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融合了,思想也跟着贴近。身体紧贴,心也挨着,深埋在对方体内,胜却人间无数。就这样和他不分开,多好,知道这世上有个人全心全意的爱你,多么幸福。
忽然间,手机不合时宜的狂响,静雪拍拍周墨的背,想从他身上爬过去,周墨情热正炽,哪里肯放开她,让她不要管电话。“乖,等会再要,我看看是谁。”静雪轻轻哄他,抓起手机放在耳边接听。他还是不放,迷恋的在她脖子上吮吻。
奇怪的很,电话居然是周砚打来的。
静雪翻了个身,下意识的推了下周墨脑袋,怕给他听到周砚的声音,谁知他原本轻抚在她胸前的手却忽然一握,让她一激灵。“坏死了,人家接电话呢。”静雪捂着手机。周墨故意逗她,在她肩上狠狠亲了一下:“你说你的,我玩我的,嗯!”
静雪没办法,只得由得他黏着自己。周砚在电话里告诉静雪,芒芒不知道怎么了,说不愿再学琴了,怎么哄怎么劝也不肯去上课,他拿女儿没办法,只得向静雪求助。
静雪想了想道:“改天你把她带出来,我问问她。”小女孩怪怪的,有什么心事不愿和自己爸爸说,倒是能和静雪说说。周砚听到静雪答应,很是高兴,连连道谢。
挂上电话,他冷冷一笑。他故意挑这个时候给静雪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周墨刚从美国回来,此时一定是和静雪在一起。从电话里传来的细微呼吸声和轻声笑语很明显透露出,电话那边的那对男女正在缠绵。
静雪把手机扔到一旁,一回头,看到周墨一张脸阴沉着。“这都几点了,你跟谁打电话笑得这么谄媚?”他抱怨的说。静雪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也不过才十点,他抱怨什么,扑过去揪他耳朵:“怎么着,我连打电话的自由也没了?”“可这都大晚上了,谁这么不自觉啊。”周墨没好气的摸摸耳朵。
“是周砚。”静雪觉得这件事还是不瞒他的好,主动交代。周墨一听这话立刻来气了,坐起来:“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是不是?我不是叫你不要和周砚接触吗?你怎么还和他来往?”
“我没有和他来往。他女儿在我们学校办的一个音乐辅导班上课,我有时看到他去接女儿。”静雪说起这件事自觉理亏,回避了周墨的目光。“你听清楚,以后不许再和他接触。”周墨语气很重的说。静雪讪讪的看他一眼,嘀咕道:“他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他对女儿很好的。”
周墨听到她的话,就猜到周砚下了不少工夫,打断她:“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为你好。”静雪不高兴了,跑下床去。
周墨穿好睡衣跟上她,看到她坐在酒柜旁的吧台边喝酒,走过去夺下她手里的酒杯。“你就不能少喝一点?”静雪把酒杯夺回去,赌气的一饮而尽,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总是管我,我想喝就喝,不喝我睡不着。”“你再这样酗酒,人就废了。”周墨再次把酒瓶夺过去,放回酒柜里。
静雪坐在那里默然不语,表情忿忿的。周墨搂住她,劝道:“你就听我一句,把酒戒了。你还年轻,不要总是沉湎于过去,酗酒会毁了你。你看你这么瘦,怎么吃都吃不胖,营养不良一样,我很心疼的,你知不知道?”静雪听到他最后一句,抬眼看着他,他向她轻轻点头,目光中满是关切。
“正好你们快放寒假了。过两天我送你去戒酒中心,你必须把酒戒了,听到没有?”周墨轻抚着静雪秀发,语气温和的她商量。静雪想了想,没有做声。
自从出了沈欣悦那件事,静雪感觉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微妙起来,原本她就不合群,这一折腾,和班里同学更处不到一块了。每天上学放学都是周墨派了车来接送,学校有什么活动,她也没机会参加。周墨怕她在学校会受到孤立,上上下下没少打点,学校里系里的老师教授自不必说,就连静雪的那些同学,他也请出去吃了好几回饭。
有道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大家一来觉得静雪的后台确实硬,将来有什么事指不定还得求她,又见她平时不声不响,也不惹事,渐渐对她也热络起来。只是静雪自己仍是淡淡的,和谁都不会太亲近。
静雪放寒假之后,周墨联系好医院的戒酒中心,送静雪去封闭治疗。戒酒中心的医生告诉他们,住院期间,家属每个星期可以来探视一次,平时不得随意和外界通电话。医生检查了静雪带来的随身衣物后,把她的手机还给了周墨。
“干嘛不让我打电话?”静雪抗议的说。没了手机,她就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周墨要是不管她,她就只能在医院里自生自灭。
“宝贝儿,你听医生的话好吗?”周墨把静雪的手机放到口袋里,不理会她的抗议,提着她的包,准备送她进病房。静雪站在原地不愿走,他拖她走,她才勉强走上一步。他又拖她,她再走上一步。“别跟个孩子似地,戒酒是为你好。”周墨耐心的哄她。静雪这才跟在他身后往病房走。
一连三天的封闭治疗,静雪在戒酒中心住的就快疯了。医院不让她打电话,周墨也不来看她,她忽然害怕起来,怕周墨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