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来站住,她微仰着头,比她高半头,是合适的高度,她轻轻叹了口气,
也许,告别通往腐坏的梦想,过平凡的日子也不错。
又是一阵夜风吹过,她的头发凌乱的飘起。风里依然卷动着城市的阴暗肮脏,
让她突然感到疲倦。那些或肥胖或干瘦或道貌岸然或猥琐丑陋的男人们,热烈的
眼神都仅仅持续到从她身上爬起来为止。
而每次清洗完一身狼狈之后,她都要自慰,很多次的自慰,才能在虚脱般的
阵阵高潮中得到片刻满足。
沉积了许久的憋闷,从心房深处阴暗的角落蜂拥而出,冲的她鼻子里一阵发
酸,她吸了吸鼻子,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不想哭,只是想靠一下。从离开学校之后失身的那一夜起,她就不再哭泣,
现在依然如此,她只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一下。
“你醉了,这里风大,去办公室休息吧?”男人小心地询问她的意见,双手
也拘谨的搂在她的肩膀上。
她知道他并不是处男,也和一个新进警局的丫头同居过一阵,要不是那丫头
也开始变得想往上爬,他怕是已经结婚了。
所以她判断的出,他拘谨而有礼,只不过是因为被拒绝的太多。
男人面对拒绝过自己的女人,总是会或多或少感到别扭的。
不过她当然不会离开,她喜欢这个天台,为了现在的职位与那个主任偷情的
时候,她就是在这里被那只干瘦的手玩弄到了高潮,第一次尝到了那销魂的滋味。
不管是不是因为醉了,她现在想告别这种生活,这个天台,正适合用来和新
生活的开始,进行一场零距离的接触。
她一向是个敢想敢做的女人,她直接的抬起头,勾着他的脖子说:“我不想
下去,我只想在这里待会儿。而且我想问你,如果我愿意嫁给你,你敢娶我么?”
他明显的愣了一下,她能理解他的惊讶。不仅仅是因为她拒绝过他很多次,
也是因为她在局里的风评确实很差,差到想娶她的人一定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绿油油的帽子,谁也不想戴着玩儿。
所以如果他说不,她也可以理解,而且也不影响她接下来打算做的事情。不
想娶她的男人,一样会想上她。
做爱,是不需要结婚证的。
“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娶你,你应该知道的。”他没有用敢这个字,而是用
很木讷的声音说愿意。
她的心底莫名的变得有些焦躁,不安的说:“为什么?全单位都知道我是什
么样的女人。你能接受么?”
他笑了笑,搂住了她,突然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那一次被人打得半死的
小扒手,是你送到医院还垫了医药费。单位后面的流浪猫,除了我们科室的小伙
子,只有你在喂。虽然你和管清洁的阿姨总是吵架,但每天送热水的时候总是会
记得多给她一壶,因为她要给孙子泡壶花茶。就连前些天咱们抓的雏妓,也是你
不嫌脏得帮她们清理伤口。还有那一天……”
他的嘴突然被她捂住,她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脸,“你一天到晚不用工作的
么,净盯着我看啊?”
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他不是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女人的变化她还是能
了解几分的,虽然不知道她今晚变化的原因,但这时候追究原因无异于犯傻,
“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但还是喜欢着你。……我知道你一直
在……”他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汇,迟疑了一下,“在追求局长,所以被你拒绝,
我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追求?她撇了撇唇角,大概也只有这个好人会用这么可爱的词了。她一直是
在勾引,勾引那个老鳏夫,想坐上局长夫人的宝座。
昨天那老东西的女儿打了电话给她,让她知道了才高中的小姑娘骂人可以多
么难听。她不信邪,今天又尝试了一次,才知道果然如那丫头所说,这老东西怕
女儿和有的男人怕老婆一样。jī_bā都快从裤子里挺出来了,也他妈的不敢和她痛
快一次。
算了,一直这样……她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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