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到埃萨基地的时候,所有基础数据和仪器都已经被摧毁。”
听到这儿,先前还坐在角落里的高云娜意外的撑起眉梢,快步走到秋夕缘身边看着那外面的新闻报道。
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她突然感觉有点双腿发软,好在立在她旁边的秋夕缘紧忙撑了她一下。
听到这消息,奥森直接挫败地一拍大腿,无奈道:“这可好了,那个姓齐的估计真没戏唱了。”
克萝拉一脸苦涩地转头看了眼白简,在她心目中,她一直觉得任恒渊、白简、齐绍骏跟她自己是临渊骏的元老级别人物,如果有什么需要征求意见的事情,除了任恒渊,她在这队伍里最信任的就是白简。
注意到克萝拉的视线,白简看了她一眼。
“简哥……”
白简朝她摇了摇头,明白自己给不了对方什么安慰性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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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恒渊不知道自己在那独间拘留室呆了多久,他整个人像丧尸一样靠着墙,面色如死灰般一动不动。
脑海一刻不停地重播着齐绍骏最后被风暴蹂|躏的躯体惨象,心口的痛感时时刻刻在折磨他脆弱的神经。
直到那一刻前,他对发生的一切都还算有实感。
一切——似乎都还有逻辑可循。
在看到齐绍骏躺在地面的冰冷躯体时,自己的作为,自己的反应,面对的场景,似乎都显得那么的荒谬。
梁乔的笑,齐绍骏的脸,狂躁的风。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任恒渊闭上眼。
他回想着自己对梁乔的怒吼,梁乔那一脸的得意。
现在他手头多的是时间,空空的脑壳很脆弱,任何形式的回忆都可以轻松将他此刻那残存的理智摧毁。
他想到了自己在赛场里跟齐绍骏最后分别时对方那句突兀的“我爱你”,想到在参赛前夕对方在旅馆内那段奇怪的询问。
当时他觉得对方的语气很奇怪,现在想想,原来那家伙早就预料到这些事情了么。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梦想是拿到风摩世界冠军的不是么。——
——没错。——
——这是你最重要的追求对吧。——
——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那就好。——
那时的对方就仿佛在确认什么般。
任恒渊绷着牙关。
后脑勺紧靠的墙壁硬度带着不可屏蔽的冷意,让他感到此刻思绪异常清醒。
追求?
他的追求?
——我说大叔,我的追求是什么你不是早知道了么,怎么还问,嗯?——
——嗯,我懂。挺好。——
他记得当时他的回答,他也记得对方的回应。
为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问这个?
心口的痛意还在蔓延,任恒渊缓缓睁眼,然而眼前并没有齐绍骏那张脸。
——小子,你恋爱过么。——
忽的,他莫名想起自己跟齐绍骏在很久以前的一段谈话。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对齐绍骏还只是一种随缘般的开玩笑态度。
——你这个年龄,应该还没经历过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真的决定放弃自己以前的追求,跟一个人度过后半生的执着。我问你,风摩对你来说,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不可或缺的存在。我觉得就算我过了当风摩主骑手的年龄,我也会继续留在后勤给这个职业做贡献。——
——说得好……所以我问你,曾经有没有谁,让你为了他,连这种疯狂的梦想都放弃的?这个人,超越了风摩,成了支撑你希望的一切。你觉得只要这个人在,有没有风摩都无所谓。——
任恒渊记得当时他没来得及回答齐绍骏。
他知道,当时其实他想回答“没有”。
即便是前男友梁乐,也没真正让他想为了对方放弃风摩。
——这是你最重要的追求对吧。——
——对,这是我一直以来的追求。——
——那就好。——
那段话还在重播般不断在脑海回响。
烦躁地揪紧发梢,任恒渊慢慢弓起身躯:“闭嘴……”
——别太生气嘛,你比赛不是还没结束么?你要是想夺冠你去夺嘛。——
——以后保护好自己知道么。——
“……”
——我爱你。——
“哈……”任恒渊突然嗤笑出声,“是么……现在有什么意义呢。”
——我说大叔,我的追求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