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反而,他最在乎身上功名,没了秀才身份,程殷可什么都不是。他如今跟人通.奸,且这人还是个寡妇,真要告上官府,必定给判的。律法可是有明文规定的,茂县的人不在乎,官府的人可不会不在乎。而且,那寡妇还有夫家呢,要如愿,还有的闹。”
听到陆二郎的话,陆大郎冷静下来,重新坐了回去,道:“二弟,你书读的多,见识也多,大哥都听你的,有什么要我做的,只管提,他娘的,这帮畜生,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
“这是当然,咱们可是亲兄弟。”
说着,瞥见陆荷愣住的模样,陆二郎看向李氏,道:“劳烦大嫂带姐姐先进去休息,我看她身子虚弱得很,一会儿宝如做好了饭,直接端进屋里去吧。”
陆荷这会儿乱的很,听完二弟的猜测,她心底涌现出复杂的情绪。
这些年,旁人嘀嘀咕咕,当面背后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她心里累,也难过,可时间长了,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这会儿弟弟突然告诉自己可能不是,她竟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替自己悲哀了。
李氏看着大姑姐心不在焉的状况,也明白她这会儿怕是难以接受,毕竟连他们都不敢相信呢。
等两人走了,陆二郎才收起笑容,对齐氏说:“娘,外面的事就交给大哥和我,最近您好好陪陪姐姐,记得明日看大夫的时候,切莫让姐姐第一个知道结果。”
齐氏一怔,问道:“这是怎么说的?若是你姐姐真的能生,以后她要是想再嫁,也容易的多了,是好事啊。”
陆二郎皱皱眉头,放轻声音道:“那对奸.夫淫.妇心肠恶毒,他们刚勾搭上的时候,姐姐出嫁不过两三年,怎么就那么放心,姐姐一定会无孕呢?”
齐氏的脸一下子白了,道:“你的意思是?”
“我担心两人给姐姐下过虎狼之药。”
这里只有母子三个,陆二郎也没瞒着,道:“姐姐名声被程家败坏透了,其实有孕无孕已经没什么,嫌弃的人自然是一直嫌弃,那样的人家跟程家有什么区别,倒还不如不嫁。我就是担心,若她真被骗着用过什么药物,会不会对她身子有什么影响。我刚刚看姐姐的神色,虽然坚定要和离,受的打击却不小,娘多看顾着些,若真的不好,干脆趁着保养身子的名义,好好把后患解决了。”
齐氏又气又怕,连双手都在发抖,还是陆二郎补充说只是猜测,两个儿子轮番劝慰了几句,她才重新冷静下来。
女儿这十来年,已经被害成这样,她一定得稳住,不能这时候露怯。
可一旦想起陆荷受的苦,齐氏就觉得心都在抽疼,眼泪也跟着流下来。
宝如带着孩子们,端着饭碗进来的时候,就见到大家情绪都不太高。
她偷偷看了陆二郎一眼,见他对自己摇摇头,知道事情严重,也没多嘴问,把碗碟放到桌子上,推到齐氏面前劝她吃。
齐氏却只是摇头,被这两天的事,愁的一点也吃不下去。
“娘,不吃饭哪行。”
宝如锲而不舍,把筷子递到她面前,道:“您可是咱们家的主心骨,不论是相公和大哥,还是姐姐,都要靠您撑着呢。所以您一定要好好吃饭,不管有什么困难,咱们家有您在,就有依靠在,一家子劲儿往一个地方使,肯定能度过去的。您就算为了我们,也得好好吃饱啊。”
齐氏听完一愣,看了宝如一眼,道:“你说得对,我吃,我得好好撑着!”
说完,果然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见她终于吃了,堂屋里的三个大人总算是松了口气。宝如给小孩子们盛好饭,端着饭进了里屋,劝着陆荷也吃下了。
齐氏和陆大郎一家,连着赶了两三天的路,连歇脚的机会都没有,一个个全都累的不行。陆荷身上带着病,这会儿也还虚弱着,所以吃完饭后,一家子收拾收拾,全都睡下了。
宝如这才找到空闲,拉着陆二郎回屋,问他是怎么回事。
听完茂县那边发生的事,还有可能的猜测之后,宝如惊讶的不行,好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二郎摸摸她的头,道:“娘和姐姐情绪都不高,还要往镇子上去看病,大嫂肯定是要陪着的,家里怕是照顾不过来。宝如,这些天就要辛苦你了。”
这都是她该做的,宝如也就是对着相公,才格外娇气些,未嫁人时,林家的活计也都是做惯了的,所以也不觉得会辛苦。
就是……有点担心相公,刚刚在街上,差点被他吓到,也不知道身子能不能撑得住。
这样想着,她嗫喏道:“那相公,你是要去府城吗?”
陆二郎点点头,不止要去府城,他还要亲自去一趟茂县。他要帮姐姐洗刷掉身上的污名,还要帮她把该有的财产夺回来,不能这样忍气吞声就过去了。
不过这些事情有点复杂,陆二郎怕宝如担心,也就没细说。
宝如已经在担心了。
去府城啊,那得多远!她这辈子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青山镇了,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