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伟邦没有被劝说重返何放家中,洪作丰和刘文涛二人也不知怎的了?反而随着刘伟邦走了。留下来的我们,三男三女待在何放家里,心里有着一股无可适从的感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才能缓和气氛。
随后,我们也只是埋怨了何放几句,我也和那两名陌生女生,相互间认识一下,待至我两腿可以正常走路时,大家也就不欢而散了。
这晚回家以后,我总觉得有股闷气在心里头憋住似的,躺在床上翻来复去也不能入睡。有时侯想着何放和刘伟邦打架的事,有时候又想着,刘嘉思介绍认识的梁文娟和岑思敏两位女同学。心里乱辘辘的躺身床上,每当我想起那位叫岑思敏的女同学时,便会有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奇异感觉,渐渐地在心间扩散开来。我心里便这么想着,不断地想着,也不过了多少时候,意识这才逐渐地迷糊,然后进入睡梦中去了。
这夜,我作了一个跟以往不一样的梦。梦里既不是我懒学习又成绩好的开心事,梦里也不是自己可以气吞山河,英雄盖世无人能敌的威风画面,而是梦到昨天在何放家里认识的女生岑思敏。
梦里头,我去到了学校大操场中,我们平日里,常常在那里打闹玩耍的绿茵草坪间。我见岑思敏独自一人坐在绿茵中,她微笑着呼唤我坐到她身边。
我俩并肩而坐,然后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笑着。可是梦里边,我却听不到我俩到底在说些什么话,但是岑思敏女生,却突然间便将身子投进了我怀抱里,直使得我魂魄虽还在梦里头,竟也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神经系统,蓦地生起了一股子酥麻感,令得自己兴奋个不住在颤抖。不知不觉间,我心里头竟前所未有地产生了一个歪邪念头。想起了那一天,何放在我家碰撞上刘嘉思那一次,用手摸到了刘嘉思胸前两乳的那一幕。
于是乎,我深藏于心底已久的那股对异性的好奇心,便似化成了恶魔般控制了我的举动,使得我即将两手慢慢地往岑思敏的胸脯间移了过去。
突然间,我的身子连续猛然颤动了数次。我随之两眼一瞪,登时由梦中猛然乍醒,顿感一颗心正在狂蹦乱动,身体中每一个细胞,俱被这股突然而来的生理反应一起牵动,然后灵魂似乎飞升到了九霄云外,身至梦幻仙境当中一般。
这刻乍醒余困的我,已感觉到身子下体裤裆内的某个部分,有了从未曾体验过的某种变化。可我意识间,由于对梦中情境极度痴迷,当下心思一转,即又合上两眼,一心只想重返梦境当中,梦想再去学校的绿茵草坪上,再度感受与梦中情人岑思敏一起的情境。
我再次迷糊入睡,可是乍醒了美梦又怎可能再度重温?浑浑噩噩的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两耳间听得母亲在叫:“小歌,快不赶快起床,再迟点上学可要迟到了啦!”
听了母亲这一句叫喊,我也理解不了自己,此刻到底是发什么神经,心下竟然怒火立生。顷刻间,丢弃了蕴藉在心对母亲的那份敬爱,然后倏忽翻坐起身,随口便对母亲怒骂:“你是不是有病啊!今天是暑假第一天,上什么学啊……神经病!”
我这话刚一骂完,头脑也不禁清醒了,心里虽然还在牵挂住那甜美春梦,却非常后悔自己这样对母亲大叫大喝的说话。可我心思急转之间,一时之间,也想不到该说些什么话向母亲致歉。
“哎呀……你这臭小子造反是不是?竟然连老妈现在也敢骂了是吧!岂有此理,你看……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臭小子,今天我就改跟你姓麦?”母亲听了我脱口而出的怒骂,自是对她这个呵护有加的不孝子痛心疾首,霎时间便哽咽欲哭的对住我房门悻悻道。
我在房内听了,不由得便急了,心思百转之间,忙大声叫道:“妈,我不是在骂你了,你听错了啦!刚刚我在作梦,梦……梦到何放他在拉我起床去上学,我就骂他了。”我心里依然怀念住甜梦中的美妙,差点儿可是随口而出说错了。
为了确保母亲相信我的弥错谎话,我立马翻身下床,两步已奔到了门口。伸手拉开门来,即见母亲一脸又恼怒又悲伤的神色,站立在我房门前。显而易见,母亲当下的这副阵势,必然是真的要教训我一顿了。
我见了一向捧我如掌中宝的母亲,当下这样的神情,心里自是惭愧不安的难过得很。正所谓相由心生,我脸上也即显露出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
母亲对我静视了一会,脸上神色也即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沉声责问:“麦歌你什么时候变这样子啦,竟然连老妈现在也不放眼里了是吧?”
我听了,出口便即耍赖道:“我没有,我怎么会骂自己的老妈呢?那可是忤逆不孝、天打雷辟的事……。”
我信口而出的话还没说完,母亲已“嗤”笑一声打断了。随即,母亲原已温和的脸色又立时变了,神色复转俨然,对我嗔怪道:“臭小子,别乱七八糟的说话,举头三尺有神灵!这话以后可不能乱说,清楚了没有?赶快起床,不准再睡懒觉了,不然的话你这就越睡越懒,那还得了!”
我答应母亲一声好,母亲也不再跟我啰嗦,转身便走开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我也即将房门关上,返身躺回床上去,然后整个人的神意复投进那梦中之境去了。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抛开了人世间的所有事物,只遗下那仅仅见过了一面,此刻竟是锲刻在我心间的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