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这样的环境中,她想要上位,对抗的是整个朝代,单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做起来会非常吃力。
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念自己以前的那些决定,非常的得民心,如今谁不知有期路是有期商会修建的,而商会给百姓们带来很大的便利和福晋,在百姓间的口碑是有目共睹的。
而她改良麦种、稻种,也是带来了切实的利益,康熙不曾将功劳揽过去,如实的告知百姓,这些都是她四福晋改良的。
卫有期想,这跟有期商会遍布全国也是有关系的,但凡他说了假话,她想要澄清太容易了。
康熙对有期商会,如今又爱又恨,不说别的,光看着手中的税收册子,他就觉得双手有些不稳,这只是十抽一的税收罢了。
那么作为东家的卫有期,她每年的盈利倒推下来,应该有税收的五倍左右,这是一个天文数字。
让他眼红的天文数字,而压着他不能动手的是,这个收益全部用来支撑有期路的修建,他动不得,但凡下手,就是千夫所指的下场。
乾清宫。
梁九功候在一旁,他老了,现在有些耳背,偶尔康熙若是没有动作,只低低的叫他的时候,他总是听不清楚。
魏珠候在他边上,做他的耳朵。
康熙身体倒是不错,处理政事也不觉得吃力,他向来注重养生,对健康之事最为上心。
只是岁月催人来,看着身强力壮的太子,和诸位阿哥,难免让人生出年迈之感,康熙摩挲着手中的折子,上面的内容总结起来就是选秀马上要到的,问他怎么安排。
“循例。”
朱笔写下两个字,康熙在心中想着老大和老八的婚事,索性两个人的额娘住在一处,突然兴致来了,想去瞧瞧这些陪他许多年的老人。
说来也巧,惠妃难得看一次病重的良嫔,恰巧就碰上康熙过来。
人老了,越发喜欢妾室和睦的样子,康熙很欣慰,拍了拍惠妃的肩。
床榻上躺着的良嫔,看到康熙来了,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还是无力。
她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病重并不能威胁到她的容颜,反而添了几分病弱,惹人怜惜。
康熙想到她巧笑嫣然的样子,果然心疼的紧,对比现在柳眉轻蹙,面色蜡黄的样子,实在是忧心的紧。
“不说别的,就是为着老八,你也该振作起来才是。”
良嫔眼角划过一丝清泪,轻喘了喘,额上就憋出一抹红晕,双眸亮的惊人,转瞬又熄灭:“嫔妾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这事,由不得人。”
康熙又安抚几句,转身离开,想要对付卫有期的心,暂时歇下了,若他有一天这般孤苦无依的躺在龙床上,能救他的,估摸着只有乌拉那拉氏一人。
他这会儿把人得罪死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她的运气着实有些惊人,素日里有人与她作对,大多是对方倒霉,林林总总的出事方式,在他的总结下,令人心惊。
这也是他忌惮的原因。
魏珠那小子,手中捏着竹管,康熙看过去,他就赶紧递上来,打开一看,康熙又是一滞。
勤嫔陈氏病重。
又一个病重。
打从除夕宴之后,他就密切的关注着陈氏和卫有期,最后发现老四家的毫无异动,那么陈氏的病重……
是人为还是天意呢。
天意。
康熙沉默下来,看向雍郡王府的眼神有些复杂难辨。
这一切最后都会反馈在老四身上,而他却高举‘天下第一闲人’的旗帜,等闲不牵扯相关话题,他就是想总结他的行为,也无从说起。
平日里的行事,也颇为公正,不论人情,不论党群夺嫡,只谈公事。
而相比起来,太子比起来,做事为人都有些弱上很多,许多都靠太子这个身份支撑。
将时局又从脑子里盘点一阵,康熙轻叹一声,继续关注手中的折子。
这些都是微末小道,最后屁股底下这把椅子,他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些儿子都有统治一个国家的能力,且等着,看谁能笑到最后。
而胤禛,此刻跟太子坐在一道,商讨关于河南道的事情,太子与政事非常精明,提的点子都非常到位,胤禛连连点头,轻声道:“那就这么办。”
说完政事,胤礽就笑着拍拍他的肩,笑道:“政事谈完了,我们去放松放松,京郊新建了跑马场,可算是没你商会的标志,去寻个新鲜。”
胤禛点头,又听他道:“把福晋也带上,跟太子妃好好交流交流,多少年过去了,当初的一点小摩擦,早该放下。”
他心中瞬间明了,请他跑马是假,怕是有什么事求到福晋这里。
冲苏培盛点点头,他会意,立马去安排。
卫有期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午睡,打了个哈欠,询问道:“怎么突然起了兴,爷可有说别的。”
传话的小太监摇头,卫有期瞬间明白,这是要她自己做主的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