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都不会吗?”
小格格无措的抬眸,她有些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平时不都是对方向她行礼吗?
嬷嬷有些不忍,带着小格格离开了。
秀儿蹦蹦跳跳的去了正院,窝在福晋跟前撒娇,一口一个额娘,喊的可甜了。
觉罗氏睡得昏昏沉沉的,摸到女孩又细又软的小手,露出一个暖暖的笑容。
等到安亲王府来人的时候,已是十天后的事情了。
小格格在嬷嬷的调。教下,畏畏缩缩的,没一点贵族少女的气度。
众人也就安下心来。
来的人是安亲王第五子玛尔浑福晋,他是世子,足见其中看重。
嬷嬷的心七上八下,紧张的盯着五太太,就怕她瞧出什么来。
立在门口守着,听着里头的动静,见见的笑闹起来,听着秀儿咯咯的笑声,嬷嬷一颗心总算放下来。
事情变的顺利成章,五太太见了秀儿,赞不绝口,亲自送了许多小物件,又跟姑奶奶寒暄半晌,这才离去。
嬷嬷的一颗心放下来,计划成功了,以后就方便许多。
她觉得三四岁的孩子,改造一个月就成,以前的事,大概就全忘了。
当过罢年,已经三个月过去,小格格又小声哭着要找额娘的时候,嬷嬷指着妹妹道:“这就是额娘啊。”
小格格摇头:“这是奶娘,不额娘。”
嬷嬷脸色大变,对小孩子的记忆力而心惊,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也难怪她记得。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出府,送到妹妹家里去。
秀儿这才完全掌控小格格的生活,从此就是金尊玉贵的郡主府小格格。
………
阿克敦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得知这么刺激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立功的时候来了。
先是收起那老旧的银镯子,又询问出一些隐秘的证据,收集起来后,阿克敦火速离开。
董鄂氏知道后,也是目瞪口呆,对奶母一家子佩服至极,这般诛九族的大罪,他们竟然敢。
打小换的,等长大后长相自然不同,也就没人看出异样来。
第二天一大早,兴致勃勃的来了雍郡王府,想要跟卫有期商议对策。
董鄂氏穿着撒花的锦袍,头上带着鲜亮的金首饰,整个人富贵堂皇。
坐在客厅里,磕着瓜子笑道:“想不到妯娌中有这么一个人才,万万想不到的事情,竟被我碰上了,怕我日子无聊,专门来哄我不成。”
卫有期斜睨她一眼,心中倒是对挽秋起了一丝怜惜,派人将她唤来,将这些事一并都告诉她。
挽秋有些茫然,屁股沾了一点点凳子,在贵人面前,她有些不敢坐。
乍然间听到自己也是一名贵女,挽秋楞楞的咬唇,颇有些不知所措。
在她的生命中,向来都是身份卑微的。
“对此,你有什么想法?”董鄂氏也不笑了,无父无母的孤女,被人欺到这种地步,也是可怜的紧。
挽秋拧着手中的棉布帕子,垂着头,轻轻的摇了摇,细声细气的道:“奴……不知。”
她初始在道观长大,开始做些洒扫的活,因她长相出众,fēng_liú雅致的模样引得人议论纷纷,后来就调度到厨房,不大见人,这才好上许多。
后来碰上这一群皇子福晋,又进了馥园,做一些小手工,来来往往都是些女子,这才好上许多。
这会儿问她有什么想法,她不知道。
董鄂氏显然也知道她这个情况,迟疑片刻,建议道:“你要是想息事宁人,完全可以就此呆在馥园,一辈子不出来,自然万事皆安。”
“再一个就向安郡王府求助,他们是你的外家,愿意养假的十来年,说不得也分你一丝善心……”
挽秋摇头,连人被换了都认不出来,这样的外家,真的会为她张目吗?
董鄂氏笑了笑,唇角的笑容意味不明:“最简单的法子,你去寻八阿哥,他才是你的丈夫,理应为你张目。”
挽秋又是摇头,那般的贵人,如何会听她说什么。
卫有期端着茶盏,看着董鄂氏一张樱桃小嘴张张合合,在心中就是一声叹息。
当初温婉和善的人,到底变了。
董鄂氏不知,兀自出着主意:“或者你上书一封,我替你奏本。”
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在,八福晋这事干系甚大,必须捅到康熙跟前去,昨夜跟胤祉也商量过了,他也是同意这个做法的。
只那贾福晋有了身孕,这才是最不好解决的事情。
挽秋心中涌现着一种渴望,让她不顾一切的点了点头。
她需要高贵的身份,和数不完的疼爱。
这都是奶母之女欠她的,鸠占鹊巢这么多年,是时候还回来。
她年岁那么小,经历这样的事,一生混沌无知,谁曾怜惜过她一时半刻。
这会子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