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依旧在进行,大伯家的女儿叫陈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着手机,哪里有一副为了奶奶而担忧的神情?陈、希想要爆发,想象又觉得没有必要,这哪里是来谈我那个的?完全是来凑热闹的。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走廊的沉寂,夏天气喘吁吁的站在拐角张望。
“夏天?你怎么来了?”
陈吉满脸惊喜,惊唿着冲到夏天的面前就是一个大大的熊抱。
陈、希循声望去,陈吉已然趴在夏天的怀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娇羞的低垂着脑袋。
“夏天,我奶奶还在手术室,我真的好担心。”
陈吉说着,抱着夏天的手臂又紧了紧,既然有两滴泪从眼角滚落下来。陈、希从来不知道他们已经见面了,虽然小的时候,陈吉并不喜欢和夏天在一起玩耍,但是,这次见面之后哦,明显两人的关系亲密了许多。陈、希也从来不曾想到他们竟然如此亲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陈吉抱着夏天的样子,陈、希的心里别扭极了。
我的小夏天,为什么要被这一个虚伪刻薄的女人抱在怀里?陈、希心中气恼不已。如果她真的担心,又怎么会有心情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陈吉抛却凌厉,娇滴滴的姿态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如果不是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陈、希想陈吉也应该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
“妈,这就是夏天。我跟你说过的,从台湾来的夏天!”
陈吉兴高采烈的介绍着,转头望着陈、希抛出炫耀的目光,着重强调了台湾二字。
台湾?为什么陈吉说是台湾来的?而并非是他们的老乡2呢?陈、希抬头望了一眼夏天,却见夏天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大伯母匆忙拢了拢头发,掩饰了满脸的狼狈,笑眯眯的走过来与夏天打招唿:
“哟!原来你就是夏天啊?经常听吉吉提起你。你看,长得这么帅又这么年轻,还那么有能力,真是年轻有为啊!让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真是不好意思了。”
大伯母自顾自的沾沾自喜,仿佛夏天就是她的准女婿。
天下之大,容纳百川;天下之小,一步之遥。这样兜兜转转的缘分,是不是一种孽缘?
夏天眉头紧蹙,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焦急。轻轻的推开陈吉,出于礼貌对大伯母微微笑的点了点头,向陈、希走来。
在她身边蹲下来,关切的望着她,遂转身对着陈吉询问道:
“她为什么这样?”
“可能是担心我奶奶吧!”陈吉故作柔和的解释道,在说出这话的时候,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气恼?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对了,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堂妹,二叔家的女儿。”
陈、希擦了眼泪让自己振作,内心觉得奶奶一定不会有事,那一刻,她下定决心:即便是放弃现在刚刚创造好的成就,就算是放弃即将迎来的更多的金钱,她也不在乎了,她要陪伴在奶奶的身边,照顾奶奶终老!
这或许就是命数所定,这是她的劫,她始终与演员这份职业没有缘分。
从陈吉的介绍中,陈、希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她好像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夏天,就是以往小时候的夏天。或许说,夏天根本就没有对陈吉坦白自己的身份。
陈吉似乎这一刻才察觉到不对,发现陈、希和夏天也是认识的内心自是有一股怨气,但碍于面子还是掩饰了内心的不满,强颜欢笑道:
“夏天,原来你认识陈、希?真是缘分啊!她就是我以前跟你说过的堂妹。”
叶小凤又再着重强调“堂妹”二字,明眼人都能看出陈吉双目中迸射出的**裸的妒忌,花痴之意尽显无遗,天知道她在夏天的面前说了多少陈、希的坏话?
陈、希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渊源,从见到夏天到认出夏天也不过才几天而已,夏天回来了多久她也没问过,但明显他们之间是熟识的。
“我知道!”
夏天抬眸望着陈吉,明明是满脸暖暖的笑意,却让人觉得凌冽无比。
陈吉怔了怔,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失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毫不示弱的在夏天的身旁坐下来,仿佛在向陈、希挑衅,在向陈、希宣战:你这个放荡不羁的女人,离夏天远点。你不就是当了明星吗?有什么了不起?而我才是夏天的女人!谁都不许碰。
夏天说罢便在陈、希旁边坐下来,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生气了?”
“我气什么?给我堂姐家当女婿,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什么时候结婚,记得通知我一生,我只希望我奶奶平安无事就好。”
陈、希的话语里充斥着浓浓的酸味,几乎都快要将夏天淹没了。不知道为什么?夏天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抿着嘴偷笑了起来。
陈、希忽然想起以前在街道旁的胡同里,大伯母打完麻将散席后,一片凌乱,麻将撒了一地。陈、希从旁边经过,陈吉坐在一旁的躺椅上做着指甲乘凉,瞄着陈、希,却对着大伯母阴阳怪气的说:妈,咱们就要苦尽甘来了,等我结婚了,就让你女婿把你接过去想清福去。你女婿那叫一个有钱,豪车豪宅,长得又帅,为人又好,台湾的哦!到时候你想怎么打牌就怎么打,想买什么衣服可劲买,想玩就去台湾往疯里玩,咱何必还看别人的眼色花钱呢?
女婿?呵呵,真笑了!那女婿是夏天吧?此情此景,陈吉气坏了吧?所谓的女婿心里却记挂着她的最讨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