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可不真真是他阳历生日,他们家一向过阴历过惯了,阳历生日不会特别庆祝。
发小儿就是发小儿,哪怕全世界都指责他,觉得他不好,起码还有个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永远关心他,记得他生日,丁骁鼻子酸酸的,从没像此刻这样觉得朋友如此珍贵。
过完了生日,他就三十岁了,而立之年,结了一次婚,又闹了一次离婚,虽然落了个胖儿子,可他总觉得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丁骁开车去钟奕铭家,一肚子的苦水找个人倒倒也好,这么多年的交情,跟别人不能说不想说的话,跟哥们儿说说,他不会笑话他。
钟奕铭的小家收拾的很不错,干净又温馨,他的漂亮女朋友梅朵的厨艺就更不错了,而且还温柔体贴,这一顿饭吃的色香味俱全不说,气氛也很融洽。
“你家有啤酒吗,我想喝点酒。”丁骁忽然道。梅朵看了钟奕铭一眼,钟奕铭道:“有是有,但你开车来的,不能给你喝,下回带司机出来的时候,你再喝。”
“我想喝酒!”丁骁大声嚷嚷。
钟奕铭莞尔一笑,“朵朵,你说给不给他喝?”“不给。”梅朵坚定地说。
酒后驾车多危险啊,为了丁骁的安全,也不能给他喝酒。钟奕铭向丁骁耸耸肩,“你听到了吧,我家女王说不给喝,我也没办法,我受她领导。”
丁骁瞪着钟奕铭,钟奕铭不理他,只顾低着头品尝他媳妇精湛的厨艺。
饭后,钟奕铭主动去厨房刷碗,梅朵在一旁榨果汁。
丁骁在客厅里瞅着钟奕铭的背影,见他穿着围裙一副忙碌却又自在的样子,心说,长这么大,还头一次见到钟小骚做家务,他一个含着金匙出生的大少爷,竟然在厨房里老老实实的刷碗,梅朵真是有两下子。
看到钟奕铭洗干净碗,梅朵拿起毛巾替他擦干了手,往他的手上抹护手霜,“洗洁精伤手,抹点护手霜。”她们家这位大少爷干完家务之后喜欢别人哄他,她对他脾气摸的一清二楚,不时的奖励他个胡萝卜,让他能继续往前走。
“所以你看我多自觉,伤手的活儿我都主动包圆。”钟奕铭笑着调侃。
梅朵笑着拍拍他的脸,对他像对小孩儿:“你得了吧,又自吹自擂了,我不知说了多少回,才让你养成了洗碗的习惯,你就甭得瑟了。”
丁骁并没有听见他俩在说什么,却见他俩嘀嘀咕咕,脸上还都带着笑,心里好生没趣,人家小俩口都能处得亲亲热热,只有他和云槿,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没经过深入交往就早早结婚的弊端,到此时凸显无疑。
看到丁骁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梅朵端着两杯果汁过来,放到他面前,“你跟奕铭在客厅里聊聊,我去书房工作,就不陪你们了。”“没事儿,你去忙。”丁骁跟梅朵笑笑。
钟奕铭从厨房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花花绿绿的袋子,往丁骁面前一丢。丁骁一看,居然是一包兰花豆,惊喜笑道:“这是你买的?我都好久没吃兰花豆儿了。”
“约你来吃饭之前,我让梅朵去超市买菜的时候顺便给你带一袋。”钟奕铭坐在沙发上,惬意把手放在脑后,打开电视看体育频道。
丁骁一边吃豆儿,一边开始他的长篇大论,把他这一下午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全告诉钟奕铭。
钟奕铭一直没怎么说话,脑子里却在思考,丁骁这还是舍不下孟云槿啊,不然以他懒散随意的性子,不至于这么拖泥带水、优柔寡断,丁骁以前是最怕麻烦的一个人,最不喜欢参与乱局,可他如今身陷离婚斗争不能自拔,可见云槿在他心里分量之重。
“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找她说呢?两个人之间的问题还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一下更合适,不然的话,其中的误会很难说清楚,时间久了,就算知道是误会,心情也变了。”钟奕铭很聪明的点明了他俩之前暧昧不清关系的要害。
丁骁叹了口气,“我是心里太难受了,想找个人聊聊,要不咱们换别的话题吧,说这些我心里烦,也坏了你心情。”
“别说这话,咱俩谁跟谁,我那时不也经常找你诉苦出主意么,但你这事儿吧,我还真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的意见我以前也说过,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钟奕铭以前就不赞成丁骁这样拖着不离婚。
“是是是,你们都这么说,可我挺爱她的,我不想跟她分开,也不想跟我儿子分开。”丁骁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承认内心的感情。
钟奕铭嘴角一挑,干笑着哼哼两声,“是吗,可是很显然你这番表白已经打动不了她了,真男人不在嘴上打动女人,靠的是行动来征服,你有信心你就去她那里冲锋陷阵啊,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她现在拒绝跟我对话,看到我就跟仇人似地,而且就连她姥姥现在也不向着我了,让我跟她外孙女儿离婚,你说糟心不糟心。”
失去了姥姥这个坚固的联盟,丁骁觉得自己的城池坍塌了一半,已经面临收拾家当扫地出门的边缘。
“那云槿有没有跟你说,到底是为什么对你深恶痛绝呢?上回丁爷爷去世,我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