救命恩人。”向阳穿着华服就差鞠躬感谢。
打横抱把白彦从床上抱起来,趁着没有完全清醒,赶紧抱回柴房去。她现在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说一绝对不能二的向阳公主,不可能就这样放出白彦。威严还是要在。
拉开柴房门,空气中弥漫的霉味迎面扑来,逼着她马上憋气“我有事没事,干嘛要把她关进柴房。”腾不出一只手服扶额头,心中却是更加后悔。自从自己成为了向阳公主,她总是要做很多不符合自己道德观的东西。
把白彦放在一个角落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艾草香包挂在她手腕上。
长期处在黑暗环境下的白彦,已经没有了正常的时间意识,感觉好像现在到了清晨,她沉重的眼皮轻动,皮肤分外瘙痒,伸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抓了两下。
只是这个痒停不下来,接二连三,不断用手去抓,迷迷糊糊的意识随着频繁动作开始苏醒。痒痛不断延伸,从脖子进发到面容,再朝四肢运动。
极其难受困倦的白彦,终于被难忍的痒痛制服了,她睁开眼睛,尽管黑暗依旧,但依靠触觉,能感受到令妙龄少女恐慌的事实!
黄豆大小的疙瘩,几乎遍布全身。她慌忙用同样恐怖的双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和右边脸蛋。是颗颗饱满的疙瘩没有放过她貌美如花的面庞。
天哪?一个女孩子,美貌就是唯一优势的女孩,如今皮肤和癞蛤蟆皮一样令人发指。
五雷轰顶,一下脑子就炸开了锅“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究竟怎么了?以后我可怎么办?难道我是毁容了吗?”伤心,愤怒,疑惑,恐惧,一股脑全部涌上心头。
疯了一般朝着门撞去,脑门开出一朵血花。
“砰砰砰。”全身上下唯一完好的掌心猛烈敲击着门“你们快点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里是哪里,自己被什么人关了进来。这些问题统统变得不重要。几乎就是豁出去了,与其这样苟活着,还不如被公主一剑斩杀了比较顺畅。
“秦月明,你在哪?你在哪啊!”一声嚎啕大哭,在寂静的声音,无人问津的柴房中格外轰动。
“快点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了,再也不要!”
“砰砰砰砰砰,公主殿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快点救救我。”
内心只有恐惧,强烈的恐惧,如同恶魔般吞噬刚刚过二八年华少女的心智。爱人成了念念不忘挂在嘴边的回音,一遍一遍出口。说这个名字的时候却又生怕被其他人听去,大吼中也不忘降低声音,默默说给自己听“你来接我好不好。”
只可惜,秦月明不是天上的神灵,这种类似祈愿的方式他真的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