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捻眸似是同意了三舅的说法。
而后朝三舅和虚谷子微微颔首致意,牵着我离狻
被他温热的大掌包裹着的手格外温暖,这样的温暖有好些时间没有感受到了。
我垂眸看着顾清禹,他面上虽无表情,可是嘴角的那一弧度还是叫我有些忍俊不禁。
他总是这样,哪怕是多大的事情,也出了些许小表情之外,并无其他多余的神情。
就这样一路向前走,心里的那种满足感不言而喻。
我很想把和他相处的这点点儿时光都留下来,可发现我越是想将其留下来,时光就越是如流水根本握不住。
天上的日头渐渐西斜,一株大树下,我和顾清禹相倚而望。
这是我第一次这般瞧着顾清禹抚琴,果真一派fēng_liú自成。
他盘坐在那株大树下,我慵懒地枕着他盘起来的腿,直仰着他抚琴时那认真的眸和含情的唇瓣弧度。
耳边是他拨弦的琴声,嗅着的是他身上的味道。
以往我极少在顾清禹身上嗅到药的味道,所以那时候我也不曾晓得他的身子其实不如我看见的这般好。
我缓缓闭上双眼,连呼吸都放慢了下来。
饶是现在还有阳光的轻抚,可却一点儿也不刺眼,阳光在琴声下柔和得不像样。
我枕在他的腿上,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唇角微微勾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自我在瑜院见到那画卷时便幻想过,那时候心里可谓是气急,醋狠。
我想起这一茬,复而翻过身子侧趴在顾清禹的腿上仰头看着他,“那次在瑜院我瞧过画像上你抚琴,那画像上还有个女子翩翩起舞……”
见他唇角带笑,眸子微微捻起看了我一眼,鼻腔里嗯了一声。
“当时我可生气了!”
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没有乱半分,只是那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了。
我抿了抿唇看着顾清禹,心里寻思着这个家伙居然这么镇定,这中间有鬼呀!
索性我蠕动着身子钻进了顾清禹的怀里,而后伸手轻轻地拨了一下琴弦,“夫君夫君,你叫我弹琴好不好!”
虽说这琴棋书画是闺房小姐该学习的课业,可是这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舞刀弄枪打架斗殴我倒是不在话下,可是这么女儿家的玩意儿我是一点儿不会。
其实,上次在瑜院见到那画像的时候,回去之后我有幻想过若是我会琴棋书画的话,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琴声因我的波动被打乱了,顾清禹按在琴弦上的手微微松开,而后握着我的手,手把手地带着我拨动琴弦。
“筝……”的一声,琴弦竟然断了!
我眼巴巴看着断了的琴弦,整个人都惊呆了,空气瞬间都凝住了,我舔了舔粘在一起的唇瓣,“我,我也没多大力啊,你这琴是不是太久没弹,连弦都朽了……”
琴弦断裂的那一瞬,我都能感觉到顾清禹身子的僵硬,似乎也是愣住了。
我眨巴着眼睛仰头偏头他,他只是微微抿唇而后将我的手连同身子往他怀中一带,“这些…夫人不学也罢。家中我会即可!”
听着他这无奈又宠溺的话语,我咬着唇默不作声。
明明是好心好意地想着也来一把浓情蜜意,谁成想白白坏了一床琴!
不过,顾清禹这话透着浓浓的无奈,倒是让我一下子燃起了斗志!
我靠在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回京城后,我就找人教我,我一定能学会的!”
“好!”顾清禹说完这话,低头捻眸看着我,良久说,“素素,学琴便让人买新琴吧!”
我记得琴瑟小筑和他的院子里都有琴呀,为什么还要买新的琴?
“家里不是有吗,我拿那个学就好了!”
我似乎听见了顾清禹倒吸凉气的声音,他拥着我的身子淡淡地说,“届时,琴弦断了倒是无谓,就怕三王爷扰了你的清净!”
一听这话,我便晓得那琴不简单。
我脑子里一下子闪现着当初三王爷管顾清禹要那暖玉棋子的时候,当时我狠狠地敲诈了他一笔银子,他居然还真的就在第二日派人送府契来了,当时可把我