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好一会儿,罗松明终于寒着脸站起了身,死死地看着少忘尘:“你将太液丹放在哪里了?”
少忘尘看见罗松明虽然问着太液丹的消息,不过那瓶九天十地化神丹却是被罗松明收走了,心道无耻,却也无可奈何。“我已经说过我无太液丹,你若要我说出个地方来,自然也是找不到的。”
“是吗?”罗松明终于迸发出一身杀机来,冷冽地好似要刺穿少忘尘一般,连地牢里的气温也下降了许多,甚至那金属墙壁上都结了一层白惨惨的霜。“你不怕我杀了你?”
少忘尘感受到那直入心底的杀意,也是混不吝一抖。
“笏朝夕你认为可信吗?”少忘尘突然说。
“嗯?”罗松明一愣,眉头紧紧地拧着。
“看样子罗庄主与那笏朝夕也并不是十分熟悉啊,那你为何听信了他的话,却不信已经在你压迫之下无法反抗的我的话呢?我虽与令公子有怨,可归根究底还是令公子害我在先,我其实与义正山庄并没有实际的利益冲突。”少忘尘定了定神,看着罗松明,眼神丝毫不畏惧:“前日也是笏朝夕来聊城散布了我有太液丹的消息,当时的情形是他猎了一头十二品的魔兽要与聊城换取功劳,讨要一枚太液丹。罗庄主试想一下,倘若换取一枚太液丹,一头十二品的魔兽是否足够,再者,既然如他所言太液丹为我所有,那么他换取功劳又如何能够从我手中拿走太液丹?”
见罗松明皱着眉,仿佛陷入沉思,便是一身杀气也收起许多,少忘尘心思大定,连忙又道:“这只能说明笏朝夕的目的并不是来换取太液丹,而是要散布我有太液丹这个消息。而这一次又主动找上了罗庄主,恐怕也是要借罗庄主之手害我,随即好让天下人将矛头对准义正山庄吧?我看义正山庄固然强悍无比,可若是要对付天下人,恐怕还难了些。只说院落里住着的东来先生和雪姑娘,罗庄主恐怕就无法对付,何况还有聊城军师、我的师尊夙沙卿,我的师兄青槐,都会为我报仇。”
罗松明寒着一张脸,气沉如水。
“倒是晚辈敢问罗庄主一句,笏朝夕与罗庄主可有过命的交情?笏朝夕为何突然找上门,告知您一个并不确切的消息呢?”少忘尘又道。
罗松明大袖一挥,负手在身后,死死地看着少忘尘:“这虽然可可疑,却并不能否认你没有太液丹!”
少忘尘抿着唇想了想,转而道:“那就说说太液丹吧。晚辈其实并不知道太液丹到底是何物,只是听闻此物是休遗的东西。晚辈的确与休遗姨娘有些许关系,也的确是由她送到聊城来,可是罗庄主不妨想一想,这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一个当初并无修为的十岁孩子身上?便是千里迢迢来聊城这一路都是异常艰险吧?休遗姨娘会舍得?”
“哈,我倒是忘了,你还是少戎狄的儿子!”罗松明冷笑一声,道。
少忘尘皱了皱眉,他不怎么喜欢听到这句话。
“是啊,倘若休遗姨娘真的会给我太液丹,又怎么会让消息传出去?父亲又怎会让我独自来北隅历练?”少忘尘故意说道。
“嗯”罗松明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少忘尘则计算着时间,他来这里起码已经有一炷香了,也不知道獠翾有没有去搬救兵,请来那两位前辈。
转眼一想,少忘尘又道:“罗庄主已经搜了我的身,就该知道我所言不假。其实这一次晚辈随东来先生来义正山庄,也是想与令公子了结之前的恩怨,只是没成想事情会如此巧合,不如这样,我想令公子身上的伤势还没有好,而晚辈正好会一些歧黄之术,就让晚辈治好令公子身上的伤如何?”
“他已经吞下圣品兰芝,伤势已经不足为患。”罗松明淡淡道,兴致有些怏怏。
少忘尘看破不说破,只是笑道:“要炼化恐怕不容易吧?不如让晚辈助令公子炼化圣品兰芝,恢复修为?至少罗庄主可以无后顾之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