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现在残破的身体根本无法站起来,也无法跳祭天舞。
她同其他人一样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回忆起部落融合之时,回忆起和越的阿爹成亲的时候,回忆起部落人决定和越的阿爹一起迁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见的风景。
他们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吃到过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们也曾试图寻找阿母的族人,可他们还是未曾找到。
阿母去世之前很想去找他们曾经族人,可阿母因为迁徙,与族人走散时候年龄很小,并不记得族人居住在什么地方,也并不知道族人后来迁徙到了哪里。
因此,他们在不断迁徙的时候并未找到阿母的族人。
她还想起了越和其他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很多记忆想起来竟然那么快乐,让她这么愉悦。
仿佛只要想着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会完全消失一般。
她看着祭祀台上的眼神平稳的男人,那男人竟比女人跳祭天舞时更加唯美和谐,仿佛祭天舞就是因他而生一般,她微微笑了出来。
她在想如果在她去世之后,这样的人能够守护他们部落就好了,这样他也就安心了。
*
楚若云流畅地进行着每一个步伐,很专注。
只要开始祭天的舞步,他便会全神贯注起来,外界的一切将不会对他干扰。
他眼中只有祭祀台和手间的动作,仿佛世间除了他之外再无任何人。
他随着婉转的歌声,一个舞步接着下一个舞步,直到欢快的歌声潮、起、潮、落,舞步也变得很有节奏。
可再美的舞步也有停下的时候,再美的歌声也有唱完的时候。
当他将权杖移回身前,将送出去的舞步拉回,将张开唱祭词的口闭合之时,周围一片万籁俱寂,没人任何人想到祭天舞就这样结束,祭天仪式就这样结束。
他们不舍得看着站立在祭祀台上满身泛着晶莹色泽的男人,他们不舍得歌声就这样结束,不舍得舞步就这样停止,他们还想让心中的温暖更浓厚一些。
可是他们也知道祭天仪式已经结束,他们回过神来便开始朝祭祀台上的楚若云跪拜起来。
楚若云垂眼看着大家跪拜的样子,看着大家不舍的表情,看着那些睁开双眼看向她的女人,他突然之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刚才跳祭天舞时,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如今疲惫,晕眩的感觉全都袭来。
他在大家跪拜起身后便强硬地撑着身子走下祭祀台。
在他刚下祭祀台的那一刻,她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他在晕倒之前听到了越以及其他人焦急的声音。
他似乎是被赶过来的越接住了身体,他只觉眼前一黑后身体轻盈,便再无任何知觉。
*
洙和非他们赶路的时候,心里很着急,一路上几乎不吃任何东西,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只是不停地赶路,不停的赶路,幸好他们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危险,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前行速度那么快。
洙赶一段距离路程后就会查看一下大家的状态,顺便看看被墨猩袭击的人还能不能坚持。
因为墨猩袭击他们并不严重,他们外伤也并无大碍,因此洙询问情况的时候,他们都说没事。
漾向前查看了一下路程对洙说:“今夜过去之后,估计一早就能到达那个部落了,要不是路上没有危险,我们又顺着墨猩的脚印追赶过来,我们可能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
洙听到只要过一夜就可以到达那个部落,沉重的心情并未减轻,他和楚若云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他也不知道楚若云会不会有危险,他脸色很不好。
泔看到一直没吃东西的洙将一个果子递给了洙,洙只是看了一眼泔递过来的果子并没有接过果子。
泔看到这样的洙,有些无奈,只好将果子收回来。
现在天色已经黑尽,月亮显得比往日更加明亮,他们赶路也方便不少。
他们在短暂地停歇过后便继续赶路。
所有人在赶路的同时都在想,那么强大的部落为何要抓走楚若云?他们抓楚若云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完全想象不出来。
他们心中担心的同时也很疑惑。
一般部落与部落除了争夺资源、抢食物、抢妻之外,根本不会抢人,何况楚若云还是已经成亲的人。
他们都经历过部落与部落之间因为食物而发生冲突,打架也是不可避免,可抢其他部落中男人的事情几乎闻所未闻。
深夜的山路并不好走,他们却完全没有松懈的时间,只能不停地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月色移转,天色渐亮,他们终于登上山头,看到了盆地中间的很多帐篷。
他们看到帐篷的那一刻,便是焦急地向盆地中帐篷的方向冲去。
洙和非更是用比以往更快的速度奔跑起来,两人在前面奔跑起来后,其他人也跟在后面奔跑起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