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体,他粗粗的打量,就知道宽松长裙下的美丽身躯性感而成熟。
到底是个女孩儿,还是个女人?他猜不透。饶是他纵横花丛,也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人。对他偶尔的调情,她不是冷冷淡淡就是付诸一笑,让他越发觉得她古怪。一个女人,正当妙龄,怎么可能没有yù_wàng呢?她是根本没有还是都藏起来了?
他抱着她,搂得再紧,她都毫无反应、无知无觉的像个布娃娃,他有时真想把她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是不是一堆冰冷的、没有感情的零件。
“喂,你想把我勒死啊,干嘛搂的这么紧。”静雪推开周墨的胳膊。周墨笑道:“我说个笑话给你听听啊。”“不听,你的笑话都是段子,我不爱听黄段子。”静雪哧的一笑。“听嘛听嘛,是跟你有关的。”周墨在静雪耳边轻轻地呵气。
“那天我在员工餐厅吃饭,听到酒店两个女职员议论你。她们不知道我就在隔壁的包间,说的得意忘形。”周墨告诉静雪。“议论我?说什么?”静雪有些好奇,其实她想想也能知道,他的员工们会怎么议论她。
“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周墨嘿嘿一笑。公司里传遍了,他有了极宠爱的新欢,美人裙下夜夜春宵。
这件事,没有人敢当面提出异议,他们只敢在私下里说。传到周墨耳朵里的话比这露骨的多,他倒是不往心里去,但是怕她听了不高兴。谁知她只是笑笑,看着他:“嘿,你这家伙,还给自己封王了。你尽情当你的土皇帝,我可不是你的宠妃。”
怎么不是,我觉得我对你宠到不行,热face贴你冷臀部,都屁颠儿的。周墨心里嘀咕,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这得她自己慢慢体会。“我也觉得委屈啊,我连碰都没碰过你,怎么能说我不务正业只知道泡妞儿呢,一点点小事就风传千里,我忙起来经常工作到夜里两三点,有一回累的都失语了,她们反倒不知道了。我又不能用高音喇叭嚷嚷,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比窦娥还冤。”周墨故作姿态的说,脸上的坏笑却出卖了他。
静雪听得出他的意思,凝视他:“好好工作对你来说很合适,男人没有事业一门心思只会玩的确不成,你也不愿被人说是玩物丧志的纨绔子弟吧。”
他们如此亲密,公司好多人看过他们出双入对,甚至有一回,他让秘书把一些紧急待签的文件直接拿到静雪房间里来签,只因静雪那天受了凉一直咳嗽,他放心不下,想陪陪她。说他们只是朋友,并没有实质性关系,谁会相信?
有时候周墨自己都不相信,怎么他对付别的女人那些招儿,对付静雪一点用也没有呢。他对她冷也好热也好,她都照单全收。他十天不去看她,也不打电话,她都不会主动找他;他极尽取悦讨好之能事,谄媚的连自己都觉得寒碜,她还是宠辱不惊。
真真磨死人,就这么陪她耗着,他焦躁的受不了,用点强,他又舍不得,想着眼不见为净,心里又挠心挠肝的牵挂。这女人,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他真怕这么下去,他也会变得跟她一样,没有激情没有yù_wàng。
“为这事,我一个叔叔还专门打电话给我,让我注意点影响,我就纳闷了,我又没结婚,难道不能交女朋友?他都抱外孙的人了,怎么还在外面包养女明星呢。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有事没事儿尽盯着别人裤腰带。”周墨说起这件事也是有点忿忿,又有点无奈。
他这个叔叔是广州军区司令员,老爷子吃饱了没事干,就爱多管闲事,自己女儿常年在国外管不到,只好管哥哥弟弟家的孩子,周墨和他几个堂兄弟、表兄弟最烦他絮叨。有一回,周墨姑姑家那位一肚子坏水的表哥整了一馊主意,找了一个女明星去勾搭老爷子,到底人老了玩不过这些猴精的孩子,春风一度之后,老爷子竟像是老房子着了火,焕发第二春,和那个小明星打得火热。
最要命的是他老人家时不时就唠叨几句的癖好一点儿没改,反而有严重迹象。尤其周墨少年丧父,又接管了周家的家族生意,老爷子更觉得自己有义务替过世的兄长调/教儿子。隔三差五打电话耳提面命,周墨还得不时向他汇报思想工作,不然就是不尊重长辈,老爷子一来气能派辆军车直接把他绑到军区司令部去。
“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去说好了,说多了他们就没了兴趣。”静雪对这些毫不感冒。她并不介意别人的眼光和想法。周墨却有些失望,讪讪的不想说话。
他还从来没对哪个女人下这些工夫,遇到油盐不进的主儿,还真不能跟她急。急了她就翻眼,折腾她自己,酗酒、失眠、厌食,她有的是令人揪心的坏毛病,他也真心疼,怕她比怕他叔叔更甚。
这小祖宗,她是被谁惯出这德行?他倒不知道,静雪这些脾气不是惯出来的,是她性格扭曲。
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一物降一物。周墨见了静雪,没脾气,他来软的来硬的,她都不理,他只有投降的份儿;说也奇了,静雪不知从何时起也有点怵他,他不让她喝酒的时候,她就只敢偷偷地喝。
他们就这样嬉笑怒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