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市长品了一口茶,环顾了一下在座的各位,“你们县的干部都很年轻,但经验却很丰富,要多加培养。”说着看了一眼计适明,“尤其小计同志,方方面面考虑得很周到,多大了?”

计适明受宠若惊地站了起来,“二十九了。”

“坐坐,很年轻嘛。”他转头看着徐县长,“要多压担子。”

徐县长随着市长的目光,又赞许地看了一眼计适明,“这方面县里以后会考虑的。”计适明听出市长的言外之意,就暗暗得意起来。

送走了检查组,计适明跟在徐县长后面进了办公室。

“坐吧。”徐县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疲惫。计适明殷勤地泡了一杯茶端了过去。

“老太太怎么样了?”他知道这句话不该问,但还是说了出来,一来想探知他们母子的关系,二来在这个时候,县长最需要别人的帮助,何况自己已经亲眼目睹了他们的龌龊,如果自己不闻不问,倒显得心有城府了,作为此时的当事人,更需要向别人吐露和得到支持。

“她――”县长嗫嚅着,“直到我走了,都没吃饭。”

“那――”计适明有点担心的,如果徐母至今没有起床,那就是问题了。

徐县长显然看到了计适明的担心,感激地,“6点起的床,只是不肯同我说话。”

“那你――”计适明看着县长的脸色,选择着合适的词语,“没有――”

徐县长知道计适明想要问什么,长叹了一口气,“她一直不开门,我能怎么样?”他有点自责地,目光躲闪着计适明。那一夜的焦心,让他后悔死了,他不知道今后母亲还能不能原谅他。

“我去得不是时候。”计适明抬头看着县长,想从他的脸上得到一点答案,是埋怨还是感激。

“别――别那么说。”徐县长稍微坐直了身子,“也幸亏你,要不我会走得更远。”他似乎还没有从那个场面走出来。

计适明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如果不是自己冲散了他们,以当时的情态,县长肯定和母亲已经有了ròu_tǐ接触,只是他不知道当时徐母是怎样一幅态度,半推半就、顺其自然,抑或是坚决拒绝?不过从当时两人的姿势上来看,徐母已经有点勉强了,只要自己晚去半步,至少徐县长的手已经侵入母亲的裤裆里。

“你没有――没有求她?用儿子的身份。”计适明想说出自己当时的感受,但这不是时候。

“我该做的都做了,老太太看我跪了一夜,就开门出来。”徐县长抽噎起来,他知道母亲还是心疼他。

计适明内心的惊讶让他久久地注视着徐县长,他没想到徐县长竟用这种方式来换回母爱。的确这对于母亲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县长,你别难过。”计适明劝慰着,只要母亲对这事不声张,就还有机会。

“我当时怎么就――就昏了头。”他抽抽噎噎地抹了一把眼泪。

“你和伯母――”计适明看着县长无能为力的神情,轻声问,“是第一次?”

徐县长抬起头,悲泣地说,“你都看到了,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说着一副表白的样子。

计适明忽然就来了注意,“县长,这其实没什么,我相信你对伯母是源于一种爱,而伯姆肯定对你也是宠爱有加。”他从徐老太的态度上感觉出她的容纳,只是作为母亲,她舍不下这个面子。

“你能断定?”徐县长疑惑地看着他,象是找到了救星。

计适明很想骂一句:傻屄。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既然想上母亲,你就得一鼓作气地让她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样弄得不山不下的,在母亲的心里更易留下阴影。但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看着县长急于抓住救命草似的表情,他肯定地点了点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工作我来做。”

徐县长感激地上前握着他的手,“谢谢你!”

计适明感觉到县长那有力坚信的手紧紧地握着他,他意识到这一握已经形成了两人牢不可破的铁的关系。

太阳落山的时候,计适明从抽屉里拿出准备好的药品,很自信地打开车门,麻利地发动了车,轻松了一下离合,熟练地踩下油门,便朝着政府家属院驶去。

“伯母。”他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看到徐老太太扭捏地抬起头,目光对接的时候,徐老太躲闪着,往计适明的背后看了一眼,就是那一眼让计适明读懂了老太太的心思。

“你来了。”她转身走回屋里,却听到计适明的声音,“这是您的药。”徐老太本来走向屋里,却迟疑着站住了。

“徐县长要我准备给您老人家的。”他恭恭敬敬地递过去,看着老人一丝游移的目光。

“我――”她嘴角动了动,眼睛里露出期盼的目光,但还是忍住了。

“您老的咳嗽――”计适明提醒着。“徐县长下乡的时候,就安排我去找了一个老中医。”

徐老太看了看他,脸上显得很憔悴,并不急于去接计适明递过去的药,忽然对着计适明就要跪下去,“小计,伯母求你一件事――”她看着计适明,眼眶里眼泪在打着转,“昨天的事不要说出去好吗?”

计适明赶紧过去扶住了她,“伯母,您放心,这样的事只能发生在家里,就像夫妻之间的事一样,都是家里头的事。”他着重地强调夫妻之事,为的让徐老太接受眼前的事实,虽然儿子跟你做了夫妻之实,但天知地知,母子相知。果然她颤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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