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见没见过……”
从客栈取了牛车出来,陆二郎赶着车,带着一车的年货,沿着平坦大道往家里赶。
陆荷是个通透人,路上就问:“你们刚刚打听的那个吴卓生,是跟点心方子有关?”
旁的陆荷不知,只这吴卓生的堂兄,居然是六味居的掌柜,这就有点意思了啊。
宝如卖点心那么大的事情,前前后后的事情,陆家人全都知道的清楚,自然也知道宝如最开始在天香阁吃瘪、被刘掌柜推荐卖去六味居的事情。
没成想他们青山镇这样一个小镇,居然还有六味居的掌柜的,偏偏夫妻俩还特意去打听,要说这里头没什么事儿,凭陆荷的精明,是如何都不肯信的。
对大姐,宝如也没什么好瞒的,遂将之前回娘家的遭遇跟陆荷说了一遍。
“那就是冲着你们的点心方子来的了。”
陆荷听罢,面容淡定,毕竟夫妻俩想着打听吴卓生这个人,想必是已经做好准备了。
不过对燕如,陆荷却是没什么好感,叹气道:“得亏当初没娶她,妻贤夫祸少,看看你们现在的小日子,再想想当初娶进来的要是燕如,还不知咱们家会成什么样呢。二郎,看来你当初那场病,生的也不赖……”
陆二郎:“……”
真是亲姐姐!
宝如捂嘴偷笑。
到了燕如定亲宴那天,陆二郎夫妇俩一早就去了林家村。
先去的村东头这边的院子。
离过年没几天了,小鸽已经放假回来。
小鸽平日里跟宝如感情最好,隔了小半年没见,早就思念的不行。那天夫妻俩去学堂送吃的,小鸽知道后,更是归心似箭,所以得知姐姐姐夫今日回来,小鸽早就在家里等着了。
宝如离院子还有百米远,小鸽就从家里跑出来迎过来了,小旋风一样迎头就要往宝如怀里撞,临到跟前,几步远的地方,见宝如大着个肚子,又生生忍住了。只是刚刚跑的太快,雪地里又滑,一个不慎,一头栽倒在了雪窝里。
“你看你,急什么……”
几个月不见,宝如对弟弟也想念的很,连忙让陆二郎把他扶起来。
只是没等动手,小鸽一咕噜自己爬起来了,然后小心的跑到宝如跟前,看着她的肚子,嘴巴惊的都能放下个鸡蛋了。
宝如又好气又好笑,摸摸他的头,道:“怎么念了半年的书,反倒更皮了,那么大的雪,都不知道注意脚下的。光长个子不长记性……”
虽然斥责着,见弟弟抽条似的长高了不少,人也特别的精神,比起半年前,看着斯文大方了不少,没有以往那种怯弱了,宝如心里高兴得很。
这多亏了当初相公的帮忙。
见宝如目露感激看着自己,乖巧的什么似的,陆二郎一扬眉,趁小鸽低头提东西没注意,握住宝如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想想晚上怎么感谢我。”
臭不要脸!
宝如拍开陆二郎的手,附赠他一枚白眼,然后就低着头,继续问长问短去了。
陆二郎摸摸鼻子,这家庭地位,可真是……
刘氏见女儿女婿一起过来,高兴的不行,赶紧上茶上点心,又斥责两人花钱大手大脚,又带了一堆东西过来。
陆二郎笑看着宝如冲她娘撒娇,只是喝茶暖身子。等手里茶水喝得差不多了,才让小鸽起身,要考校他的学问。
小鸽自上了学堂,已经开始用大名了,大名林泽铭。
陆二郎头一回上门,就帮着他们家要回来了该得的东西,所以对这个姐夫,林泽铭带着天然的崇拜。后来进了学堂,成了读书人,没少听先生和师兄们说起姐夫在学堂里的光荣事迹,自己也努力过,深觉读书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姐夫的崇拜更是与日俱增。
反正现在在这个家里,除了刘氏和宝如外,陆二郎就是最重要的人了。嗯,就连他爷爷林老实,都得往后面排一点点。
这会儿见姐夫要考校自己的学问,林泽铭高兴得很,刘氏宝如母女俩也不敢打扰,刚好退回卧室里去说悄悄话。
陆二郎估摸着林泽铭的进度,把该学的都考校了一边,见林泽铭全都对答如流,心中满意。后面又考校他写字,见林泽铭虽因手腕力道不大、写出来的字谈不上多么有力度,但握笔姿势、坐姿却十分标准,心里暗暗点头,面上也露出了微笑。
这位妻弟,原本提议让他读书,只是看岳母妻弟孤儿寡母,便是种田也没那个能力,唯恐林老实反悔,再将拿回来的田地哄骗回去,才故意弄出来的缓兵之计。
不曾想,妻弟读书竟也如此有天赋,又极为认真,如今来看,成果很是不错,倒也是个惊喜了。
想到这里,陆二郎笑了笑,忙把来时带的包袱拿出来,里头装着一些他曾经用过的书。
书倒是没什么,主要是上头的笔记,当初他考上案首时,不知有多少人花大价钱买他的旧书,这在读书人之间不算稀奇事,成就越高的,书价越高,不过陆二郎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