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过年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永亲王萧景阳彻底痊愈,不过期间永亲王府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据说是有一伙盗贼,想在回乡前大干一笔,于是摸进了永亲王府,以为王爷重病,护卫松懈,可不料这伙盗贼有去无回,全都死于永亲王府的府兵手中,无一生还。
云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冷笑几声,心想着,这世间哪有那么笨的盗贼,竟然敢在皇城脚下去抢永亲王府的东西,这不是去送死么?有些人还真以为世人那么好糊弄,随意编造一些说法就想把事情揭过去。
就算云萝没有亲自去问问那些“盗贼”是怎么回事,她也知道这不过是明面上对外的说辞,不过既然那些人都死了,云萝对萧景阳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萧景阳病愈之后,立马销假,开始恢复上朝,而这一日,刚上朝就有人上奏萧詹,说萧景阳已经年过十五,按照惯例,若永亲王府世子承袭王位时,不满十五,兵权一概由皇上代理,兵部辅助管理,待年岁到了十五,皇上再归还一切永亲王府的权利。
在这之前,萧景阳没满十五岁时,一直归属永亲王府的部分兵权是萧詹拿着的,众臣无人反对,后来虽说过十五岁生辰了,可恰逢萧景阳身中奇毒,又昏迷不醒,大家伙也没人提起要归还权利之事,毕竟救人要紧,永亲王府乱作一团,萧景阳又不能主事,皇上继续统管,也无人反对。
朝堂之上,萧詹的脸色不佳,不过文武百官远远站在大堂下面,看不太真切他脸上的表情,而萧景阳也当做什么都没察觉,从队列中站出来,拱手道,“臣恳请陛下多保重龙体,永亲王府的那些杂事,也都交给臣来处理吧,若继续让陛下替臣c劳,臣会心中有愧,而父王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听得萧景阳这么说,萧詹脸色更是难看,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他却不得不扯出几分笑容,道,“朕可算等你长大了,比你去父王,景阳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生可畏,永亲王府交给你,朕也放心。”
“陛下请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替陛下分忧,和陛下共同坚守大周数百年的江山,不负祖辈所望。
”
“好,朕会吩咐下去,择日让兵部整理一下,相关的都移交给你,不过驻守在南粤和西境的兵力,暂时不能调动,这些回头朕单独跟你说。”
“臣领命。”
快过年了,自是繁忙时节,各个朝臣都争先恐后地上奏萧詹,希望在年前把事情都忙完,也好轻松过一个年,跟往年相比,也并未多增加什么,只是,因着有萧景阳委婉要回属于他的权力之事,萧詹的情绪便受此影响,刚开始他还能忍着,可到了后面,实在是心情不爽,好些大臣为此分担了不少萧詹的怒气,一时之间,朝堂上的气氛很是紧张。
下朝之后,萧景阳像个没事人一般,淡定悠哉地回了王府,而萧詹却满腹怒火,回到后宫后,当即召来皇后谢嫣,想商量一下对付永亲王府的对策,既然奈何不了萧景阳,那么,萧雅盈总归好对付些。
在毒怪新研制的毒药还没成功前,萧詹也曾试图派人去刺杀萧景阳,原以为他大病初愈,只要他派出去的人下得了狠手,就算不能置萧景阳于死地,但也能伤他几分,可哪里晓得,那些人进了永亲王府后,别说伤到萧景阳,就是人还没看到,这些人却都毙命于永亲王府中,最后他不得不派人去善后,然后对外说是盗贼所为。
可现在越是伤不到萧景阳,萧詹就越发的不安,也越发能理解先皇当初为何也想着要除掉永亲王。
谢嫣到了乾政殿后,看到眉头紧蹙地萧詹,连上前问道,“皇上召臣妾来,可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今日前朝的事情,皇后可有听说?”
谢嫣刚准备张口说听到一些,可话到嘴边,却开口道,“前朝可是皇上和文武百官商量百姓社稷之事,自古后宫不涉朝政,臣妾也懂这个道理,也断不敢打听前朝的事情。”
萧詹闻言,赞赏地看了谢嫣一眼,然后道,“朕今日允许你议论朝政,永亲王今日在朝堂之上,向朕要回现在镇守南粤和西境边防等几支重军部队的兵权,虽说自大周建国以来,一直都是永亲王府和历代皇上共治天下,皇后是如何看待永亲王与朕各分半壁江山之事呢?”
说完这话,萧詹的目光一直落在谢嫣的身上,谢嫣斟酌一番后,开口道,“臣妾以为,既然永亲王自称为臣,那又怎能做君上之事,自古以来,君臣有别,如何能平起平坐。
”
听得谢嫣这话,萧詹击掌大笑,道,“不愧是朕的皇后,可这臣既然有了君主的权力,那如何能让他只做纯臣呢。”
谢嫣低着头,不徐不慢地开口道,“那把他的权力全都收回归到陛下手中,那他自然只能做一个普通臣子了。”
“既如此,那就劳烦皇后帮朕留意一下,看看咱们大周适龄青年中,有没有适合永安郡主的,最好离京城远点的,这样郡主出嫁,永亲王作为弟弟,总归要出京送一程这个亲姐姐。”
萧詹的话,不用说得太明白,谢嫣也知道他的用意,这路途遥远,一旦出了京,中途出什么意外,那也是正常的事情,到时候,只要萧景阳一死,永亲王府的一切权利,自然又回到萧詹手中。
谢嫣是个聪明人,这个时候自然明白要如何做,她连出声道,“臣妾这就去打听,必定替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