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你过去看看,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本想跟船越信雄套点近乎,之前还私下里给这个小鬼子送去了一点“诚意”,贾爱民很想继续与东边保持合作的关系。
他实在没有搞懂,明明大家都是一起赴倭考察,为什么姜家就得了这么大的先机。
但是,看到云飞与船越信雄直接闹翻,还公开大骂船越北,贾爱民就看到希望了。
宋远乔是贾爱民的铁杆,很是听话,闻言点点头,正要靠过去点好偷听,却见云飞已经微笑着走了过来。
“宋总,你也要嘘嘘?”看见宋远乔鬼鬼祟祟的,云飞心中好笑,便挤兑着问道。
“额……有点内急,有点内急……”宋远乔尴尬地擦身而过,只得走近卫生间“方便”去了。
“哼!还装呢!以为表现得轻松,就能骗过我船越信雄?”
船越信雄冷笑着,从云飞手里接过电话:“老板,合作对象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电话话筒里就响起船越北暴躁的吼声:
船越北的吼声是用纯正的倭国俚语吼出来的,声音很硬、很快,抑扬顿挫,火药味十足,很少有人能够听清。
但云飞却大概听明白了,约莫是说船越信雄大傻叉一只,害他如何如何等等。
而且,云飞还惊奇地发现,随着船越北的怒吼,船越信雄的七窍之中,似乎冒出了一丝丝的黑烟,很是狼狈。
船越北骂了能有三分钟,船越信雄就一个劲儿地点头,口里说着“哈衣”“哈衣”,就像一只吃食儿的小公鸡。
“船越先生,来,喝点水喝点水,看这天气,还挺热的哈!”
看着船越信雄一脸难看地走过来,云飞好意地递了一杯水过去,笑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么认真呢?你看看,船越北先生就很有诚意嘛!是不是?”
船越信雄真的很想一脚将云飞踢翻,但是他知道干不过云飞,也不敢那么做。
船越北可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是惹恼了云飞,办不好这个事情,他就不要回去了,那他隐忍多年,眼见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就没有了呀。
所以,这事儿还得忍!
“云飞先生说得对,都是朋友,都是朋友!”
船越信雄浑身难受地坐了下来,招呼服务员送了两杯红酒,亲自端着斟了一杯给云飞,颔首道:“云飞先生,之前是在下不对,请您包涵!”
云飞点了点头。
虽然这小鬼子内心的杀意没能完全隐藏住,但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还是不错的,他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对倭国鬼子,云飞半刻都没有放松警惕。
无论是对船越北,还是眼前这个船越信雄,都是如此。
船越北远在倭国,虽然云飞手头有些把柄,但实质上已经脱离了掌控范围。
或许,可以从他这个乖儿子身上下点功夫?
一边想着注意,一边得体地应付着船越信雄。
由于船越信雄这次表现良好,云飞也比较客气,两人接连咂了几口红酒,好些事情便谈妥了。
消除了“误会”,船越信雄放下心来,又跟姜季辉客套了一番,恭维姜家商贸前途广大云云,尔后便告辞离开,和贾爱民等人周旋着。
“船越先生,之前我说的事情,您看……”贾爱民小意地问着。
船越信雄:“贾会长,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有的事情,我也没办法啊!你放心,我这人做事还是有原则的,你那些东西,今晚便送回府上!”
贾爱民:“怎么会这样呢?您不是船越家族的代表吗?”
船越信雄委屈道:“是啊,我是代表,但是……”
贾爱民明白过来:“难道,又是因为那个云飞?”
船越信雄:“不错,就是那个该死的年轻人!贾会长,只要你有办法让他闭嘴,我们的合作绝无问题!”
贾爱民眼光闪烁:“您的意思是?”
船越信雄咬着牙,沉声低语道:“让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当然是……”
说着,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这意思就很明白了。
贾爱民点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按照计划,离签约的时间还有三天……三天,足够了!”
不知贾爱民有了什么腹案,他却不知,他与船越信雄的一番交谈,早就一字不漏地被云飞听得清清楚楚。
云飞那变态的灵觉,就连数里之内的蛇虫交配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两个人在说话呢?
“果然还不死心啊!不过,若非如此,小爷我怎么能让你真个老老实实地听话呢?嘿嘿……”
摸着下巴,带着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那种诡笑,云飞的笑容竟然十分迷人。
胡彩蝶就被迷倒了。
“云哥哥,你好啊,好久不见哩!来,我敬你一杯!”
云飞正笑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张胖脸。
这张脸确实很胖,左右两张脸都快挤到一起去了。
别的胖子会有双下巴,这女子却有着少见的三下巴。
再加上一身妖艳的、完全裹不住她那丰硕身材的长裙,以及隔着好几米都能熏翻小孩儿的那种怪异的香气,不用看,云飞也知道是谁来了。
好在胡彩蝶脸上的坑坑洼洼几乎没了,不知是她最近去了国外整容,还是挨了云飞那一巴掌的缘故。
“嗯?那不是那个可恶的肥胖女么?怎么跟云飞哥哥靠那么近?”
隔着不远,雪儿看见这边的境况,略有点吃味儿,但很快就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