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上虚弱感,“咱们这是在家里悄悄说,出去千万别提半个字。这人很难揣测,又常有雷霆手段,绝对不是易与之辈,就算若瑶嫁过去,恐怕咱们也得不了什么好处。”
唐夫人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还能有谁?皇宫吗?可谁不知道圣上登基时就说了先皇国丧期间不考虑充容后宫啊!”
唐效维终于见到自己夫人开窍,露出满意的微笑:“就是这个!如果不是为了等皇宫的选秀,我何苦把若瑶留到现在。现在新帝登基已经三年了,国丧期也过了。近来朝中不少大臣都在奏陈这件事情,毕竟皇嗣是头等大事。连贺相都上疏,我看今年圣上一定会下旨选秀。”
唐夫人这才明白过来,高兴起来:“那就真是太好了!我说老爷一点都不着急,原来等这个!若瑶,这对你再合适不过了,你进了宫一定也是拔得头筹。”
唐若瑶却带着一些疑虑:“我听说圣上和皇后感情甚笃,而且……”她停滞了一下,“圣上身体不是太好……”
“放肆!”唐效诚喝了一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以后不要这么口无遮拦!”
唐若瑶立刻保持沉默,不敢再说半句话。唐夫人也小声叮嘱她再也不要胡说八道了。
唐效诚平稳了一会心神,看着女儿说道:“圣上仁爱,你如果能获得圣上的垂怜,那是你的造化。皇后那里你也不用担忧,听闻皇后贤淑温和,对后宫众人都很照顾。关键是后宫这三年无所出,目前正是你最好的时机。你听懂了吗?”
唐若瑶慢慢的点头,明明灭灭的烛火摇曳下她的脸色看不清晰。
☆、传闻
明月如霜,夜色如水。重重宫阙的大内,也阻挡不了窃窃私语。
饬礁龅敝岛钭诺墓女,为了抵挡不断袭来的睡意,开始用极低的声音聊天。
“都这么晚了,皇上还不休息啊,看了多少折子了,不是刚病好没多久吗?我看刚才皇后娘娘来送夜宵的时候都一脸担忧呢。”
“你瞎操这些心干什么!念你进宫时间短,恐怕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以后不要多嘴多舌。”
“我也没说什么啊,咱们不是同乡嘛,我不跟你说跟谁说。你在宫里呆的时间长,肯定见识多。你就费心多指点指点我,我肯定知恩必报。”
“你啊还真是挺会说的,咱们当然得互相照应。总之凡事要有个心眼儿,说话要想好了再说。咱们圣上和娘娘都是仁和慈悲的人,要是别人那可不一定。比如那天湛王殿下来,你怎么跟个傻子一样。”
“我……那不是我没见过殿下,就……走神了嘛!”
“要不是我拉你拉的快,你要是冲撞到殿下身上……”
“会怎样啊?你脸色这么严肃,让我突然感觉很后怕。”
“你现在才知道后怕,我悄悄跟你说个旧事,你听了可不要声张。”
“什么事?快说来听听。”
“其实这也是我听说的,毕竟我来宫里才三年,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湛王殿下还住在宫里。当时,南藩把他们最漂亮的公主给带过来了,当时太子已经娶亲,于是他们就希望能够让这公主和六殿下联姻。”
“是吗?然后呢?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也没听说殿下现在有王妃哪。”
“关键是吧这南藩人果然性情豪放的很,听说这公主趁着殿下喝醉了酒爬到了他的床上。。。”
“还有这样的事?是不是真的,后来呢?快讲快讲!”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小点声。别的不知道,就知道这个公主差点被殿下当成刺客杀了。”
一片沉默之后。
“所以啊,在殿下面前,你一定要规规矩矩,绝对不要有不合适的行为举动。记住啊,我可不希望你牵连我!”
宫女在外面偷偷交谈,御书房里也是融洽的聊天画面。登基已经三年的卫玄济正拉着他的皇后贺雅的手,一脸笑意。
卫玄济自小身体就不太好,脸色确有些青白,最近染了风寒刚愈,就开始勤奋的批阅奏折。难怪贺雅也担心。
“你啊,不必担心,朕身体一向如此也都习惯了。况且有玄渊为我在外扫平这么多事,我已经没什么忧虑的,难道连奏折也不看了?那还有什么颜面坐在这个位子上。”
“皇上您勤政爱民,臣妾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夜深露重,不要着凉才好。”贺雅柔柔笑道。
卫玄济看着贺雅,突然心头有些不忍,他拉着她的手,却不知道还怎么开口。贺雅从太子妃时期就陪伴着他,始终温柔如初,没有半点怨怼。
“臣妾今天收到了父亲的家信,告诫臣妾一定要识大体。皇上您还不了解臣妾吗?皇上的事就是臣妾的事,只要能帮到皇上,臣妾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贺雅看着卫玄济不说话,便先开口道。
卫玄济被贺雅的柔情深深感动。没有皇嗣这件事给了朝臣足够的理由来上书,御史台那群人整天好像没事干一样只盯着他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