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证清白,柳姨娘主动将保胎的药方拿了出来,然后开口道,“老太太,我真是冤枉的,药方在这,可以让大夫来看,而且当初按照这个方子抓的药,林姨娘那应该还有剩,可以看看药包里边是不是有问题。【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
说完这些后,柳姨娘又接着道,“迎春,当日去拿药,可是你和映月一块的,药方当时可有让药铺的大夫确认过有没有问题?”
“奴婢找大夫确认过的,映月,当时你在场,你也亲眼看到了吧。”
点到自己的名字,映月连点头,“嗯,真的没问题。”
柳姨娘不慌不忙地替自己辩解,秦氏闻言,立马道,“孙嬷嬷,还不去请个大夫进府,查一下药方可有问题,林姨娘,剩下的药包在哪,待会让大夫一块查验一下。”
有了秦氏的吩咐,下面的人办事速度很快,孙嬷嬷亲自交代管家去请大夫,而映月也连把剩下的那些安胎药药包全都找出来,一一摆在桌上。
孩子被害流产,这本是苏府后宅的丑闻,可为了查明真相,秦氏也不得不找大夫过来确认,好在大夫是一直给苏府主子们看病的,算是老熟人了,也知道高门大户的规矩,嘴巴还算严。
来人是保和堂的陈大夫,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陈大夫进屋前,孙嬷嬷就简单交代了,等陈大夫一进屋,也没废话,直接奔向摆放着药方,药渣和药包的桌子,认真查验起来。
“老太太,这药方确实是保胎的方子,剩下的几包药,也是按照方子抓的,没问题,至于这药渣,里边多了一味藏红花,这藏红花可是有活血功效的,正是孕妇的大忌,若是长期喝掺杂着藏红花的药,不出半个月,孩子肯定要保不住的。”
大夫话音一落,柳姨娘突然间泪水涟涟,开口道,“老夫人,奴婢真的没有害林姨娘,知道她胎像不稳,又不敢告诉太太和老夫人的时候,奴婢为了保住二爷的孩子,一口答应帮林姨娘,若真的想对孩子不利,那奴婢也不必费心去帮林姨娘找药方安胎了。”
说完这话,柳姨娘又接着道,“正如太太所言,奴婢被冤枉了不要紧,可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不能让二爷和林姨娘的孩子死不瞑目,大夫都说药渣里边多出来一味藏红花,那肯定就是府中人放的,这藏红花不比旁的,府中账目上肯定有记载最近谁买过这味药,去向又在哪里。”
柳姨娘话音刚落,云萝就发现吴氏的脸色突然一变,眼底带着几分急色,眉宇间更是透着不安,直觉心底“咯噔”一响,那股子不安,顿时变得越发浓烈起来。
云萝不太相信这事吴氏有插手,林姨娘不管生男生女,都不会动摇吴氏地位半分,而且苏明德能再多点孩子,也是吴氏希望的。
不是吴氏动手的,那么这一切最大的嫌疑肯定就是柳姨娘,而且她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安排和动作,若说她真的那么好心,那后面就不会有逼迫林姨娘嫁祸吴氏这事。
云萝仔细分析一番,只觉得她还是轻看了柳姨娘,这一步棋,明显是柳姨娘早就预料且安排妥当的,那藏红花,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秦氏将账目拿出来看,发现半个月前,吴氏因着月经不调,请了大夫过府,开了一个调理身子的药方,方子里头就有一味藏红花的药。
“二太太,这药是你在用,没错吧?”
面对秦氏的质问,吴氏点了点头,不过开口解释道,“老太太,媳妇这毛病已经好几年了,您应该是很清楚的,这药方是我常用的,但媳妇绝对没有用这个藏红花害林姨娘的。”
“太太,若真的不是您,那你大可把你喝剩下的药包拿出来检查一下就知道,若藏红花还在,那说明跟太太无关,若不在了……”后面的话,柳姨娘没有说下去,可嘴角却勾出一丝笑意。
在场的人也知道柳姨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氏当即火冒三丈,这种被诬陷地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她当即开口道,“青杏,你带榷寄霉来。”
这一切进展,似乎都是为了自证清白,可云萝却明显觉得吴氏是一步步踏进了柳姨娘事先准备的陷阱里。
待吴氏的药包拿过来后,陈大夫一一拆袋检查,然后开口道,“这些药包有些藏红花的份量明显不足,有些已经没藏红花了,从方子的配比来看,这些药包应该是被人拆开过,然后拿走了里边的藏红花。”
陈大夫话音刚落,吴氏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都站不稳了,若非青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吴氏,吴氏怕是当场就要摔到在地。
“老夫人,这下奴婢的清白能洗清了吧,府中都知道,太太不喜奴婢,奴婢一直在木槿园,嫌少去松园,不可能偷走太太药包里的藏红花,然后放到林姨娘药中去。”
柳姨娘说完这话,秦氏冷冽地目光直扫向吴氏,然后怒斥道,“二太太,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害林姨娘的孩子,你这个妒妇,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孙子。”
秦氏这话一出,等于直接认定了吴氏的罪状,把林姨娘孩子的死,直接安在吴氏头上,而林姨娘再次痛哭起来,冲着吴氏哭喊道,“太太,你为什么要害我孩子,为什么?”
林兰儿嘶声力竭地声响从屋里传出来,听得人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剧情如此反转,是云萝没有料到的,看着柳姨娘眼中夹杂着的欣喜,云萝更是肯定这里边有问题,连出声道,“老祖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