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羽氅,带上新发明的围脖,这才朝着乾清宫而去。
奴才们不如她的体力,而乾清宫和北五所相距甚远,走过去怕是消耗的时间更多。
别的不说,就这样的降雪幅度,偏远地区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
轻轻一声叹息,卫有期放下兜帽,行走在天地一片素白中。
庄严的紫禁城披上一层雪白的衣裳,也变得瑞气绵延起来。
海棠在身后跟了一会儿,实在是追不上,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恰巧看到八阿哥,赶紧央求道:“八阿哥,您等会儿注意着我们主子,她一个人走在前面,奴才有些担心。”
八阿哥向来温和待人,听了她的话赶紧安抚:“你且放心,我这就去看看。”
然而脚下也就比海棠这个女子快了一分,眼睁睁的看着卫有期嫣红的身影越来越远,隔绝在白茫茫的大雪外。
卫有期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这会子急着往乾清宫走,也没注意身后的动静。
后面是紧急赶来的胤禛,看到独身一人的海棠,神色突然一紧,小东西一个人去了!
虽说宫中出不了什么危险,可这大雪天谁说的好呢?摔到怎么办?太冷冻伤怎么办?
心情急切的胤禛刚走了一段,就碰上缓缓而行的胤禩,点点头示意正要走,就听到胤禩说:“确定四福晋是来这个方向吗?我一直没有见到。”
胤禛打量他一眼,拧了拧眉尖,观察着地上的足迹。
一行通往永和宫,一行直行,通往乾清宫的方向。
犹豫了一瞬,胤禛复又迈步,朝着前方而行。
而耽误这一会儿,前方的卫有期体力消耗的差不多,差点摔了一跤,努力才平稳身形。
身上跟水里捞似的,夹袄都快湿透了,黏在身上,不舒服的紧。
偏偏也不敢脱大氅,就怕灌进来风,回头又伤风感冒。
从来不觉得乾清宫远,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仿佛天堑似的,远的不得了。
她身体有灵珠日日滋养,人也勤奋,每天最少保持一个时辰的锻炼,就这还经受不住,若是老幼,岂不是更难出行。
就算有水泥路也不成,全部都被雪盖了,反而更加危险。
乾清宫的牌匾瞧着分外亲切,连门口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也变得眉清目秀。
侍卫哐哐的上前,粗声粗气的喝问:“何人来此?”
卫有期报上名号,就被请到偏殿去。
偏殿燃着地龙,激的卫有期连打几个喷嚏,对刚刚来到的梁九功不好意思的说道:“失礼失礼。”
梁九功一听可了不得,连忙吩咐人奉上姜汤,又连忙问:“福晋可有不舒坦的?需要请个平安脉吗?”
卫有期摇头,只是忽冷忽热的应急反应罢了,并不碍事。
这边喝了一碗姜汤的功夫,康熙就传她进去,卫有期搓了搓手,觉得热乎一些,才漫步走向正殿。
康熙穿着明黄的龙袍,端坐在首位,手中执着朱笔,对着奏折发呆,见她来了,漫不经心的挥挥手,让她坐下。
卫有期环视周围,乾清宫宽阔宏大,殿内摆设很奢华中透着沉稳。
抱着杯子好一会儿,久到胤禛赶来,康熙才回神,挑眉望向两人:“何事?”
卫有期欠身,望向胤禛,就见他抹着额上细汗,半晌才缓缓说道:“大雪天她一个人出来,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瞧瞧。”
康熙点头,听到说卫有期孤身一身过来的时候,他也觉得胡闹。
卫有期很无辜,朗声将自己对雪季的担忧说出,又言明,自己观察天象,觉得大雪不止。
康熙被震撼的都有些麻木,这个儿媳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哪天她说有不会的,他可能会诧异一下。
他刚刚发呆,也是因着钦天监上了折子,说今年将有雪灾。
没一会儿老四家的就过来了。
他思考很久,脑中已有想法,却还是看向卫有期,听从她的想法。
卫有期沉吟半晌,才说道:“救灾一事,您操心着,我这边帮不上忙。”
“只另外一事,比雪灾更加可怕。”
那就是雪灾过后的麦田,虽然说瑞雪兆丰年,但是当雪过大的时候,麦苗会被冻死。
到时候大片区域颗粒无收,等到来年春夏,青黄不接又该如何是好。
她记得当初宋氏提了一嘴肥料,当时就放在心里。
她做出来原版的,可若是借这个名头,把掺了灵沙的名头制出,对庄稼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她想过了,与其做成花酱,卖给有限的民众,不若做成肥料,撒进土地,只要能吃饱穿暖,百姓的身体素质自然会跟着上来。
她早就着手在准备,只是雪灾打乱她的步骤,现在只能紧着雪灾区域来,而大雪也造成无法沤肥。
卫有期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肥料一事尚不能成,不若我亲自走一趟,说不定有新的转机。”
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