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咱们在这圈里都这么久了,闲话还少吗?既然都说是不知情的人,那也不是咱们周围的人,何苦因为少部分人的偏见,而抹煞他们的好感情。”
听到这番话,江夫人也没再继续说了。
“奇怪,我没有看到靳笙跟靳萧?”陆馨小声问。
她环顾四周确实没看到人,于是招来连放:“靳家没人来?”
“我去问问。”
很快地连放就回来了,压低声音报告:“确实还没签到。”
她轻蹙眉头:“打电话去问。”
连放正要打电话时,相音沛的手机先响了,她拿起来发现是司宇。
『相爷,抱歉,我们的车突然发不动,可否请您协助派辆车过来?』
“人在哪里?”
『还在家门口。』
“我让人过去。”
简单交代连放去处理后,几个人上前攀谈,陆馨也适时地离开去别处招待宾客,约莫一小时后,门口突然有些热闹,她转头一看,双眸微瞇。
管叔推着靳笙进来,而旁边站着的人,正是她这几天都连络不上的小琼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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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音沛朝他们走去, 小琼斯先生与靳笙刚好在交谈,直到她来的时候才停下,小琼斯先生率先微笑点头:“相爷。”
她缓缓开口:“如果晚点没别的事, 我想跟你聊那幅画。”
“这没问题。”他笑得和善又客气。“相爷主动邀约, 我能认为你已经把我当成朋友?”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他几秒,才说:“我的性格不太友善, 没什么朋友。”
“没关系,我很友善, 我们互补。”他笑道。
相音沛微微敛眸, 淡淡扬起嘴角:“不用迁就我。”
“不是迁就。”小琼斯先生眨眨眼。“我是仰慕。”
她不着痕迹收敛神色, 转头看着一旁轮椅上的靳笙:“我先带你去见祖母。”
他手上抱着一个大画卷,脸色有些异样,相音沛没来得及读出他的想法, 就见他抬头看自己时,双眸含笑:“好。”
相音沛回头看了小琼斯先生,适时改口:“赛弗勒斯,我晚点过来。”
“你忙。”他优雅一笑, 连放就上前带他去餐点区。
佣人传话说相老夫人进了屋里,她领着靳笙进门,微微一瞥就看到他紧抓椅把的手, 便问:“你从刚才就有点奇怪。”
听到这话,他的手稍微松开,深吸口气。
“身体不舒服?”她又问。
“是有点头晕。”他说。
她瞇起眼,平静说道:“怎么会头晕?”
他咽了口水, 语气轻且浅:“老毛病,晚点就会好了。”
“见完祖母,我带你去客房休息。”她说。
“好。”他又吸了口气,硬是扯了个笑。
两人去了客厅,相老夫人正与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老太太们聊天,见到人的时候笑了笑:“人来了,怎么没带馨儿一起进来?”
“我刚没看见她,怕耽误太久,就先带靳笙进来了。”
靳笙缓缓移动到相老夫人身边,恭敬说道:“相老夫人,祝贺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我写的贺寿字帖,还望您不要见笑。”
相老夫人和蔼一笑,接过靳笙手上的画卷,放在桌上慢慢打开,映如眼帘的是一幅泼墨山水画,苍劲却飘逸的行书与壮阔的山水景致,一股荡然气魄迎面袭来,彰显作者的深厚画力与笔力。
“有些东西,还真是取代不来。”一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感慨道。“靳家戏班如果没有因为时局动荡而关闭,咱们现在的国剧也不至于没落。”
“这倒是,靳秀之的青衣那股端庄跟大气,把王宝钏演的极好,那胸中没有笔墨情怀的人,演不出那样的韵味。”另一位老太太也说,目光放去靳笙脸上。“你父亲真是一代绝唱,你虽然不演戏,可我看到这墨宝,倒也继承了你父亲的胸怀。”
相音沛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靳笙,感受到他微笑下的哀伤,沉重的无法呼吸。
“夫人的话让我想起父亲小时候对我严格的督促,他说字如人品,那时我还嫌累不好好学,现在想起真是懊悔。”
“你的字已经很好了,该让彧儿跟你好好学学字才是。”相老夫人适时转话题。“你们兄弟俩也该多相处,以后都是一家人。”
她微微颔首:“祖母,我带靳笙去见几个长辈,他们对靳笙的插花作品很有兴趣。”
“去吧。”
两人离开客厅,靳笙跟着相音沛走,意外发现她不是要去门口的位置,而是带自己进了电梯上了二楼,走到最里面的房间,他进去才知道是客房。
她反手把门锁上,来到他面前弯下腰,淡淡地说:“你这里休息,我去找司叔上来。”
“我看起来很糟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