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小脸,叹了口气,拨开了她的手,凶巴巴地说:“真是欠你的了,我再给你五天啊,就五天,你再交不上房租,就别怪我狠心撵人了!”
说完,又摇了摇头,嘀咕着转身走了。
“好的,姐,你慢走,过几天我就把钱给你送过来。”姜潞态度不变地送走了房东大婶,然后沮丧地关上了门,一屁股坐到床上,悻悻地说,“哎,我这是天生劳碌命啊,刚获得新生就要跟蚂蚁一样,不停地出去找食物,不然就得饿死。”
小a提醒她:“姜潞,已经八点一刻了,离你上班只有半个多小时了。”
姜潞闻声,也顾不得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了,赶紧去换了衣服,拎着包包出了门,赶上了鲨鱼罐头一般的地铁。
早上八点多,正是上下班的高峰期,姜潞被挤在地铁的角落里,前前后后都是人,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可能是因为没吃早饭的缘故,她感觉脑袋有点晕。
小a见她实在是不舒服,在一旁出主意:“姜潞,要不你给司徒燕安打个电话吧,这样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姜潞白了它一眼:“我打电话给他?以什么名义?你也不看看我现在长什么样子。”
况且,刚活过来,她连过去多久了,如今是什么情况都还没搞清楚呢。
想到这里,姜潞连忙拿出手机,翻到日历一看,2022年8月9号,距离她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四万多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什么伤口是不能抚平的呢?就算她刚死那会儿,司徒燕安很难过,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应该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
突然,挂在车厢上的车载电视的一条新闻播报引起了姜潞的注意。
“主管经济的王市长及市里相关部门领导于昨日走访了由复兴集团和澳洲re集团联合投资建设的兴华高科技园。复兴集团的大股东,re集团创始人司徒燕安先生陪同。据悉,兴华高科技园是五年前由re集团的执行总裁摩西先生发起……”
姜潞踮起脚,仰起头,终于看到了电视画面。
画面中司徒燕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真丝衬衣,白色的长裤,眉目精致淡然,撇去了20岁时的浮华,显得更加沉稳,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成熟、矜贵的气息,跟曾经那个温柔、爱笑的大男孩完全不同了。
姜潞的心情有些低落,时间于她来说不过只有短短一两个小时。与司徒燕安朝夕相处的日子仿佛就在昨日,可于司徒燕安来说,却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整整五年的鸿沟,就像一道天堑横亘在他们之间。
“兴华科技园到了,下车的乘客……”
报站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惆怅,姜潞随着人、流下了车,出了站,一眼就望到地铁对面那个显眼的牌子“兴华科技园”。
真是巧了,谢婉姝所在从一科技就在兴华科技园。
她的心跳有些快,即便从今往后可能见不到了司徒燕安了,但她能在他名下的科技园上班,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姜潞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往从一科技的地址而去。
这个高科技园很大,占地上百亩,园区内环境很好,绿树成荫,道路宽阔干净。姜潞循着网上的地址,擦着九点找到了从一科技。
从一科技是一家新兴的网络公司,从公司的网站介绍来看,这是一家开发手游的公司,算是姜潞的老本行。
谢婉姝的职务是公司前台,游戏公司的前台工作都差不多,接待来访客人,打印资料,开会时送送咖啡,整理会议室等,反正就是这一类跑腿打杂的活儿,没多少技术含量。
姜潞上上辈子见过公司的前台妹子做事,所以这会儿也不陌生,跟着另一个比她早进公司半年的妹子,很快就熟悉了手头上的工作。
忙完跑腿的活儿,姜潞窝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另一个前台妹子王悦手里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她靠在桌子上,从包里掏出一瓶闪着亮光的指甲油,轻轻涂在左手的食指指甲上,然后抽了个空问姜潞:“小姝,你要不要涂点?”
“谢谢,我还有一大堆资料要整理呢,你涂吧。”姜潞婉拒了她,把手上的这份文件输入电脑存档。好久没这么一直趴在电脑前打字,她的肩还真有点吃不消。
姜潞伸了个懒腰,把椅子往后一滑,边揉肩膀边问王悦:“咱们什么时候发工资啊?”
王悦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探:“没发烧啊,小姝,你怎么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咱们每个月10号发上个月的工资,明天就是10号了。”
谢天谢地,不然她还得愁上哪儿去弄房租去。姜潞松了口气,按住额头,苦着脸说:“哎,最近事情太多,我脑子都有点糊涂了。”
前台就她们两个妹子,王悦对姜潞的经济状况多少有些了解,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在外面打拼不容易。王悦同情地看了姜潞一眼,好心地说:“你啊,别太省,亏待了自己。走吧,今天中午,咱们去一食堂好好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