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结局,要么丧子,要么丧命,两个都跑不了。
可谓心狠手辣至极。
隔天董鄂氏带着弘昱过来玩,
满脸神秘兮兮,惹得卫有期打趣:“天上掉馅饼了?”
董鄂氏慢条斯理的剥着枇杷吃,笑道:“得罪我的人过得不好,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
东宫太子妃初始还不错,端庄大方,处事公正,近两年越发蹬鼻子上脸,不把人当人看。
都是皇子福晋,这样也太过分了些。没得怄气。
“藏的也够深的,都三个多月了,可惜昨日平地里摔了,产下一个快成型的男胎,唉。”说着叹息一声,也没了幸灾乐祸的心思。
都三个多月,胎已经坐稳了,出这样的事情真是让人唏嘘。
她纵然讨嫌,也没的连累一个胎儿。
卫有期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一瞬间的不适。
那是珍贵的幼崽,太可惜了。
董鄂氏扫了她肚子一眼,轻轻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忏悔道:“不该跟你说这个,吓到你可如何是好?”
卫有期摇头,她没有这么脆弱。朝着款款而来的陈氏招手,命人赶紧上茶上点心的。
陈氏朝着董鄂氏笑道:“就知道你是个憋不住的,赶紧来看看。”
晶薕晃动,海棠端了茶水进来,陈氏上下打量,她身量高又苗条,白皙的芙蓉面微微带粉,低眉顺目的样子很温柔。
顿时拉着海棠的手,笑道:“今日三福晋在,你主子也在,我就问你一句,成不成的给个准话。”
海棠听这话音也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求助的看向福晋。
卫有期挑眉,“说说看。”
“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今年也及冠了,因着忙活商会的事情,很是耽误几年,恰巧今年春闱登科,也就盘算着终身大事。”
“瞧你是个好的,也就来牵个线,你跟福晋商量一下,好歹给我个话,婚姻之事看缘分,不成也是无碍的,咱都不往心里去。”
陈氏交代的清楚明白,他家近两年出息了,财权两把抓,到底是汉人。
她亲弟弟娶海棠勉强了些,海棠这样的身份,多的是人求娶。
卫有期微微一笑,沉声道:“哪有当着姑娘面说这个的,海棠你先下去。”
海棠大大方方的躬身,扭身出了正殿。
陈氏心中有些不虞,那是她亲弟弟,求娶一个奴才,祖上烧高香的好事,也不见对方有一丝喜悦。
青烟袅袅,卫有期吹拂着茶水,不动声色。
董鄂氏轻笑一声,转而说起别的来:“马上就要出宫了,这东西都在收拾着,别说,住了这么多年还真舍不得呢。”
确实有一丝舍不得,一草一木都是自己亲手置办出来的,充满了感情,冒然要丢下,自然生出三分不舍。
卫有期扶额:“你瞧瞧我这满院子东西,想要带走才真是艰难。”
可不是如此,就她的各种设备,都得花费不少时间,再一个她种的东西,也得时刻看顾着。
更别提这些年攒下的家当,把东四所剩余的房间全占了。
头痛的捏了捏眉心,卫有期冷漠脸:“来人啊,把三嫂叉出去,今天没带来一个好消息。”
水仙笑嘻嘻的上前,把手中的果盘摆在董鄂氏面前,笑道:“奴才可不敢,回头您肯定后悔。”
董鄂氏瞬间也笑了,拉着水仙的手笑道:“好孩子,可说到我心坎里了。”
又闲话几句,董鄂氏朝着陈氏挥手,约着一道离去。
卫有期目送她们离开,冷漠的望着毓庆宫的方向。
太子妃……吗?
她早有所觉,若是有人得罪她狠了,总要大大小小吃点亏,因此平日她就显得特别大度。
想到这里,卫有期收拾几样礼物,带着海棠、水仙、石榴施施然的去了东宫。
太子妃头上带着香色的抹额,画着精致的妆容,斜倚在塌上。
见了她来,苦笑道:“我这地方腌臜,你不该来的。”
卫有期在她嫣红的唇上扫了一眼,方才淡淡的笑了,柔声安抚,“你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好好养身子……”
太子妃听得心里都要呕血了,被子下的双手紧紧的攥着床单,面上仍笑吟吟的:“是这个理……”
老祖很会给人添堵,抚摸着自己凸起的腹部,模样惋惜极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让太子妃红了眼圈。
看到别人的肚子,难免想到自己的,老天无眼,什么好处都让乌拉那拉氏占了。
她的孩子,都三个月了,小手小脚都长出来了,怎么就能平地摔跤呢。
明明她瞧了又瞧才下脚,事后也仔细调查过,地上好好的,连个水星、油星都没有。
想到这里,心中被巨大的酸涩淹没,重来一次,是为了让她再承受一次痛苦的吗?
卫有期暗暗打量一番,看到太子妃,就想到宋氏,有这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