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鞭子跟到她后头,让她好好的做上三天三夜,好让我一次吃个够。”
这几日,风雪停了,太阳暖融融的晒着,坐在廊下舒适极了。
八福晋的内心却有些冰寒,不过一坛子花酱,这般藏着掖着,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当初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送,这会子藏着掖着,金贵到不成。
卫有期笑吟吟的望着远处的翡翠摆件,清透的红翡做花,绿翡做叶,端的是巧夺天工。
这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这般行事,不免让她想起太子妃当时,也是这般扭捏,一句好话都不肯说。
气氛一时有些冷凝,八福晋忍了忍,又笑道:“这翡翠摆件不值钱,是老八从南方寻来的,你若喜欢,不若兜了去。”
董鄂氏诧异的斜睨她一眼,真当自己有孕,全世界都得让着她。
话说成这样,谁还能坐的下去。
果然,卫有期扶着海棠的手立了起来,浅笑道:“你好好养着,我先回了。”
董鄂氏也跟着起来,含笑告辞。
八福晋脸上滞了一瞬,转眼笑盈盈的起身,送两人出……”
董鄂氏似笑非笑的斜睨她一眼,扭身走了。
两人重新坐上马车,董鄂氏对八福晋的作风非常看不上,瘪了瘪嘴,知道卫有期不爱听,到底憋了回去。
这一块离馥园极近,两人到的时候,挽秋已经在院子里了。
卫有期笑吟吟的走进去,看着依旧温婉可人的挽秋,挑了挑眉头。
经历生死劫以后,还能这么淡然,心理素质真不是一般的好。
挽秋见了两人进来,脸上闪过一丝无措,行了道家礼以后,就安静的立着。
卫有期把玩着手中的香薰球,笑吟吟的请她坐下,很是安抚一番,才慢悠悠的问起来。
“姓名?”
“挽秋。”
“几岁啦?”
“年十七。”
一问一答进行的很快,她的一生波澜不惊,打小在道观中长大,没什么人对她特别关注,也没什么人迫害她。
就像是寻常的弃婴,毫无意义。
和拧着眉尖的董鄂氏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显出兴味来,平凡无波的身世,偏八福晋那般紧张,额上都冒出细汗了。
回眸望了一眼温婉而立的挽秋,卫有期朝她点了点头,这才离去,一边跟董鄂氏说道:“也是个可怜人,就留她在馥园帮工,回道观到底清苦了些。”
清苦是小的,就怕回道观之后顷刻没命。
董鄂氏点头,线索到这里断了,可怜是够可怜,可也是个痴傻的。
这可怜人并没有引起三福晋的怜惜,转瞬丢到卫有期这里,悠闲自在的回了府邸。
等胤禛回来的时候,卫有期就跟他说了这个情况。
胤禛正在脱鞋子,小鹿皮的面,杜仲胶的底,又精致又保暖,还不会渗水。
最适合冬日里踏雪。
泡到热水里,胤禛满足的嘶了一声,这才接话道:“再好好查查,郭络罗氏人精似得,难得见她大惊失色,说不定里头有好玩的事情在。”
卫有期点头,转瞬又抛在脑后,调皮的将脚也挤进去,笑道:“脚大走四方,瞧你这,快合着我两只脚了。”
胤禛缩了缩脚趾,摆在一起对比了下,也跟着笑:“可不是,女子精致,从脚上可见一斑。”
红烛摇曳,卫有期斜睨他一眼,笑倒在他怀里。
泡过脚,整个人就舒坦起来,体内涌着热流,寒气尽消。
海棠领着小德张,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是今天丰盛的菜食。
胤禛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挑眉问道:“今天什么日子,还加膳?”
卫有期施施然的坐下,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菜,才笑道:“咱们这样的人家,还要加膳还得看日子?”
肯定是不用的,但卫有期素来勤俭持家,就没有超过十道菜的,今天林林总总二十多道,怎么不让人惊讶。
“庄子进上来的,是验证成果的时候了。”
她特意买了许多胶布,糊了一间小房子,里面种了许多蔬菜,因此今天才多了些。
这种胶布的成本还是有些高,且厚薄不匀,容易龟裂,相对来说,还不如玻璃。
虽然单次成本较高,但是在维护得当的情况下,还是能保持很多年。
但玻璃有一个缺点,不能大范围的布置,一分地可以,十亩地也可以,但是上百亩这个成本就不能承受。
胶布相对来说就价钱低廉,适合大范围的建立大棚。
卫有期嚼着口中鲜嫩的蔬菜,突然想到,若是将灵珠掺进去呢?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在寒冬有蔬菜吃实在太艰难了,也显得格外的诱人。
胤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有新点子,不由得无奈,感受到了久违的危机感。
夹了一筷子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