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延寿道:“那老仆必是福叔。”王诗瑶自责道:“翁主向我借软甲时,我就应该觉察出来的。可是……刚才也真是昏了头了,翁主既崴了脚,就当随侍在侧,却非要逞能去跳什么剑舞……”看着甘延寿,怨道:“你也是,不提醒我也就罢了,却也不留意一下翁主!”甘延寿只得连道失误。
常惠道:“你们不要自责了。真要怪罪起来,那也是我的疏忽,有失看护之职。”太守道:“大夫勿忧。我已经着人去打探了。”傅介子道:“翁主既有意隐瞒,那便一定是往乌孙去了。”众人默然。
不一会儿,一骑飞驰而至,来人回禀说,已问过敦煌的守卫了,确知两位都没有回城。常惠看向长安,叹了一口气,仰头望月,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明月夜,大司马大将军府。
霍光又端坐于画室中,久久不动;凭几上的油灯闪着亮光,摇曳于风中,在墙壁上影印出一张忧心忡忡的脸。也不知过了多久,家人来报:故吏大司农来了。霍光忙请田延年上座。田延年开门见山道:“陛下自受玺以来,使者纵横,往来不绝,持节向诸官署下诏、索物,已达一千多次了。文学光禄大夫夏侯胜上疏进谏,陛下却派人拿着奏章一一当面审问。侍中傅嘉数次进言,陛下恼羞成怒,令人将其缚绑下狱。丞相杨敞等人亦数次规劝,委婉地指出过失,可无济于事,陛下一如既往。”见霍光点头,续道:“今上荒淫迷惑,失帝王礼义,乱汉制度,日甚一日,恐危杜稷,天下不安。”霍光脸色微变,忙起身查看四周,幸得无人偷听,又检查了一下所有的门窗,俱已栓好,这才放心地回归席位,端坐如常。
田延年道:“大将军未免太小心了些。”霍光道:“小心使得万年船。”田延年的臀部离开小腿,挺直上身,跽道:“事情已经很紧急了。若再如此下去,可了不得!我等项上人头不保倒是小事,怕就怕民怨四起,天下汹汹,以致刀兵相见。若果真如此,我等的罪过就大了。”霍光也长跪道:“你的意见呢?”田延年正色道:“大将军乃托孤重臣,责任重大,自当履行先帝的嘱托。又何必问我呢?”霍光看向田延年,两人目光一碰,皆心领神会。霍光喃喃道:“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么?”田延年道:“不如此又当如何?”霍光沉思不语。
田延年提高声调道:“大将军为国家柱石,自当谨言慎行。倘若真觉得此人不配大位,何不禀明太后,更选贤而立之?”霍光道:“若真这么做了,恐有欺主之嫌吧?”田延年摇了摇头,道:“国第一,主第二。主上不贤,于国有害,怪不得臣下先思为国尽忠。”霍光点了点头,道:“古代有此先例吗?”田延年道:“昔日伊尹为商汤的托孤重臣,据相位,掌朝政,废太甲以安宗庙,后世不说他欺主罔上,皆称赞其忠诚。大将军若也能如此,则可谓汉之伊尹也。”
霍光拊掌大笑,“知我者,大司农也!”田延年醒悟道:“原来大将军早就已拿好了主意。方才不过有意来试我的真心罢了。”霍光郑重道:“兹事体大。岂敢先表明心迹?故而以言挑之,以求寻得几个志同道合之人。”田延年道:“大将军言之有理。依我看,还得联络几个朝中重臣才行。”“车骑将军如何?”“可。”“丞相杨敞如何?”“此人虽为大将军的门生故吏,但行事谨小慎微,须先试上一试。”“嗯。”……
次日,霍光荐举张安世加官任给事中(在朝中顾问应对);又暗中召见车骑将军张安世,摆明了意图。张安世早就对刘贺不满了,岂有异议?立即一口应允。
另一头,霍光派田延年前去知会丞相杨敞。杨敞一听,心想这废立君主可是天大的事,若成功自不必说,若失败则必是身死族灭之罪,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惊恐万分,只是含含糊糊,不置可否。杨敞的妻子,乃是太史公司马迁的女儿,胆识俱佳,见丈夫迟疑不决,暗自着急,趁田延年如厕时,自内堂而出,上前劝道:“国家大事,岂能犹豫不决?大将军已有成议,你也应当速战速决,否则必然大难临头。”杨敞斥道:“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谈甚国家大事?不可胡言乱语。”在房中来回踱步,却还是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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