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陈汤自知不可逼迫太甚,见还就收,便接了台长递过来的台阶,哈哈一笑,以缓和气氛,拍着他的肩膀道:“适才我也是闹着玩的,不要见怪啊。”两人皆笑,却都有点勉强。围攻者也笑,却是皮笑肉不笑。旁观者亦笑,笑得很自然,也不多话,纷纷散去,斗鸡的接着斗鸡,下注的接着下注,赏玩的接着赏玩。斗鸡台又是一片繁忙的景象。
台长看向愣愣的马二,瞪眼道:“小二,咋地如此不机灵?还舍不得出钱么?”马二不自然地一笑,数了半晌,才将钱全分清楚了。突然,“鸟人”风风火火地近来了,道:“大哥,附近的人我全叫来了。”看模样,似乎想得到某种夸奖。马二正心疼呢,听了他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将他踢翻在地,斥道:“该叫的时候你不叫,不该叫的时候你倒全叫来了!”“鸟人”侧躺在地上,委屈全写在脸上了,辩解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乘隙突出重围,把人叫来的呢。”““你也就这点能耐!”栓子揶揄道,“快起来,莫叫旁人看了笑话。”……
陈汤掏出布袋,将五铢钱一枚一枚的往里放,倾听着那清脆的叮铛声,心里美滋滋的,想道:“一个时辰不到,便变戏法似的,多出了四十文钱。这趟买卖真不赖!”又往巷子里看了一眼,嘀咕道:“怎么搞的?架都打完了,这两人竟还没来?”声音虽小,可一直缠绕在旁的马二却听到了,便笑问他在等何人。陈汤道:“赢了钱还不回去,莫非想再斗一局?”马二道:“狗子,只要你敢,我随时奉陪。”陈汤大笑。
说话间,雄鸡一唱有人惊。陈汤喜道:“该来的人总算来了。”马二看了过去,原来是二蛋提着一个鸡笼,和大宝急匆匆地近来了。两人见了马二,热情地打了个招呼,态度皆不卑不亢。
陈汤笑问:“为何来得如此之晚?”大宝道:“早上趁凉快都去忙农活了,回来晚了一些,是以如此。”“哦。”陈汤看向马二,笑道:“二二,咱俩该干活了吧?”马二观察了一下他的斗鸡:高大、魁梧、健壮,体躯长,形似驼鸟身。喙如鹰嘴,颈长,胸部发达,羽毛浅薄,颈粗壮且长。马二又看了一下自己的斗鸡,只只疲惫不说,还个个带伤,心里咯噔了一下,想反悔却话已说出口,故而颇为踌躇。
台长突然凑了上来,往后一指,笑道:“小二,你看看这只斗鸡如何?”他戴了一顶冠帽,遮盖了头顶,似乎还不太习惯,右手不时地拨弄露出帽檐的头发。
郝霸一手叉腰,赶着一只斗鸡近来了。马二凝神一瞧,这鸡的体型自不必说,符合心意,再看其细节:毛羽短而稀,则鸡毛被对方咬住的机会将大为减少;头小而直,眼窝深大,皮厚脚大而且直挺,鸡距发达,这些也都合乎要求;又观其性格:举止稳重,不乱动,并令行禁止。马二大喜,问其名字。台长笑道:“此乃高冠。”随即询问陈汤的斗鸡。陈汤答曰金毫。台长笑道:“金毫高冠,双鸡大战,欲睹之而后快。”见马二迟疑,又道:“放心,赢了钱算你的。”“那输了呢?”台长瞪眼道:“怎地?如此贪得无厌么?真是无鸡道,无人道,是不被允许的。”马二呵呵地笑了。陈汤也笑。
两鸡尚未捉对厮杀,一见面便示威似的互相朝对方吼一嗓子。两声鸣啼起,直入青云间,一听可知皆不是凡品,立即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在随后的大战中,众人更是围得水泄不通,都直愣愣地看着这场好戏。
斗鸡芥翼争英雄,双距利刃逞威风。那金毫平头平身,直啄高冠的大腿。高冠岂肯示弱,高昂着头,往金毫头上猛啄,却扑了个空。金毫改变打法,飞跃起来,出腿重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高冠也嘶鸣着,蹦跳着,竟来了一个连环腿。金毫忙护住要害,见一时找不到破绽,便绕场跑圈,时不时的跳跃着发起攻击。高冠被惹怒了,扑了上去,前后左右,连环攻击,变化无穷。敌变我也变,在不露破绽的基础上,金毫也屡次改变战术,适时攻击。
两鸡或守或斗,不给自己留破绽,不给对方留退路;场上鸡毛飞扬,啼声连连;争斗之激烈,看得旁观者纷纷欢呼,皆大叫过瘾。
大宝道:“子公,这金毫何时变得如此生猛了?”二蛋道:“得空时,狗子便带它上山,或者觅食,或者训练,你说它能不厉害么?”大宝醒悟似的哦了一声。
马二听了,不免有些担心,便悄悄地问近旁的台长这高冠的耐力如何。台长笑道:“无恐。”又饶有兴致地观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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