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见她点头才放下心来,这孩子聪颖,但跟在康熙身边还是吃力,他担心揠苗助长,最后对他的成长不好。
卫有期也是这么想的,弘晖才多大点,纵然涨一万个心眼子,又怎么撑的过大人。
但他跟着康熙也有好处,打小在这样的环境长大,日日接触,等到以后长大,不用点拨就能水到渠成的成长。
少小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两人悉悉索索收拾着躺下,卫有期窝在胤禛温暖的怀抱中,喟叹一声笑道:“今年日子不大安稳,希望开春搬出去能好些。”
只要太子妃不作妖,其他人伤不着他们。
一出宫做许多事也便利,不会再像宫中这么被动。
胤禛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替她轻轻的揉着腰,月份大了,腰腿就会发酸,难受的紧,他有空就帮着揉一揉,捏一捏,缓解不适。
别的帮不上忙,尽一些心意还是可以的。
两人絮絮的说着话,也不知道是谁先停的,相继陷进甜梦里。
第二日一大早,梁九功就过来请卫有期过去,说是万岁爷有请,问他有什么事,只做不知。
海棠啐他一口,笑骂道:“总管爷爷不说,总归不是好事,还这般巴巴的来请,打量福晋好性,你赶紧告诉我,才恕了你这一桩。”
少女笑吟吟的,娇俏可爱,就算是骂人也是生动活泼的,让人生不起一点气。
梁九功笑的满脸褶子,告饶道:“一个两个都是姑奶奶,惹不起惹不起。”
海棠斜睨他一眼,这才扭身进了内室,向卫有期比了两根手指头,冲着毓庆宫的方向努嘴,才朗声把事说了。
晶薕晃动,海棠转瞬又出来,笑吟吟的跟梁九功回:“福晋稍后就去,您去殿里喝口茶水侯着如何?”
不如何,他还得跑回去回话,一点都耽搁不起,不过东四所的茶,少喝上一口都是损失。
遗憾的忘厅,梁九功正要转身走,就见玉兰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个琉璃瓶子,见了他笑道:“一瓶子花露,您拿回去泡水,润润嘴。”
梁九功接过收了,他其实不应该收,可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这东西打从去年断了,他就想念的厉害,可是万岁爷自己都不够用,赏下来一星半点的不解渴。
这小瓶子够他用一个月,也算诚意十足。
目送梁九功离开,海棠赶紧回到内室,帮卫有期梳洗,今日无事,她穿着简单的常服,头发随意的辫成一股垂在脑后。
家居是没有问题的,出去见人就有些不大礼貌,还得重新收拾。
最后还是收拾的简单利索,这才搭着海棠的手,施施然去了康熙处。
在路上闲聊,说起陈氏的事情,卫有期诚恳的询问:“陈氏弟弟的事情,你有没有意向呢?我这里没什么想法,都随着你的心意来。”
海棠目光清浅,回望卫有期,她看多了福晋和爷在一起的情景,如何能接受跟别的男人成婚,看着对方宠爱美貌妾室。
她没有福晋的底气和手段,能让爷们死心塌地,心里眼里只有她一个。
还不如干干净净的,只身一人行走在这世间,好过被人糟蹋了强。
卫有期打眼一看,就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摸了摸她乌溜溜的大辫子,轻声安抚:“你不愿意也就罢了,这事随你的心,总归我会养着你,做你的后盾,别怕,也别做傻事,没什么比自己开心的活着更重要。”
春日风凉,在脸上吹出两条凉凉的痕迹。
海棠勾唇浅笑,轻轻的、温柔的“嗯”了一声,有这样的主子,是她三生有幸。
到了乾清宫的时候,康熙正在监督弘晖写大字,小小的人儿,握着特制的毛笔,神色郑重的坐着,见有人进来也分毫不动,一心一意的描画着。
光线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照耀。
卫有期轻轻笑了,笑吟吟的跟康熙施礼,柔声道:“不知皇阿玛叫我来,所为何事?”
她心中有一种预感,会跟近来的事情有关。
看他将弘晖拉来,做出体贴的表情,就知道,康熙打算委婉的揭过此事。
果然,待两人落座,康熙命人给她上茶,又说了修路的进程,拐拐绕绕的,康熙才长叹一声,悲切道:“是皇阿玛的错,教养出这样的孩子,给你带来诸多惊险,我在这里替他赔不是。”
说着推过来一个礼单,卫有期接过看了,对上面的物件很满意,笑吟吟的回:“皇阿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人难免会有糊涂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送了她二十艘新出的大船,并且将跟荷兰的贸易权限也交给她。
康熙为了太子、太子妃,这是出大血了。
不过她喜欢。
卫有期盈盈浅笑下,掩盖着幽深的眼神,康熙对太子的容忍度之高,超乎她的想象。
这种基本算得上兄弟阋墙的事情,也替他亲自善后,那么畅春园之举,也是他扫尾,所以才让他们查无可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