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花,沐浴更衣才是,哪能这般草率。”
胤禛忍了又忍,看向自己硬邦邦的小兄弟,叹息一声,翻身躺在一边,哑声道:“你说的是,如此与你不公,太不尊重了些。”
虽说夫妻之间,水乳交融乃是寻常,可第一次总要与众不同的。
她说的是,自己孟浪了。
老祖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该做就做,何必扭扭捏捏,又不是什么紧要事,不过是想尝尝鱼水之欢的滋味罢了。
只是看着胤禛略带红潮的脸颊变得如常,微喘的气息也已经恢复,就知道,这一次是错过了。
遗憾的轻叹,满头青丝就落下一双大手,胤禛揉了揉她柔顺的发,漫不经心的说着暖心的话:“你不必难受,你是我的妻,刚才是我不对。”
卫有期顺着他话音,委屈的瘪着嘴,双眸水润润的望着他。
那清澈的目光,像是三月花绊绮罗香,让他深深沉迷。
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了一个轻吻,难得温柔道:“别紧张。”
被安抚的感觉,让老祖有些新奇。
不免的想到前世,她强硬的在修真界刮起腥风血雨,又有谁知道,她看到那些暗黑的血液会害怕,衣衫上刺鼻的血腥味,会让她不适。
没有人关心,她们只是在受欺负的时候,回来嘤嘤哭泣着,求她做主。
为了给她们撑起一片天,她只能有苦自己咽。
恍然间,都忘了,她也会笑会闹,会委屈。
掩下眼眸深处的落寞,老祖复又笑的温婉,修长白皙的玉指在他脸庞上轻轻抚摸,乖巧的“嗯”了一声。
得到肯定答复,胤禛翻身坐起,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自己做到一半又放开,轮着一般女子怕是要自怨自艾,因此多解释了两句:“你是我的妻子,再不济也是表妹,万勿多想。”
卫有期已经缓过来了,听到他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点了点自己的下巴,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该叫姨奶奶才是。”
胤禛脸一黑,显然也想到了另一种情况,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欺上对方的臀部,啪啪啪不客气的打下去:“说,叫什么?!”
“姨奶奶!”卫有期不服气,捂着臀泪汪汪的看着他。
又是啪啪啪三声,随着严厉的问候:“重新说!”
卫有期噘嘴,倔强又绝望道:“姨奶奶!”这瓜熊孩子,为什么打她屁屁,太羞耻了。
胤禛都被她气笑了,冷哼一声,凶狠的抓着她,恶狠狠的吻上去,堵住那张说出不好听话语的某人。
卫有期双眸迷离似剪秋水,一双手无措的攀上他修长的脖颈,无力的承受着。
待两人唇分,胤禛反倒羞涩起来,留下一句“我去书房”,瞬间就消失在她眼前。
闷声笑了笑,突然觉得对方有些可爱。
对着铜镜拍了拍脸颊,卫有期缓了缓神,才施施然去了小厨房,昨日里腌制的桃花酱,约莫是成了。
浅粉色的花瓣变得红艳欲滴,底层是深红色的汤汁。
今儿是寒食节,古时人们在这段没有火种的时间段,人们必须准备足够的熟食以冷食度日,即为“寒食”,故而得名“寒食节”。
这桃花酱做寒食是极好的,淋在杏仁酪上,定会甜美异常。
另做了青团,用这酱做馅,又甜又糯,带着桃花的清香,连连偷吃了好几个,才吩咐一边侯着的海棠:“送去给他尝尝。”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海棠立马会意。这个他除了胤禛,不做他想。
前后院跑腿的活,都是给小德张来做,他这一次回来有些气愤,跟水仙抱怨道:“越发的不知所谓,竟将自己当成正主了!”
海棠轻轻一声叹息,知道他是在绾绾那里受气,也难怪,绾绾姑姑相貌俊秀,在宫女中也是极为出挑的,据说当时差一点就伺候了当今,自然是心高气傲。
更别提如今跟着爷在书房里伺候,主子间也有分别,这福晋跟前的,就是没有爷跟前伺候的得脸面。
小德张一脸晦气,见海棠向正房示意,赶紧收了脸上的表情。
他受点委屈不打紧,可若是被福晋知道,那就是罪过。
这么一想,更是觉得难受。
海棠又何尝不知,越是下层的女子,越是得不到尊重,也越发需要爷们的宠爱,她们就是无依无靠的藤蔓,需要粗壮的树干也支撑。
卫有期这会子忙着制胭脂,这里跟修真界不同,万世讲究时节,错过了就再没有的事情。
就像她在《开元天宝遗事》上看到:“贵妃每至夏月,常衣轻绡,使侍儿交扇鼓风,犹不解其热。每有汗出,红腻而多香,或拭之于巾帕之上,其色如桃红也。”
心中艳羡非常,也想要做来瞧瞧。
把昨天洗净晾干的胭脂花放在钵中,细细的研磨,拧出汁子后,用细沙网过滤,淘澄干净以后,放在阴凉处,静等着晾干汁液。
再就滴入刚刚得的花油,一个春日的胭脂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