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啊!”
可惜康熙手中有确凿证据,容不得她狡辩。
“来人,传那拉氏。”
那拉氏年岁略大些,瞧着三十出头,神情冷凝,微敛翠眉,见了康熙垂眸行礼。
“说吧,你跟王氏之间……”皱起眉头,康熙觉得有些恶心,有些难以启齿。
那拉氏一双眼眸如星子般闪耀,闻言诧异的抬眸,勾起唇角笑了笑。
她也是得过宠的,微翘的唇角带着甜蜜的笑意,跟她冷着脸的模样截然不同。
“我们两人之间,不过寻常,连金兰都算不上。”
温柔中透着无限的冰冷。
王氏蓦然回首,眼神深处带着不敢置信,那一瞬间,她甚至管理不好自己的表情,露出几分狰狞。
昔日恩爱两不疑,她已经做好同生共死的准备,哪想到就这样被抛到脑后。
为了她,她连命都不要了。
这一刻,王氏万念俱灰,将一切都交代清楚的心都有了,看着那拉氏的俏脸,到底没舍得,垂眸默然不语。
康熙冷哼一声,拍了拍手,顿时有人端着两把匕首进来,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微笑,“既然没感情,那就把它送进对方的身体。”
那拉氏毫不犹豫,对着王氏就要刺来,王氏愣怔在原地,条件反射的拿起匕首,也向着对方挥去。
那拉氏冰冷的眼神还在眼前,看着她腰腹间泂泂流出的淋漓鲜血,眼睛顿时红了。
胳膊上的刺痛又让她紧紧的咬着唇,高昂着头,不曾去看对方一眼。
“看来你们在对方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康熙打破了寂静。
“行了,想在朕面前做戏,你们尚嫩了些。”
“说吧,对朕的小十八,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得不除之而后快?”
王氏听到这个,敏感的摇头否认。
那拉氏还是那副冰冷的神情,跟没听到似的。
这事就算打死她们也不能认,诛九族的大罪,能捂多久是多久。
康熙唇角显出一抹冷嘲,对付小十八的时候,不顾他尚在雉龄,一个比一个狠心,轮到自己头上,反而这般惜命。
若不是老四家数次拼命救治,他的小十八,怕不是已经命归黄泉路。
“押下去,交由大理寺审理案件,三日内,朕要看到结果。”
这是一个极其恶劣的事件,谋杀亲子,而这个亲子还是一个皇室成员。
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
在王氏刚刚被押出去的时候,就有下人机灵的往卫有期的院子去。
她们两人在宫中的时候,王氏拿火器图投靠,也算是有盟约在。
接到消息之后,卫有期就不悦的拧起眉尖,看向报信的小丫头,冷声道:“什么都不说清楚,谁能为你主子做主?”
小丫头是王氏在宫外的心腹,千辛万苦塞进来,就等着派上大用场。
这会子面对卫有期冷厉的质问,略有些懵,呐呐道:“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只遵了主子的命,前来报信。”
不知道?卫有期唇角扯出一抹冰凉的笑,怕是罪无可恕,这才想法子。
“行了,你去吧,我会见机行事的。”卫有期挥了挥手,扭身回了内室。
幼崽的事情,不容有失,谁也不能迫害,连幼儿都能下手,这些人的心,早就脏透了。
她不会救的。
小丫头望着她的背影,有些慌神,绝望的喊道:“福晋,您救救庶妃啊!”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无能无力的事。”
卫有期沉吟,还是给了她答复。
王氏献方有功,可这些年来,她让的利,早已经还清了。
她若是冤枉的,她二话不说,立马去康熙处求情,可她并不无辜,对着幼崽下手。
袍角消失在晶帘后头,小丫头委顿在地,突然又起身,飞快的往外冲,既然四福晋不愿意救,她就得找其他人。
卫有期回到内室,跟胤禛感叹道:“鬼迷了心窍,为着情人的话,竟然无所谓致亲子丧命,真真的无法理解。”
谁若是动四个孩子一根汗毛,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永远后悔生出这样的念头。
胤禛摇头,他也不能理解这样的想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下了这样的总结,两人结束这个话题。
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算两人结契,那么孩子的存在也是最好的遮掩,是什么让她们选择不顾一切呢。
据康熙处传来的消息,那拉氏的嫌疑要更大一些。
从此处着手查探,卫有期笑盈盈的等着结果出来。
胤禛抿了抿唇,悄然勾上她细白的手指,扭头若无其事的说:“爷有些冷,给爷暖暖手。”
卫有期能感受到他手上那炽热的温度,闻言有些无奈:“最近怎么这么粘人?”
胤禛摸了摸鼻子,垂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