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的地下室就在那幢白色小楼的下面,空间不是很大,就和一间病房差不多,四面都是白墙,中间摆了一张单人床,床上四角装有铁扣,就像是电影里的刑床一样。
几个保镖把莫毓姝放到床上,然后用铁扣把她的手脚都锁住之后,便闪身退到了一旁。
不久,宁远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老九,还有小朵。
莫毓姝挣扎了几下,却只听见“哗啦啦”的铁扣声响,丝毫动弹不得。她忽然有些慌了,她不知道宁远要怎么对待她,虽然之前她还觉得宁远并没有那么可怕,但现在她越来越发现,她根本就不了解他。
这时一个保镖搬进来一把椅子,宁远坐在了上面,他摆了摆手,老九从门口接过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针管。
“你们要干什么?”莫毓姝看着那个针管,一下子想到了毒品,她的心一沉,难道这是给她准备的吗?
果然下一秒,印证了莫毓姝的想法,宁远起身来到她的床前,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说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保证从今以后都不再跟车灏楠有任何瓜葛,我就饶过你这一回。”
宁远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换做其他女人,都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就凭她给他的保镖下药,又与别的男人偷情,他就完全可以给她扔到夜倾城去,让那里的人好好“调教”一番。
然而他却屡屡对她手软了,原本应该作为掌中玩物的人竟然在无形中影响了他的决断力,这是宁远无法忍受,却也是无法控制的。
就在前天晚上,当他看见莫毓姝和车灏楠在车里拥吻的画面时,他心中那原本的恨意竟一下被滔天的醋意所取代,他顾不得其他,就在车子里疯狂地要了她,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占有这个女人,他想要她全部的全部,除了身体还有她的心。
特别是接下来那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让他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灵肉合一,尤其是那种深度的契合感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仿佛他们是纠缠几世的恋人般,不死不休地抵死缠绵。
所以自从那晚开始,那种不顾一切地想要占有她的全部的念头就像野草一样在宁远心中无法抑制地疯长起来。
“我保证了,你就会相信吗?”莫毓姝绝望地看着宁远。
“会,只要你说我就相信。”话一出口,宁远立刻愣住了,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是恋人之间的对白,而他就那样自然地说了出来。
而宁远的话让莫毓姝也感到有些意外,特别是他说话的时候,那看着莫毓姝的眼神竟是柔和的,充满期待的,然而他又在期待着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爱上她了?想到这儿,莫毓姝自嘲地笑了笑,即使她和宁远之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他们之间还横着一个秦爱朵,他又怎么会爱上她一个替身呢?
“我爱他,就像他爱我一样。”莫毓姝说得很轻,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宣示,她对车灏楠的爱是不可能改变的,即使不再联系,即使没有任何瓜葛,她爱的人依然是他。
闻言,宁远的表情立刻僵硬起来,忽然,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床的两侧,鹰眸微眯,两道冷芒射在莫毓姝的脸上,薄唇微张:“你再说一遍,你爱谁?”
莫毓姝感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在靠近,但她此时已经豁出去了,既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怕又有什么用?
于是她迎上宁远冷冽的目光,毫无畏惧地说道:“我爱我的灏楠......”
话音未落,宁远就卡住了莫毓姝的脖子,大声质问道:“他到底哪里好?让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嗯?是他跟更能满足你吗?你说啊?”
宁远忽然又回想起那晚的画面,还有刚才莫毓姝看车灏楠那关切的眼神,那是他从来都没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过的温情。
莫毓姝的脸色眼看着由红变紫,但她这一次却没有求饶,只是那样死死地瞪着宁远,那眼神中有愤怒,有不甘,但更多的还是憎恨。
“少爷,快放手,她要没呼吸了。”这时老九冲过来掰开了宁远的手腕。
宁远抬起手,他的手指竟然在颤抖,他慢慢握成了拳,然后一拳砸在了床帮上,“莫毓姝,你,很好。”说完,他转过身,指着小朵说道:“你去给她注射。”
“啊?不不,少爷,我不敢。”小朵害怕地躲到了门后。
“你不是讨厌她吗?怎么又不敢了?”宁远拿起托盘上的针头递给了小朵。
“我是讨厌她,可是我真的下不去手。”小朵哆嗦着从门后走出来,不敢去接宁远手里的针头。
“你要是不敢,那就你替她受罚好了。”
“不要啊,少爷,您饶了我吧。”小朵“噗通”一声跪在了宁远的脚下。
宁远一脚踹过去,冷喝道:“我查三个数,你自己决定。”
“一、二、三”
刚数到三,小朵就从地上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拿着针头哆嗦着来到了莫毓姝的跟前,“你,你不要怪我啊......”说完,闭着眼睛扎上了莫毓姝的手碗。
“啊,疼......”小朵胡乱一扎,正好扎在了莫毓姝的青筋上,疼得莫毓姝额头上立刻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小朵一见有血流了出来,“啊”地一声,身子晃了晃便倒了下去。
宁远斜睨了一眼地上的小朵,给老九使了个眼色,老九急忙走过去,拿过小朵手里的针头,又换了一个地方,正要扎下去,就看见莫毓姝那憎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