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停留在一个富商家里,这是一个有情调的商人,家里的装扮都是按着自己的心思来,构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他们住的这个小院子,假山、流水、奇花、异草,都不稀奇,可那商人把这些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就显得漂亮极了。
很是清幽舒适,卫有期一眼就喜欢上了。
“等我们老了,也建这样的小院子,自己种些花草,闲来无事,养养猫狗浇浇花喂喂鱼的,岂不是妙哉。”
卫有期语带憧憬,悠然说道。
“庄子上不好吗?”胤禛有些不解,在京城找这么小的地方,得多偏僻。
卫有期一噎,笑吟吟的横他一眼,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有时候大院子代表着空旷,小院子会给人一种安全感。
“太子处如何?”卫有期淡淡问道。
胤禛轻叹,“能如何,过得比奴才还不如,皇阿玛虽未明言苛待与他,可底下那些个奴才,一个比一个人精子,你但凡落魄一些,就落不到他们眼里去,多有怠慢。”
这也是难免的事情,一个被废的太子,自古至今都没有好下场,想要翻身那是不可能的。
而后面继位的兄弟,面对一个正统,又怎么可能善待呢。
“送去的饭菜,太子可受用?”
“嗯,吃的不错,他饥一顿饱一顿的,也没得什么可挑的。”
正说着呢,就见门口有小太监来唤,说是康熙召见。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不大好,胤禛扣上帽子,紧紧的绷着唇线,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了,走吧。”
小太监躬身,跟在他的身后,一道向正院而去。
刚刚进院子,就听康熙的咆哮声传来:“那是你的弟弟,怎么就恨不得让他死呢?”
接着是一道弘厚的声音响起:“他忤逆不孝,谈什么兄弟!”
这是大阿哥胤褆,他行军打仗,跟着士兵操练,虽然最为年长,身体却好的很。
胤禛眼眸幽深,抿了抿唇,立在门口,等着小太监传报。
“让他进来!”康熙气息不稳,怒声喊到。
胤禛刚一进去,迎面就飞来一沓宣纸,如雪般在眼前纷飞。
没什么攻击力,却也不容忽视。
“朕曾说过,不许任何人求情,竟敢违背朕的意愿,老四,你好大的胆子。”
康熙眼睛有些红,神色也比较疲惫,看起来近些日子并不好过。
胤禛眼眸中浮现出一抹心疼,半晌才缓缓说道:“皇阿玛……您的命令儿臣不敢违抗,可他还是我的二哥……儿臣于心不忍,也坚决相信,都是底下的奴才教唆,二哥本性仁善聪慧,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要说了,滚出去。”康熙指着门口,神色冰冷。
“皇阿玛息怒……”胤禛躬身告退,看着大哥压抑着兴奋的眼神,不由得轻叹一声。
皇阿玛责他骂他,可不许关照太子的话,一句都没有说。
可见在内心深处,还是不忍太子受苦。
太子二哥啊,二哥太子啊。
回到院子,卫有期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不待她问,他就主动将事情交代清楚。
“以后要走的路,就是誓死捍卫太子路,不知你意下如何。”
卫有期手中拿着小银剪,认真的修剪着手下的花朵,底下人刚进上来的菊花盆栽,她瞧着养的不错,也就修着玩。
“嗯。”他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刚刚睡下,就听到哐哐哐的敲门声,胤禛安抚的拍了拍卫有期,朝着外头冷声喝道:“何人如此喧哗?”
“爷,福晋,小主子病危,恳求您救上一救。”
小太监带着哭腔,跪倒在房门外。
卫有期无奈,只得起身重新穿上衣裳,和胤禛一道,携手往阿哥处去。
十八阿哥处灯火通明,无数奴才忙乱更有太医出入。
康熙年岁越,而十八阿哥几番病重,更是将太子拉下马,无人敢怠慢。
太医很急切,面对高烧不止的八阿哥,却无法可想。
“还是往常的症状?”卫有期匆匆赶到,开始望闻问切。
太医确定的点头:“确是如此,还是狂咳不止,严重时有些喘,高烧、便血,并没有添其他症状。”
卫有期拧起眉尖,觉得有些不应当,经过她的手,再大的毛病也应该好了才是。
仔细的环顾着周围,卫有期细心的闻着伺候十八阿哥的人。
“阿哥近些日子的饮食可有改变?”
“没有。”
“日常用品可有一直用着,不曾换过的?”
“没有。”
暴雨倾盆而至,在地面上汇成一道道小溪流,气温骤降,十八无意识的哼唧几声,转瞬间又失去意识。
他烧的小脸通红,嘴唇干裂起皮,可怜极了。
“喵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